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峥翻过苍茫群山,飞过城堡大地,趟过江水河流,风雨无阻。
半月后,一行人到了茫茫海岸边。
大海风平浪静,天蓝海水微波荡漾,各式各样的海鸥尽情飞行,海滩边细软沙子上全是各种螃蟹乌龟,看起来悠然自得。
郑峥却没这个心思,跨海飞行,自己并不是没经历过,但每次都会涌现一些意外,所以这次要警惕了。海面上有各种不可控的意外风险,又有定时炸弹龙族不知会不会搞些小动作等等。
总之一切多加注意。
一行七八人在海域上空目标有些明显,索性把地龙跟象牙红收进宝塔空间里。
穷奇载着五位,开端穿越茫茫大海。
枯燥而又单调的旅途,千篇一律的风景,四只牛头战士无聊至极,除了饮酒吹牛打屁外,一点事情都干不了。好几次想打点牙祭,可看到翻滚海浪,又有点心里发毛,毕竟是在龙族地盘上,真要整出什么蛾子,估计命也要保不住。
反倒是郑峥心如止水,这样旅行,对他来说已经是毛毛雨了。还好天公做美,两个月下来并没碰上危险麻烦,顶多海面多变气象带来一点麻烦。
照着郑峥估计,已经过了海洋中心肠位。
这一日,远方天空云霞就像火烧映红江面,全部色彩全是金黄,看起来美艳极了。郑峥意外创造海面上有一只竹筏飘啊飘,其中有一位划木浆的男子,无论风吹浪打,依然坚挺不倒。
牛逼。
这是郑峥第一感到。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个身披蓑衣,脚穿草鞋的男子尽非凡人。
郑峥顿时来了兴趣,降低飞行高度,然后笑着打招呼道:“这位道友,你这是从哪里来,筹备从哪里往啊?”
竹筏男抬头看向郑峥,露出漆黑的面貌,他天生相貌异于凡人,粗眉斜插进鬓,两颊方正有力,双瞳三眼线,大眼袋,炯炯有神,一头短头黑发又粗又硬,遮住大半发箍,本来是苦修的行者。
那就难怪了。
行者安静答复道:“从海那边来,到海那边往。”
很简略,很合和逻辑的答复。
但郑峥仔细一揣摩,味道有点不太一样,处处透着空门哲理。有种看山非山,看水非水感到。表情从容:“不积洼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高僧苦行实地,一步一印。更是以小小竹筏,横渡天壑,以坚禅心,力证大寂灭。如此大毅力大智慧,实在让贫道佩服不已。”
行者淡然笑道:“道友谬赞了。我观诸位行色促,一脸疾苦,劳碌奔走,实为红尘所累。佛祖有言,苦海无边,悬崖勒马。诸位慧根深种,跟我佛有缘,不若早日皈依,尽享西方极乐。”
和尚就是和尚,三句不离本行。
郑峥摇摇头,也没有赌气,只是安静道:“三千大道,自有缘法,我有我的路,圣僧无需强求。”
行者呵呵轻笑道:“道友不要再往南走了,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郑峥手指一掐,眉头轻扬,似笑非笑道:“那又如何呢?”
行者轻笑道:“是啊,那又如何?”
郑峥摸了摸穷奇脖颈,云淡风轻道:“走吧。”
行者也不拦阻,一语双关道:“一路保重。”
穷奇慢速低空飞行,早就有点不耐心了,得到郑峥提示后,立马展翅高飞,咆哮云天。
牛头怪把脑袋凑来道:“道长,前面有没有架打啊?”
郑峥表情不像刚才那么轻松自在,显的有些严正道:“那行者说的没错,刚才本宗算了一算,的确有血光之灾。过这里后,一路血腥,战斗不断,各路牛鬼神蛇都会出来,日子可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牛头怪顿时瞪大铜铃眼睛,里面全是兴奋血光道:“这一路可把我们兄弟愁闷坏了,再不运动运动,骨头都要生锈了。”
郑峥瞟了眼,笑的有点坏道:“接下来有的你搞,别到时候硬不起来啊。”
牛头怪哼哼出声,鼻孔直喷白气,全身热血沸腾道:“这天下,只有累逝世但没有软塌的牛。”
郑峥笑脸满脸道:“不错,好好筹备吧,敌人很快就会涌现了。”
牛头怪忍不住又问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郑峥看着远方天际,还有渐行渐远的竹筏,笑的有些神秘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牛头怪急的抓头挠腮,好几次想问,但是看到他一脸无可告诉表情,又把话吞回往,情绪明显特别激动,甚至有些焦燥。
郑峥也不往答理,让它们发泄发泄吧。
把眼力移向行者,他的身影已经小成一斑点,可郑峥还是能明确记着他的脸,还有那双深奥带着智慧眼睛,仿佛看透世界一切缘法。
直觉告诉他,这个行者日后会是个麻烦。
要不要把它搞定?
想了想,郑峥不由哑然失笑,都到这会了,老子还怕什么?麻烦事情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两件。竹筏终极消失在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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