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宽阔草地,行进着大批带着刀、没有队形的人员,大多背后斜挎着包袱,有的手里还提一个。再近些,从他们留的发髻和服饰,应是镇上人们所说的倭贼。冲上去?能杀几个是几个!又一想,他们身材并不象覆族人那样高大壮实,凭什么敢在比他们看似还高大些的明人面前横行无忌?自然他们有过人之处!贸然出去是不是冒失,茱丽还没找见呢,不能白白赔了性命,还不如等机会他们有落单的去收拾他。季宗下了马,伸出了手,又笑着缩了回来。乔真这小子,这两天都是自己往下跳,不要自己抱下马了。小乔跳下了马。季宗将马缰绳交给他:“乔真,你就躲在这几棵树后,千万不要出来,我去去就来。”小乔知道季宗要去做什么,说:“师傅,你去吧,我没事的!”季宗拍了拍小乔的肩,窜了出去。季宗不远不近地跟在那些倭寇的后面,只等后面的有落单。前面全是开阔地,已无处可躲。只有五十米远,季宗只好若无其事、一脸单纯地跟在他们后面,幸好自己还戴了一顶斗笠,要不然自己都会觉得怪怪的,如果后面的倭贼有发现自己来找麻烦的,没办法,那就是你自己找的了。平原之前是一道土坡。忽然间,土坡后一片呐喊,从坡后魔法般钻出了一排排的士兵,只见旌旗招展,士兵们一个个铠甲鲜明、刀枪在阳光下闪着亮,呈扇形占满了整个山坡。是大明的军队,看样子不下万人。这下这帮子倭贼可惨了,只要明军往下一冲,自然就将他们包围了,十比一,这些倭贼都是布衣没有什么保护,再加上背上背的、手里提的沉沉的包袱。季宗想,照这阵势拿下这帮倭寇还不是小菜一碟,估计自己想拣两个收拾都没有机会。土坡将旗下,只见那位主将将手一挥,身旁的副将把手中的红色角旗挥下。果然,明军们一声呐喊、冲下了山坡。好戏开始了。好戏果然开始了——接下来的一幕让季宗看得目瞪口呆、心旌神摇。明军前队与倭贼甫一接触,交手不到两回合,纷纷拖着刀枪向北逃窜,后队的明军更让人吃惊,与倭贼连照面都没打,跟在前队后面乱纷纷叫嚷着一齐向北逃去,又没有人追赶,还把旌旗扔了一地。这是什么情况?这是怎样的战术?!季宗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万分“敬佩”那个带军的将领。倭贼们不是傻子,还不至于去追明军。他们从从容容地一件包袱不拉地向南逃去。我晕!这时,站在土坡上的那个将领取弓箭在手,张弓搭箭,一箭射出,一名倭贼应声而倒。他复又张弓搭箭,如此又连射两箭。三箭皆不空,射杀了三名倭贼。我对那个将领由“敬佩”变为敬佩。那个将领收了弓箭,侧脸吩咐了旁边的副将。副将将手中红角旗扬起又挥下,那些退到北面的明军呐喊鼓噪着,却没有人冲上来。真是岂有此理,季宗实在看不下去了,甩掉了头上的斗笠掣刀在手、呐喊一声冲了上去。季宗很快赶到了倭贼的后面,毕竟第一次同他们打交道,季宗下手留情,两刀砍到了两个倭贼的腿上,两人痛叫一声倒在地上。有三名在队后的倭贼转身夹击他。季宗轻松闪过砍来的几刀,每出手必中,这三名倭贼也大腿中刀卧倒在地。前面的倭贼已跑得有些远了,季宗想了一下,将刀还了鞘。他转身正要走,山坡上的那名将领已快步往下走,招手高叫道:“壮士留步!”季宗停步,转过了身来。那名将领带着副将快步走到了季宗身前。看他二十**岁年纪,长脸、高鼻、下颔一绺黑须,虽是一员武将,英气中倒带有几许儒雅之气。他上下打量了季宗一眼,说:“看壮士出手不凡,敢问尊姓大名,是何方人氏?”季宗一抱拳说:“我叫季宗,是这里山里金岭人!”那将领眼神闪了一下,似有些不信。副将说:“大人,此人是本地口音,不会错!”季宗道:“敢问将军高姓大名?”那将领也一拱手:“鄙人姓戚,上继下光!”他又道:“看壮士面带异相,不知做何营生?”季宗摸了一下自己的短发,笑道:“我非僧非道,就是一个种地的农人,现在流浪四方卖艺为生!”戚将军虽还有些将信将疑,但并没有多问,微微一笑,说道:“季壮士,现在大明国泰民安,只是倭寇常袭我沿海各省,烧杀抢掠、多有恶行,鄙人不才倒暗暗发愿要荡平倭寇、还民平安;男人大丈夫生在世间当有一番做为扬名于世,季壮士何不助我一起完此心愿!”季宗心想,我虽然也痛恨这些倭贼的凶蛮,但我并不是大明人,最主要的是我要找到茱丽,更何况现在身边还带了一个小乔真。季宗笑着说:“戚将军说得有道理,只是我这个人长于偏僻之地,于这些名呀利的看得不重,所以将军恕我不能从命!”戚将军说:“季壮士此言差矣,人生于何世不由自己决择,生于盛世文人喜武士愁,文人且喜文章传千秋,武士则愁刀剑锈鞘中、老死醉乡中;壮士有这等本领,若不出来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往小的说虚度了人生年华,往大的说,身为大明人,看倭寇横行、枉为大明男儿!壮士请思!”季宗承认他一番话讲得有道理,然而自己的一切他又怎能知道呢。季宗思忖了一下,说:“戚将军,不瞒你说,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要找一个人,找到这个人后,我还要等一位黄大哥。所以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戚将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手下兵将太弱,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不过人各有志,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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