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野吓呆了。
许余音平常也就是亲亲他脸颊，就像是小狗狗喜欢他会亲亲他的脸颊一样，季泽野就是这样理解的。
这跟亲脸颊一样，季泽野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唇角上的暖意，停留在那里，软软的，柔到心里去了。
季泽野像是被定住，许余音可能是见季泽野没有反应了，又转过脸来。两个人的距离，是呼吸的距离。酒香，混着少女的香气，从她唇齿里出来，进入到季泽野的呼吸里。明明已经酒意已经淡了许多，他也觉得自己要醉了。
许余音一动不动得看着他，一双沉静的眼，水润的眸色，像是一汪泉水。
季泽野回过神来的时候，唇已经印在许余音饱满的唇上。
时间就在那一刻停止。
季泽野闭眼，睁开，许余音已经的手还在他的脖子上，她闭着眼，却是……睡着了。
睡……着……了……
季泽野哭笑不得，这是个意外呢，还是意外呢？
季泽野靠在她床边坐到天明。
许余音醒的时候，人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
她被包成了一个粽子，躺在车后座上。
“醒了？马上就到家了。”
季泽野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她，“喝点蜂蜜水。”
许余音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自然而然得接过来，喝了两口，才发觉头疼的厉害。她坐了一会，还是觉得躺着更舒服一点。
“要不要吃……”
季泽野递过去一盒草莓时，许余音已经缩进被窝里了。
好吧，小混蛋清醒了，估计又开始记仇了。季泽野想回家的时候再好好哄她，勉为其难得再做一顿饭？
或者带她去看展览？
大不了，陪她做套卷子？
车子停稳，季泽野下车，准备将许余音给抱出来。许余音已经自己下了车。
“慢点……”
季泽野眼光紧随着她，叮嘱道。
许余音脚步忽然间停住。
小混蛋怎么突然间这么听话了？季泽野正疑惑呢，结果听到许余音带了惊喜的声音，微微扬起。
“淮南。”
霍淮南是一道阳光，照亮许余音沉重的冬日。对季泽野来说，这他妈就是一道惊雷，天灵盖都要烧成灰。
霍淮南立在别墅的门口，手捧着鲜花，像是等候已久。
许余音快步跑到他跟前，“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来了？”
霍淮南没有回答，而是将怀里的花送给她，“情认节快乐。这是我们在一起以来的第一个节日。”
花都已经有些蔫吧了。
白色玫瑰边缘，枯萎的痕迹卷走它的娇嫩。
她一直盯着，霍淮南心生怯意，送出去的花又有收回来的意思。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送的出手？
许余音这样的出身，什么样的花没有见过？
他耳朵隐隐有些发热，因为愧疚和自卑。
可是这是他用自己赚来的钱能买到的最好的。
“我很喜欢。”
许余音接了过去，抚摸着花枯萎的边缘，她心疼得问他，“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见到你就好。”
只要见到你，哪怕是等一个晚上，站一个通宵，都可以。
他不觉得辛苦，只是担心枯萎的玫瑰，会不会让许余音不高兴。
抱歉，让第一份礼物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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