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景西闻此,嘴角不着痕迹地一勾,也是说道:“我曾听闻微小的发光冰晶能引起某些灵兽的暴走。”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至于我的实力如何,你会知道的。”王宇麟对这三人提不上任何好感可言,也是撂下狠话,“讨厌的家伙们。”
“小家伙们,如果你们还留在这里扰乱我的工作的话,我也只好不客气咯。”负责登记的老者笑眯眯地说道,几个人的脚下都被法阵束缚住了。“要切磋,再等等呗。”
“还是说,你们几个想和老头我打一架?”
眼前的这位老者在学院里也是出了名的战斗狂,无数狂傲学子都曾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据称他的法力容量上千,控制能力也极为可怕,甚至能突破某个精神壁垒构建十星评价以上的法阵。
自然,几个人都明白这老者已是给他们面子了,气氛也就此缓和了下来。
“这几个人都是谁啊?”离开得远一些了,王宇麟开口问道,“看上去你们以前就不曾交好。”
“都是五年级排位非常靠前的学生。为首的那个叫殷晨辉,是五年级的综合排位第一名。土属性防御型法师,在当届有‘最强之盾’的称号。头脑很好,非常狡诈多端,很喜欢带头挑事欺负同学。”缪景西替脸色铁青的赫颐开口道,“赫颐以前……呃,这个我能讲么,赫颐?”
“我自己说吧。”赫颐叹了口气,“我和殷晨辉从小就是一个村子的。他本心并不坏,不过确实挺讨人厌也很喜欢打架。当时,我们村子里有个叫韩沉芷的女孩子,是个孤儿。我们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别的什么,我和殷晨辉都喜欢上了她。”
“那年我十岁,殷晨辉十一岁,韩沉芷九岁。是夏天,殷晨辉要去学院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为他开了一个送行晚宴。我们的村子向来非常重视教育,因此每当有孩子考上了皇家最高魔法学院,所有人都是必须要送上祝福的。”
“就在韩沉芷要说出她的祝福的时候,突然,一个黑衣人窜了出来,不知从哪里来的,脸上也罩了面纱,看不清容貌。我只记住他的眼睛仿佛是死人一般的深褐色,没有任何属于人的气息,就像是一个机器。还没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是银光一闪,在摇曳烛光下,韩沉芷就倒在血泊中了。”
“那影子再度没入黑暗之时,不过是一息之后。我还记得平时受伤再多也还是嬉皮笑脸开荤段子的殷晨辉的表情。他从小是樵夫领养大的,在村中虽然大家其实不怎么讨厌他,至少表面上天天和他混在一起的,也不过就是我,韩沉芷两人而已。那之后大概一个半月,他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样子,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一次恶作剧。”
“可是那之后,见面的机会也少了,我和他的关系也就淡了。到了学院里还不出三天,我就又看见他在恶作剧了。他见到我的时候,我正好在种花,一种就叫沉芷的淡蓝色的小花。然后他若无其事地捏着这个梗开我玩笑。”
“说实话我并不讨厌他,到现在都是,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彼此都清楚对方在想什么。他也很努力,现在是五年级的综合排位第一名。我也看见过他在沉芷的坟前鲜花上香,但不知为何,我没法像他那么放得下。或许他也放不下吧,不过男人之间的竞争,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我也不会因为比他小一岁,就甘愿被他挑衅。”
“我是对那三只球一点好感都没有,”缪景西不屑地说道,“二八开的那个叫孙海牧,快要光头的那个叫陈泽华。孙海牧是五年级综合排位第三名,风属性和水属性的辅助系法师,有‘最高之速’的称号。给别人起绰号是他的最爱。他给我室友起的绰号是飞机场。我承认她是有点平啦,但哪有那么夸张!”
“噗!”赫颐忍不住笑了出来,“有点平?安娜根本就是凹进去的哈哈哈哈……痛痛痛痛!!!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了啊啊啊啊!!”腰上三百六十度的拧转让赫颐一米八十一、一百六十斤的大高个儿一下子缩在地上蜷成一团、不住求饶。
“而那个光头,三球里我最讨厌的就是他。”缪景西松开**赫颐的手,继续说道,“‘最毒之刃’,他是罕见的水元素攻击系法师,擅长用毒。这个人面相生得和善,但其实是个阴狠的性子。只要出手,几乎没留过活口。综合排名十二,因为理论考试的时候写的内容太血腥和偏激,实战是毫无疑问的首位。说实话,我没有信心赢他。”
“总之就是欠操练。”王宇麟总结道,“现在还是先关注试题吧。”
展开古朴的土黄色羊皮卷,大且厚的那一张是地图,小且薄的那一张是试题。看得出来两张卷纸都已做过防水防火的处理,在表面还有防滑的天然指纹,摸上去甚是舒心。
地图一经展开,就有数个水晶般的小光点显示在地图底端,也就是考场的位于广场这一面的入口处。地图上由浅至深,以不同的颜色标注出了各个年级的试题以及任务品相应的危险程度。而红色的几个叉,就是整个考试场中最为危险的几个地方,里面栖息的不是被魔障污染的高等灵兽,就是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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