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的身份被看穿了?不可能啊,扶苏来军中除了西垣、赵衍和辛眦的两个副将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谎称是公子扶苏?出于好奇,扶苏也跟那呼喊声一起来到了城北方向,他定睛一看,在这浪潮中心的人竟是赵衍!西垣在他的身边一唱一和的,俨然就把赵衍当扶苏了。他们不是在城外待命吗?怎么都到这儿来了,难道是为了找自己?扶苏一想就明白了,原来,赵衍谎称自己是扶苏就都是为了引自己来这儿。“西垣!”扶苏竭力的大喊道:“李西垣——”是扶苏的影子!西垣和赵衍对了一眼后便立刻来到了那人身边,怒道:“你是怎么搞的,你不是应该呆在辛眦的军帐里吗?简直是胡闹!”“你们不让我出来,我当然只能自已想办法了。”“你知道一个人出来有多危险!”深有体会的扶苏也吞了吞口水,这战场真不是好玩的,“我知道了,以后跟着你就是了。还是别说这些,我们赶紧想办法出去要紧。”“走,我们跟着赵衍一起去。”城中的火势越来越大,他们回到正门这里已经被大火完全封住,根本过不去人,赵衍当机立断,等人领了剩下的秦军就朝西门而去,按这时的风向看,西门的火势应该是最小的,或许还有一些希望。“将军!这里大火就要烧过来了,您还是先走吧!”旁边副将苦苦规劝着,但辛眦目光如炬的看着前方的城门,说:“鸣金收兵。”“是!”“这城外恐怕还有埋伏,你带着军队先退到城南三十里,若我没回来就马上发军报给王大将军禀明中牟城的消息。”那副将一愣:“将军您不走?”“公子尚未找到,我怎么能走?”“可是公子也不一定在城中啊!不如将军先随我们撤退再找公子下落?”“不行。”辛眦严词拒绝道:“公子尚且生死未卜,我怎么能自己偷安呢?快走!”“那,卑职遵命。”现在城外只剩下了辛眦和他随身的二十来个亲卫,辛眦看了看风向,此时是北风偏东,若他们想出去就一定会去西门。辛眦注意已定,立即带着亲卫往城西而去。“辛眦居然就放了五千多人进去,真是可惜了姬将军给他们作了陪葬。”“公主殿下,这可不然。”看着远方的火势,杜晋笑盈盈的说道:“我听说秦国的大公子扶苏可在军中呢。”“扶苏?”赵姒姜双眼一亮:“你是说嬴政的儿子?”杜晋摇了摇手中的帛布,“这是刚从中牟城传出来的消息,信与不信全在公主殿下。”越姒姜果然问道:“秦军真的撤兵了?”“除了辛眦和他的二十来个亲卫都撤走了。”这个辛眦刚当上将军,果然作风谨慎格外小心,他一时疏忽已经丢了五千兵卒,剩下的一万可再不敢大意了,越姒姜之前也在周围作了些埋伏,虽然他们人少治不了漏网的一万秦军,但活抓个辛眦应该不成问题。猜出了越姒姜心思的杜晋刚要跟过去就被喝住了:“你留下。”“公主去得,我还去不得了?”“你武功弱,跟着会变成我的累赘。”呵,这人说话还是这么伤人。杜晋深知这人脾性,只好说道:“反正在下都拖累公主这么久了,难道还怕这一时吗?再者我怕公主手下没个轻重,要是那扶苏没被大火烧死反而被公主杀了怎么办,我们不是少了一个抗秦的筹码?”“算了,你想来就来,我可不会照顾你。”越青鸾带着自己的两百人多下去了,而西垣等人也来到了西门,只是这两千多人一路下来都在跟魏军厮杀,又是身处这烧灼的火场,现在走到这里的秦军竟只有一百余人了。虽然这里的火势不比正门,但要闯过去不是不可行。正在犯难之际,突然听得人群中一人喊道:“大家左右就是个死,但我们一定要保住大公子和李大人的平安。”此话一出,幸存的一百余秦军纷纷响应道:“说得不错,公子不能死!李大人不能死!”这些将士跪了一地,恳求道:“只愿公子和大人回去后能知悉我们的名姓,用这军功免了家中妻儿老小的徭役!”扶苏跟赵衍对了一眼,秦法规定,只有军衔在五级以上者才可免除徭役,而这支先锋军大多数人还是刚得一、二级军衔的下士呢。赵衍没作多想,权当他是扶苏的回道:“好,我若能活着一定回宫禀明父王给你们家眷以恩典,若是家有奴隶贱籍的都一定如数免除。”“公子此话当真?”“若我有半分虚言,必定立死于乱军之中,世世不得解脱。”大家得了承诺立马有了劲儿,说道:“大家列阵,保护公子和李大人出城去!”这几百将士们先脱下甲胄挂于盾牌之上,然后再拿出盾牌将赵衍等人里里外外的围了五层。他们是按年纪来的,那年纪最大的排在最外面,年纪最小的自然是紧贴着赵衍他们,扶苏因为年纪最小恰好被西垣拉在了身边。看来,他们是要筑成一道人墙,好护着里头的人冲出这火门去。但扶苏不明白,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了他,何不让他向大家示明身份呢?“大家准备!”得令后他们把盾甲一收就一层一层的围成了一个严密的铁球,大家迈着渐快的步伐往城门冲去。虽然这盾甲隔了火光但并没有隔住这传导而来的高热,这些盾甲之后可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啊。还没靠近城门呢,外头的人就倒下一片,看到此情此景的扶苏心中震动甚大,只是这层层防护严密,他看不到外头情景只听见耳的呼痛惨叫声。“西垣……”“别说话!”此时的西垣双目凶煞,跟平日完全不同。周围空气灼热难当,就是连扶苏也被火气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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