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真饿啊,全身没有力气,走路都走不动了。”小家伙无比夸装,挤眉弄眼地说道。
可是年轻女子根本不答理他,任他怎样哀求也无事。
小家伙哭丧着脸,低垂了头,满心不痛快!他真的很饿啊!
“水儿,来,姨带你去后屋玩儿。”刚从山上回来的另一个女子听到小家伙的哀号声忙笑着朝他叫唤道。小家伙回头一瞧,却见她穿着单薄的旧粗布衣,黑红的脸上干裂得一道道深红的伤口正流着血水,许是在林中被干树枝挂伤所致,身上挂着一筒利箭,双手却空空如也,凭着经验,小家伙知道这次上山打猎已是一无所获了,意味着今日又吃不到野味,只能饿肚子了,霎时苦着一张脸,满心不高兴地嚷道:“兔子姨,我饿,不要去那里玩,根本就不好玩的。”
“水儿乖,我们去后屋逗逗小猴子玩,你若不去,到时它想你,晚上就会在后面哭呢。”小兔子走近来,弯腰牵着水儿的小手,眼圈泛红,轻声细语地说道。
水儿满脸菜色,细小的手臂被寒风吹得直发抖,双眼里全是被饥饿折磨得失去灵性的渴望,他哀切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满脸的无奈。一阵彻骨的山风吹来,小兔子抱紧了水儿,二人瘦弱的身子在寒风中簌簌发抖。
深山中,天寒地冻,食物短缺,人更容易饥饿,小兔子今日大早上山去打猎却一无所获,皑皑白雪中,连只小动物的脚印都没有找到,更别提有什么其它吃食了,彻骨的山风呼啸,本是忍饥挨饿的小兔子支持不了多久只得回来了。
四处望了下,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有更大的雨雪要袭来,叹了口气,抱着水儿朝屋里走去。
燃起了一堆柴火,拿了件薄薄的旧棉被包住了水儿,搂在怀中,一边拨弄着火苗,一边烧着融化的雪水,不大会儿,水嗗喽嗗喽地响起来,小兔子拿起一个残缺的碗倒了点开水吹了吹,给水儿喝了,水儿饥寒难耐很快就在小兔子怀中睡着了,小兔子抱起他朝炕上走去,轻放在炕上。
“小兔子,今日又没打到野物么?”躺在破旧炕上的一个男子轻声问道。
小兔子走进来,瞧着寒菱空洞茫然的双眼,心底一涩,这些年来,她经常这样出神发呆,牌性也变得暴躁了许多,就连对着水儿,她自己的孩子都没多少耐性,经常恶言相向,但她从不向困难屈服,五年前被迫来到这深山里逃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九死一生,顽强地生下水儿,没有吃食,没有衣裳,甚至没有稳婆的情况下,她咬紧牙关生下了水儿后,硬是支撑了下来,自生下水儿到坐月子,除了她上山打了几个野山鸡外再没有吃过什么好的东西,如今身子虚弱,经常咳嗽,面对着外敌,野兽的入侵,她带着双儿,装神弄鬼,吓退了一次次欲靠近的野兽与敌人,使得这一块地不敢再有人靠近,他们才能安心生存下来。
“水儿睡了么?”
“南冥国的胡人?"寒菱惊讶地抬起了头来,问道:“这里可是北冥国啊,他们怎么能随意到这里来,难道边界没有亲兵把守么?”
“姐姐,我今日上山,因没有找到猎物走到了山对面,却发现了一队骑着马的应该是南冥国的胡人,正在山下东张西望,似乎在斟探地形,我躲进山洞里,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要入侵北冥国,准备从前面的山里开条道出去,看来北冥国又有麻烦了。”小兔子在寒菱身边坐下来,低声说道。
寒菱默然无语。
小兔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青阳哥哥,天气实在太冷了,看不到一点点动物,连只野山鸡都没有找到。”说到这儿,唏嘘不已。
“是的,姐姐,天气冷,他又饿,很快就睡着了。”小兔子轻声答道。
想到这儿,苗青阳心情无比沉重,望了望自己的下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小兔子闻言也黯然神伤,可她笑了笑,露出了二个小虎牙,不以为意地说道:“青阳哥哥,你只管安心养伤,好好歇着,待到晚些时候我还会出去的,这也没有什么事,不是还有那么多山署,萝卜么,这么几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寒菱听到小兔子的叫声,惊醒过来,迷茫的双眼望着小兔子有瞬间的失神,好一会儿,嘴角笑了笑,瞧了眼小兔子的双手,说道:“小兔子,马上就要下大雪了,不要出去了,呆在家里吧,家里还有柴禾,这雪也就下个三二日后便会停了,一时半会儿,不差这点的,安全最重要。”
苗青阳叹息一声,不安地说道:“哎,这孩子饿坏了,又是这么的大冷天,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还是这么个小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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