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檀香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尖,晕晕沉沉中,甄珞转眸而醒,看着眼前鹅黄色的纱帐,只觉一阵陌生。
“公子,她醒了!”只听一声女子的娇啼,甄珞突觉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她抬眼看去,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不似平常人家丫环的打扮,她此刻正朝房内偏首坐于塌上的男子惊呼道。
“嗯!你先退下吧!”男子点头,轻声吩咐着,女子闻言,便退身下去,将房门掩上。
待女子走后,那人便从塌上起身,朝甄珞慢慢走来,待走近了,甄珞一眼瞧出,眼前这位,便是昨晚救下自己的白袍男子。
甄珞不知为何,看到陌生的南宫弦却没有以前常有的警惕,然当她伸手摸向自己的伤口,不觉一惊,她的衣服,何时被换下了!
“你......甄珞看了看自己这身淡绿的衣裙一脸愕然,“我的衣服是谁换下的?”
“姑娘,还能有谁呢?”见甄珞一副女儿情态,南宫弦不禁玩心顿起,
“你......”甄珞一窘,“你都看到什么了?”
“该看到的,在下都看到了!”南宫弦轻笑,暧昧的看着甄珞,想一睹佳人难见的窘姿。他
俊脸一时逼近,甄珞只觉眼前的人让自己感到一阵气闷,一时难以呼吸。
虽见过皇甫祈靖那般英俊的男子,然比起眼前调戏自己的人,却仍旧输了几分,眼前居高临下的该是怎样一张魅惑 众生的俊颜!
魅眼慵懒,浅眉英气而略带柔和,挺傲如山的鼻梁,薄削而魅惑的唇角,轮廓分明的脸庞泛着清冷而邪魅的光晕。甄珞一阵恍惚,南宫弦的面庞越逼越近,柔软的气息喷到甄珞脸上,甄珞突然意识过来,手臂抬起,一巴掌毫不犹豫地掴上南宫弦的俊脸。
挨了巴掌的南宫弦并没有因甄珞的一掌而怒然,他只是回过头,轻笑出声:“姑娘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感谢姑娘的救命恩人吗?”
甄珞没有出声,然脸上立刻浮出一丝后悔之色。
良久,甄珞道:“公子救了甄珞,甄珞自当感激不尽,然公子......不应该因救命之恩而轻薄甄珞。”
“原来姑娘便是北钰国皇太女甄珞。”南宫弦显然故意忽略掉甄珞后面一句,故作惊讶,然那份惊讶却并没有到达眼底。
其实他昨晚虽看甄珞舞得入迷,脑间却也未忘一番思量,从那绝世的舞姿中他便已然辩出是她—那只听传闻而未见真容,但却早已冠绝天下的甄珞。
“在下南宫弦!”白袍男子自报门户。
“南宫弦!”甄珞心下一惊,如今新一代武功排行榜中天下武功排名第一,仅在自己父皇之上的李修度的义子南宫弦!
传闻中,南宫弦仅在自己十四岁时便建立了拥有几千奴仆与武士的凌云山庄,俨然是一个国,且其在新崛起的青年武林高手之中已经再无对手,虽未称帝,但在这纷争的乱世中却占有极强的地位。
众国皇帝莫不想拉拢于他,为自己的江山召集这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然传言,这个男子不为任何一国所奉上的珍珠财宝,美艳佳人所动。
甄珞虽心里惊叹,但脸上仍不动声色。
“多谢南宫公子救命之恩”,甄珞正色道,“叨扰公子多时,甄珞也该离开了。”
“姑娘身上的伤口虽,但那残剑抹有剧毒,姑娘有把握平安回到北钰国吗?”听甄珞急于要离开,南宫弦的心内竟有一丝恼怒,“只怕即便姑娘赶回去了,北钰国子民见到的,也只不过是姑娘的一具尸体。”
“谢公子关怀!甄珞回到,却仍作坚持,“然如今国内正是多事之秋,甄珞必须尽快赶回。”
不是不知道北钰国如今的现状,见甄珞这般模样却执意要走,南宫弦自知是留不住她的,从袖中拿出一只白色瓶子,南宫弦递给甄珞,“这是解药,一日服用两次,既然姑娘执意要走,在下便救人救到底,安排了车马与几名身怀武功的高手送姑娘一程。”
甄珞不好一再推诿,迎上南宫弦执意而不容拒绝的目光,便点了点头“多谢南宫公子一再相助,甄珞感激不尽!”
用过早膳,甄珞便不再停留,坐上南宫弦为她安排的车马,离开了南宫弦暂居的宅院。
“为父看你是想亲自送她回去吧?”南宫弦高高坐于屋檐之上,目送载着甄珞的马车离开,这时,耳边又突然传来一起出现在南晟国皇宫的老者的声音。
“义父!”南宫弦轻呼,然停顿片刻又道,“弦儿知道自己的使命,亦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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