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窗下正偷听的小乔和小蓝大吃一惊,扭过头一看,只见后墙豁口处露着五个笑嘻嘻、贼忒贱样的脑袋。见惊动了先生,小乔一拉小蓝,忙向豁口处跑去。五颗脑袋笑着给让开了位。原来阿东他们问小乔隔一天去做什么,小乔觉得偷听先生讲课的事儿说出来很丢人,就只推说帮爷爷有事儿,也让小蓝不要讲。人就是这样,你越不给他说,他越想搞清你在干什么。阿东他们觉得小乔做得事要么是见不得人的坏事儿,要不就是很有趣好玩的事情。所以今天他们早早等在隐蔽处,远远地跟着他俩。见他俩从豁口处进了学堂,还有些纳闷,学堂里面有什么东西好偷呢?待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两人是在做偷听先生讲课这样无聊的事儿,五个人这才站起哄叫。先生出来绕过来,只看见了几条逃远的背影。第二天先生就叫了瓦匠,将后院的豁口补上了。其实补了围墙也拦不住小乔的,而且他想还可以让小蓝踩着自己的肩膀进出,可是课间休息的时候,就不能来得及逃走。小乔和小蓝就不能去学堂了。小乔心里暗暗高兴,只是在小蓝面前不表现出来。小乔大伯派管家带了重礼来拜见王员外。王员外一听是领县乔王堡的大户派管家来见,也不敢怠慢,叫迎客来见。管家见了王员外,施礼、落座,问候寒暄,话题就绕到了小乔这儿。王员外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小乔这小子在我这里都住了大半年了,张神算可是神算,不说远的大财,只说近的一笔财再过半年就要出现了,这时候乔王堡派人来,肯定是想要人。若是一般只是一个娃儿的事情,也就要他些银子,归还他就是了,可这后面关系到一大笔财富,我要想个对策。管家说:“家主劣侄多蒙员外收留,多有叨扰了!”王员外说:“哪里哪里,费些小小衣食而已,谈不上叨扰。”管家:“员外实乃大仁大义之士,只是此子实至顽至劣之徒,实不应受员外荫蔽!”王员外:“过奖过奖,此子虽贪玩,但聪明非凡,实乃可造之材,可造之材啊!”王员外心想,哼,跟我在这儿绕弯弯,我就跟你慢慢绕,在这家里,还怕你绕到天黑去。管家想,这家伙怎么点不透,也不顺话问,我还跟他拽什么文啊,开门进山、直奔主题吧!管家说:“王员外,我家老爷派我来其实完全是一片为您着想之心,实话说,小乔这小子实是一个天煞孤星——”王员外一听,吃惊道:“这话怎讲?”管家:“这小子克父、驱母,到了伯父家,又不忤逆、大不吉,谁收留谁要受到连累,家主一片好心,派我来告知员外,员外最好将这小子赶出家门,任他自生自灭,以保安宁!”王员外一听,喝,说得这样厉害,当我这“铁算盘”的称号是白叫的,你家主就是开一大笔银子给我做谢酬,我还要考虑这生意划来做划不来做,想用一番话吓住我,噢,我赶走了人,你们一文钱不花就把人得去了,想得倒挺好。王员外笑道:“一个小小孩童,能有多大的妨害,书上曰‘人之初,性本善’,就是他顽劣些,加以管教也是会变好的!”管家一听,这家伙咋还油盐不进呢。管家:“员外,你以为小乔是自己跑出来的吗?非也,是我家主撵出来的,这在乔王堡是人皆尽知的事情,想我家老爷在本县有两家商铺,在乔王堡也是大宅院、百顷田,比起员外来财富不知要多多少,我家家主还能养活不了这么一个小子,实在是这小子命犯‘天煞’,才容留不得的!望员外早下决断!”王员外:“我收留小乔为义子这在嵊县也是尽人皆知的事情,怎么能做这么无情无义的事情,你家老爷也是一片好心,麻烦转告你家老爷,这事容我三思再自做决定!”天天都可以玩耍了,一帮子七个人人欢马叫的多热闹、开心。可小乔发现这当中只有小蓝有些怏怏不乐,连玩耍也没有那么高的兴致。小乔知道小蓝不开心的原因,小蓝不开心他自然也就开心不起来。这天,学堂的先生下了学,学生们已经走完,先生刚准备去掩门扉,只见一个七岁左右孩童走了进来。先生在孩童面前向来严肃惯了,问道:“何事?”来者是小乔。他向先生施了一礼:“先生,想和先生谈谈上学之事。”先生:“上学之事自有家长来谈,何用你一小小孩童多言!”小乔:“家长认为上学无用,所以我才来和先生谈谈。”先生生气道:“一派胡言!上学小来说可知礼知耻知仁知义,往大来说可上报国家、下抚民众,怎能言上学无用!”小乔:“是呀,所以我才来想央求先生让我也能进学堂。”先生摸着胡须沉吟,想小孩子想上学堂是好事,可小孩子哪有钱呢,自己也不能太清高,只教书不收钱,传出去一些穷些的家庭也学样,总不能每天喝风饮露生活啊!小乔问:“先生,上一年学堂要多少钱呢?”先生说:“依贫富不同,束修一两左右。”小乔也听不懂什么是束修,只知是一两左右。他说:“那么我每天给先生十文,算起来一年也超过一两了,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允许我进学堂听课呢?”先生一听,还有些感动,说:“小小孩童,能如此知道好学上进,也好,不拘每天五文、十文,既使短些时日也未打紧,明日早来!”小乔说:“先生,我还要帮家里做事,每天只能下午来学堂。”先生:“遑论家长贤愚,能知帮家中料理即为孝,好,不过明日还是要辰时前早来!”小乔给小蓝说明早辰时前带她到一个地方,小蓝为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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