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真放了心,裹了棉被,重又躺到条凳上,侧身而睡。这回神思一半用在休息,一半还提气凝神用在平衡上,好在一直到天亮无事。
到天亮,阿东这家伙还未起来,先裹被子探头望下看,叫道:“小乔,你的枕头掉了。”
乔真其实已经醒了,只是天冷无事多躺一会儿,回道:“噢,半夜滑下去的。”
阿东又道:“那人没掉下去吗?”
乔真说:“还好,一夜无事。”
他怕那家伙看见被子上有灰又问,那家伙嘴不留情,什么话都能说得出。也不躺来,起了床。
有了乔真,阿东也由找工作的人变成了游人,两人游历了两天绍兴城。
绍兴城有点儿象苏州城,也是一个水乡。不同的是苏州城河道穿城、园林处处;而绍兴则又多了东湖、鉴湖之大湖泊,行船于此,常见怪石突兀、峭壁悬崖,又见湖连山洞,洞内又别有洞天。
若是历史文化,那更是佳话闻名,有王羲之作《兰亭集序》之兰亭;有陆游之沈园;秦始皇东巡遗迹;等等等等。
阿东和乔真两人只是走马观花,看到什么奇险之地才觉有趣,至于旧亭、旧园之类,在两人看来却是无味,倒后悔听了别人的介绍而白白跑来。
乔真想,若是茱丽能来这里,只怕不知会开心成什么样子;现在想想如果孙副将若在,同样的物景,经他一讲,方才觉竟如此神奇、大有来历。
若按一般文人雅士游绍兴,只怕留连十几日还觉意犹未尽、尚流连忘返。两人只游玩了两天,便觉过目已够。黄酒产于绍兴,主用鉴湖之水,所以味道更佳更醇,两人倒是对这绍兴老酒赞不绝口,顿顿都需一小坛。
储藏在一年以上的黄酒称为老酒;一年内的统称为黄酒。
两人商议下一步的去处。
乔真的意思是回嵊县,找到阿彪、阿成他们四人,最好六人一齐同去游历,昔日当年的六个伙伴又能在一起,那是多么快意的事情。
阿东也同意他的想法,但认为既已到了绍兴,离杭州已是不到百里的路程,杭州那么大的名气,若不去看看,实在是可惜。
乔真已去过杭州,但不好拿这个作借口阻阿东,看他兴致那么高,也不想拂了朋友的意。
乔真摸了摸身上,说:“杭州确实值得一看,只是我身上现在只剩下一两多些银子,只怕不够两人游杭州。”
阿东道:“那怎么办?”
乔真想,若是办法倒是有,象黄师伯和师傅那样摆个摊子就可以赚钱了,只是黄师伯和师傅都各有拿手的绝艺,自己有什么能拿出手的?想了一下倒象只有走木箩一样能拿出手,只是那个木箩是定做的,身上的钱都不够做一个,就是做了也不可能带着走......
乔真一扯阿东:“走,跟我走!”
阿东道:“哪里去?”
乔真说:“你只管跟我去就行了。”
绍兴城多是水道、窄街,乔真四处睃巡,找了两条街,终找到了一处宽敞之地。
乔真敲了一户人家的门,有一男子出来。
乔真施了一礼道:“我们是走江湖卖艺的,来到贵地想——”
那男子打量了一下乔真和阿东,一脸狐疑:“走江湖卖艺?都空着双手连个锣都没有?”
乔真笑着说:“这不是想到你这儿借样东西用用。”
“到我这儿借东西?!”那男子睁大了眼。
“不是借,”乔真说:“是租,给你付租费的。”
“什么东西?”
“木箩。”
“木箩?怎样的木箩?你进来看一看吧。”
那男子带乔真和阿东进了院子里,江南人养蚕、淘米,院内放了一些大竹匾。
那男子道:“这个可行?”
乔真一看,这竹匾虽是平底,但是边缘窄,且不如木箩那么坚硬,木箩只要注意平衡就可,这个还要注意不要踏扁了边缘。说实话,还没有把握。
乔真说:“这个让我试一下,踩坏了给你赔钱。”
“好吧。”
乔真提了一个竹匾到院中。
阿东这时候已明白了乔真要干什么,原来这家伙是要卖艺啊。
他担着心:“行不行啊?”
乔真没答他,先将一脚踏在竹匾边上,调匀了呼吸,提一口气,另一脚迅疾而上,沿边缘而走;这竹匾较原先那木器圈要小,饶是如此,乔真也不敢多走,只走了五圈,遂轻轻跃下。
那男子拍起了巴掌:“好,好啊!小小子轻功真不错!”
嗬,他还竟然识得是轻功。
阿东也冲乔真竖起了大拇指,心中有了信心。
那男子想到了一个问题:“那要是你拿了我的竹匾不还怎么办?”
乔真笑道:“就在你家门口,你怕甚?!”
竹匾已摆好,只是观众就主家一个。
乔真对阿东说:“这要吆喝,不然人家知道你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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