许余音去探望乐呦呦，同时一起去的还有专门从国外请回来的专家。
一进门，乐呦呦正在窗台前，整个人做飞翔的姿态，双脚被一个护士拉着，小姑娘力气使出了全力，脸憋得通红。
“救……命”
先许余音一步，专家跑过去，一把就把要往下跳的乐呦呦给抱了下来。
“我要飞……”
“飞啊……”
“飞啦！”
乐呦呦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门口走了一趟，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怎么回事？”
明明只是消极抑郁的人，怎么突然间就发起疯了呢。
护士靠在墙上，明显也被吓坏了，双脚还在抖。
“我也不知道，她一早上情绪都不错，还和她妹妹一起吃了早饭呢。”
好端端的，突然间就要寻思，看着多像回光返照什么鬼的。
护士心里这样想，但是不敢说，看着乐呦呦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同情。疯了的人，离死也不远了。谁能拦得住一个想死的疯子？
她刚来实习，都听说了不少医院里面自杀的事情。把自己用袜子掉死在床头的，用牙刷捅死自己窒息的……
护士出去之后，许余音开始轻声和乐呦呦说话。
她眼神呆滞，看都不看许余音一眼。
“她吃过的东西，我要带回去化验。”
封琛昱把杯子直接带走。
许余音不由得有点紧张，“你有什么发现？”
封琛昱是季泽野请来的，三十出头，却是这方面有名的专家。他微微一笑，声音沉稳温和，“别紧张，我是例行检查。”
没有定论的事情，不能说。
任何结论都要建立在严谨的检验之上。
许余音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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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许余音分开之后，封琛昱给季泽野打了一个电话。
“情况并不乐观。我看着像是中毒。破坏神经系统，产生幻觉，让人精神错乱。”
“b毒还是海l因？”
“搞不好……都有。”封琛昱顿了顿，“当然具体的结果还要等我回去检验。不过不管是哪种，染上毒瘾，对一个女人来说是种巨大打击。这个人几乎已经毁了。你这个朋友，到底是什么身份？有人这样害她？年纪轻轻的，得罪了什么人，这样下狠手对付她？”
“要是知道，还请你来干什么？”
封琛昱在电话里轻笑，“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太太。”
“你做得很对。”
许余音肯定承受不了。
阿微的事情她都伤心那么久，何况是她的闺蜜。这么多年过去，许余音也就乐呦呦这么一个朋友。
挂了电话，许余音恰好从医院里出来。阳光也无法染暖她的眉眼。
“我让护士给她打了一针。”
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许余音扑进季泽野的怀里面，“我很讨厌这样。可是不这样的话，她只想从窗户里跳出去。关着窗户，她就用头撞。砰砰砰，血都流出来了。”
“没事。封医生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会治好乐呦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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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
封琛昱当面跟许余音说了这件事。
毁了乐呦呦的，是毒。
染上毒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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