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海峰又出击了。
胡宗宪亲统手下迎战。
胡宗宪虽然才智、胆识都过人,但在军事上真的没有多少突出的才能,没有了戚继光、俞大猷的献计排阵,胡宗宪就很普通了。
两军在定海县会战了,这是一场激烈的、你死我活的拼杀,场面虽然看着不错,若是让外行看,忍不住要挑大拇指,但是让懂兵法的内行看,却是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
抽走了戚、俞两支精锐主力的这支明军,只是在为数上多一些而已,别的再没有一点儿优势了。
毛海峰这面,属下的都是亡命之徒。
血在飞溅,呐喊声、兵刃的碰撞声、惨叫声,混合成一曲激越的战争交响曲。
咦,这些明军今天怎么这么顽强,虽然整体队伍在慢慢地退后,但是没有出现那种转身逃命的现象?同戚家军合作了一仗被感染了?
噢,忘了明军还有另外一个优势——胡大帅。胡宗宪骑马立在阵营后的高坡处督战,一个高级将领站在那里督战,无形中能提升士兵的勇气。
要不怎么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有御驾亲征这一说,御驾亲征并不是说皇上亲自指挥打仗,不用,你只要在城墙上黄罗伞下露一露相,城外的士兵就会士气大振、勇气百增,其实士兵还是那些士兵,敌人还是同样的敌人。
这一场厮杀直从午后杀到了傍晚,天寒,天黑的也早。
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毛海峰不愿意多纠缠,鸣锣收了兵。
胡宗宪亦不敢追赶。
这一仗谈不上谁胜谁负,各有伤亡,明军这边能伤亡多一点儿罢了。
第二天,胡宗宪就让手下将领报上伤亡的具体数字,给予了这些伤亡士兵家属以优厚的抚恤。
在死亡士兵的合葬处,胡宗宪让人立了大墓碑。
全体将领、士兵肃穆而立。
胡宗宪在碑前神色哀痛,戚戚而诵自己亲手写的奠文。
一文念罢,三军皆动容而感。
端樽提袖,洒酒于地;燃香施行而上于碑前沙碗。
胡宗宪做得这一套是不是有点儿熟悉?
对,跟通事夏正被毛海峰斩杀之后,胡宗宪于江边的那一幕有些相象。
作用也有异曲同工之效。
既然没有卓越的军事才能,那我就发挥我的所长,从心里上来激励士兵们来杀敌保家。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胡宗宪是一个圆滑的成熟的政治家,也算是一个优秀的军事指挥家。
小乔在七里营镇打听,知道这王郎中四十多岁,单身一人,讲得一口官话,平常老一袭布衣,不爱赌、不近女色,得了诊费,爱去镇上买一只鸡回去,自己有一泥炉,专用来烤鸡,好这一口。
小乔逃学了,背了弓箭,没有马,迈开双腿直朝野外奔去。
一口气竟奔出十余里,小乔这双腿也算是练出来了。
野外,已是冬季,草木枯黄、鸟雀稀少,野免也不见一只露面。
小乔边走边睃巡,走到了原先常和茱丽一起来玩耍的湖边。
小乔又想起了茱丽,自己现在又是孤单一人,虽说有了三个亲人,但是现在已经离别了大半年未见面了。
小乔轻叹了一口气。又想,学好武艺不受人欺负是基本,若能干一番大事,将来前呼后拥、奴仆成群,与一帮手下兄弟吃肉喝酒,又整日热闹、又逍遥快活,那才叫不枉为男儿一场。
虽是冬季,南方的湖面并未结冰,有一群野鸭从芦苇干丛中游了出来,想是从北方之地来这里过冬的吧。
小乔立刻收摄心神,弯腰将自己藏在芦苇后。
那群野鸭并没有发现有人,漫不经心地游在湖里,若拍翅鸣叫,或潜水浣羽,悠然自得。
小乔伸手慢慢从背后箭壶里抽出一支雕翎箭来,搭在了弦上,右手中指扳指微抻弦。耐心等得一会儿,见那群野鸭向这边近了一些。小乔轻轻抬弓,慢慢将弦拉满,瞄准其中一只肥大的,一松弦,“嗖”,那只雕翎箭穿过苇间飞了出去。只见群鸭大乱,一齐乱叫拍打翅膀击打水面,滑行飞上了天。唯有一只肥大些的脖颈中箭,只是箭略偏些,在那里扑腾拍打了一会儿,就不动了。
小乔已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但心里还是稍有点儿不满意,这箭本应正贯脖颈,现在却偏了一点儿。
小乔四处看了看,他并没有想找船,这个湖是夏天孩子们玩的天堂,并没有人在这小湖里置船。他是想找两三枝长些的杆子,绑起来将那只野鸭拨到边上。
找了一圈没有。
哈,若是轻功练成了那多好,这会儿扔块木板,踏着过湖,捡起野鸭,那该多潇洒快意。
小乔知道,自己的功力还远远达不到那一步。
小乔虽然现在独自一室而居,但是他老将那本心经揣在怀里,不离身边,从不放在枕下或屋里,小小年纪经过了许多苦难,知道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不知道,其实他怀里的那本一苇心经其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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