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立时响起一阵尖叫声。人群往旁边闪避。伴随着惊呼声,桌子,椅子,杯子,盘子,霹雳啪啦的掉到地上,场面立即大乱。同时,守在外面的王帅和周冲闻声冲进来,亮明身份,两个人形成半包,齐齐拔出手/枪。
那边,许桡阳几个根本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大体知道警方是在这钓鱼,原本想旁观,没想到魏军冒冒失失闯出去,酒吧跟着就大乱,怕魏军吃亏,来不及细想,他们便一并跟着冲过去。等扑冲到近前,见条纹男子正用枪顶着魏军的额头,沈洁用枪顶着对方人的太阳穴,场面已经僵持住,几人一并傻了眼。
条纹男子将魏军抓在手里,手中的枪口从他额头转至太阳穴,冲着沈洁冷笑,“行,手够快。你放下枪,要不然,我就打爆他的头。”
沈洁扣动扳机,“你是陈东?”
条纹男子端着枪,“没错。”
“我们这有三把枪,你一把,论快,你绝快不过我,你只要枪抖一抖,你会立即变成蜂窝,不信你试试。”
“我信,”螳螂说。他也扣动了扳机,盯着沈洁冷笑,“那就试试,看看我能比你慢几秒?”
王帅和周冲投鼠忌器,执着枪不敢动。沈洁将手里的枪塞到黑面男子手里,执着他抢把对准自己的太阳穴,“陈东,”她盯着对方,语气冷静,“你把他放了,我做你的人质,带着他不如带着我方便,否则,等会警察更多,你绝跑不了。”
魏军脸都白了,“不行,我做你的人质,她一个人女的,你带着不方便。”
沈洁瞪了他一眼,“你别说话。”掉过头,她去看那胖子,“你把我带走,你想怎么都行。”
胖子欲心又起,抓过桌上的警枪,再把另外一把扔给后面一人,他挥着手里的枪说:“妈的,哥,把她带走,我还没尝过女条子的味道呢!”
陈东恼火地骂道:“你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惦记这事。”扫视周围。对方是有备而来,再僵持下去,等会免不了会有大把的警察闻声过来,到时候,想要脱身更不容易,看这样子,不带个人出去,今个儿很可能会有麻烦。可是,挟哪个人走呢?他在魏军和沈洁权衡取舍,胖子已经等不及挟持住沈洁,陈东这边只好搡开魏军,掉转枪头,两人的枪口齐齐对准沈洁,一行人向门口移动位置。
包围圈跟着这伙人向外亦步亦趋,直至在一辆黑色面包车前停下来。黑面男子先是跳到驾驶座上,发动引擎,给几个人发手势,瘦高个子执枪跳上副驾驶,摇下车窗,枪口警觉地对着车外几人,剩下陈东和胖子挟着沈洁推推搡搡就要上车。
所有的人都屏息紧张,魏军心神俱乱,“不行,”他对着陈东喊,“你把她留下,我送你们出去,你们要多少钱都行。”见陈东不回应,推着沈洁要上车,他再也忍不住,挣脱了许桡阳就向前冲了过去。
坐在副驾驶的瘦高个见他冲过来,抬手对着他就要扣动扳机,沈洁心头一慌,来不及思想,照着右手边的胖子就撞过去,她这个举动大胆而危险,胖子没有提防,身形一歪,她这边隔开胖子手肘使得对方枪口放空,那边隔着胖子肩头伸手就扣住瘦高个手腕,按到车窗棱上,只听到骨头的咔嚓声响,对方腕骨挫断手里的枪掉下被她接住,同时,扭转身形借住胖子的肩膀凌空而起,左脚踢向陈东头部,正踢对方正着。陈东被踢的一个踉跄,手中枪也同时送了一发子弹出来,。
沈洁的身体一软,腹部一热。她皱了皱眉,这边扣住胖子手腕,对方虎口一麻落下枪来。王帅和周冲及时扑过去,趁乱将陈东和胖子拿下。
夜色掩盖了真相,远处人看的不清,魏军离得最近,看的清楚,心都痛的快碎了,他扑冲过去,及时托住沈洁的身体,果然摸到黏糊糊的液体。他心惊肉跳,嘴唇都凉了。
警笛声大作,警察呼啸而来,开车男子跳下车要逃匿,直接被警车截住。剩下个胖子,呆呆握着那手枪,看着持枪核弹的警察跳下车,他立即识相地举起了双手。
这边大乱,警车载着沈洁呼啸着驰往最近的医院,魏军痛心万状地捧着沈洁,她的嘴唇都没有颜色了,鲜血汩汩而出,堵都堵不住,只一会儿就湿透了他的衣服。
十二岁那年,母亲就在病前拉着他的手,交代着最后要说的话,那手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然后,是身体,最后,连脚都没有了温度,他那么清楚地感觉到死亡之神在他身边转着圈,可怕的喘着气,二十几年了,那种恐惧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跟人说过。
事隔二十几年,魏军再一次感觉了那种恐惧。
夜从黑暗中走来,又消失在黎明的曙光中,再到满病房都充满了阳光。
老沈沉着脸在原地背负着手一言不发地转着圈子,眀萍坐在边,盯着躺在上的沈洁,只停了一会儿又再度抹起眼泪,哽咽着絮絮叨叨的说话,这十几个小时,魏军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我就说,干嘛要做警察呢?多危险啊!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出了两回事,下次哪还这么幸运?呸呸,”她懊恼地打了自己的嘴巴,“乌鸦嘴,不会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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