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耶罗身边的杜恩悄悄抓住了耶罗的胳膊,向他使了个眼色。杜恩对耶罗说:“回车里去,外面这么热你受不了,再说你是个姑娘,别跟着我们在这儿吆喝卖东西!”耶罗的脸色变了两下,装做一副羞怯的样子,松开了赤膊汉子的胳膊,把手里的零钱给了杜恩,向车头走去。赤膊汉子叫道:“哎呀,这薏国的姑娘虽说个个都长得好看,可是没有胸啊!”我看见耶罗的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一副羞怯的样子回到了车里。赤膊汉子又对周围人道:“这长得再好看,没胸,晚上脱光了看不见还不如咱们覆族的娘们儿有味道呢!”周围响起了一片笑声。库来已经冲动地向车厢边走去。我叫了声“库来”,向他使了个眼色。一个伍长叫道:“大家要保持秩序,不要搞小动作,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你们谁要是这样不听话,立刻拉他到部队当苦力!”我们又开始售货。那三个伍长走了。我中间抽出一点儿时间,走到那个赤膊汉子跟前,说:“你要没事先不要走,等会儿我们卖完货了我想和你扳一下腕子,如果你赢了我,送你一个陶罐头!”赤膊汉子道:“真的?!”我点了点头。他美滋滋地站在那里等着。我们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卖完了商品,当然也留了几罐罐头做为我们路上的备用。只剩下了几个人和一帮小孩,当然那几个人里面包括赤膊汉子。耶罗从车上走了下来。我对赤膊汉子说:“咱们开始吧,不过扳腕太慢了,简单点儿,谁把谁放倒算赢!”耶罗过来说:“让我来吧!”赤膊汉子高兴得合不拢嘴,说:“这样吧,我跟你们都干一架,打倒几个送我几个罐头!”耶罗说:“行!”耶罗右拳快速地出击,赤膊汉子根本来不及躲闪,拳头击在了他的胸部,赤膊汉子格挡的掌还没到,而耶罗的左拳却已后发先至地击在了他的腰眼,虽然他身上有鳞甲,却也痛得弯下了腰,耶罗抓住他的头发往下一拉,抬膝撞在了他的脸上,赤膊汉子的脸上开了花,慢慢倒了下去。这一切只是几秒钟时间。杜恩道:“好了,走吧!”我们四个人上了车。十一天后,我们回到了薏国。我们回到了——噢,对我和库来、耶罗三人来说应该说是来到了我们的特战队基地,因为我们是初次来这里。这里终年三十摄氏度左右舒适的温度,长着各种茂密的、多汁的、内地所没有的树种,向北望去,可以望得到里许外树木和建筑互相掩映的皇宫和科学研究院。突然从严酷的训练基地再到野蛮的覆国转了一圈,现在突然来到了这里,不啻于来到了天堂一般。当我和耶罗、库来三人还在基地内散着步,感慨、赞美的时候,比我们早来近一个月的别的四十七个队友,已经在享受另外一种生活——从架子床到拥有三居室的生活。前特战队成员和家属已陆续搬走了,居室里的家具基本都留着,有的连床都没有带走。我和库来、耶罗三个人住在训练馆里,在那里安了两张架子床——因为杜恩和另外几名教官及家属还没有搬走。然而我们三个却享受到了另外一项特权——不用抡换,可在同时享受五天探亲假。已经一年多没有没有见到父母了,我想念他们,归心似箭;我去覆国的这段时间,他们寄到训练营地的三封信已经转了过来,一直没有收到我的回信,从第三封信里能感受到他们的焦虑和担忧——我是不是病了?或者出了什么事情?杜恩特意安排了赤能木机送我们到籍贯所在地的机场——这不是搞特殊,短短五天的假期,如果坐车的话大部分的时间会耽误在路上。队里也特意安排了晚上送我们,避免白天回去家人还在梦乡中。从机场走出来,踏在故乡的土地上,抬头望向天空,小小的、洁白的柔星挂在天空,它的背后缀着点点的繁星。从最近的荣城驿下来,灯光闪亮的城市繁华、热闹,故乡的街道我是那样的熟悉。到了家门前,敲了一会儿门,没有人开门,父母上班应该还没有回来。我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觉得自己有一点儿好笑,明明带着钥匙却要敲门,好象长时间没回来自己将自己搞得陌生一样。进了门,屋里黑黑的。我打开了客厅的灯——一切还是熟悉的样子,我突然好象有了一种亲切和放松。我将搭在肩上的提包扔到了沙发上。我推开自己的房门,打开灯——里面摆设得东西都是我十八岁以前用得旧物。望着这个我住了十八年的房间和里面的一切,刚才在大街上还意气风发觉得自己是个二十二岁的小伙子,这一刻却突然觉得自己象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属于毛头小伙子的记忆都留在这点点滴滴的旧物中了。回到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上,我这才感觉有一些疲乏。靠着靠背我睡着了——本身训练营已养成了我晚上休息、白天做事的习惯。象是有一种感应也或许是在训练中养成的反应,我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妈妈刚刚用钥匙打开门,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看见我惊喜地叫道:“宗!”我笑着走过去,给妈妈了一个拥抱。妈妈用手捧起我的脸,说:“宗,你瘦了,也黑了!”天下母亲好长时间不见儿子后,好象都要这样说,其实我是觉得自己健壮了许多。“你有一个月没有回信,我和你爸爸都很担心!”“执行了一趟任务,不能写信。”我没有告诉妈妈我去覆国,一是怕她担心,虽说我已平安回来;再者纪律规定,对亲人也不能泄密。妈妈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说:“回来也不说一声,你看我只买了一些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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