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而入的金衣卫,根本不在乎被灵姬掐住的侍女,手腕一抖,单刀呼啸着劈向灵姬肩头。看落刀的方位,灵姬明白,皇帝还是想要活口。而要活口的原因,自然是要师出有名,名正言顺地征讨文王。
灵姬脚步轻移,与被掐侍女贴在一起,避开刀锋。门帘外一柄单刀无声无息地探入,刺入仕女的后心,穿出前胸!灵姬撒手急退,随后一掌震开屋内的金衣卫,侍女的尸体被人一脚踢向了灵姬。
灵姬旋身避过,探手去抓床上昏迷的太子。从门闯入的金衣卫挥刀劈向灵姬手臂。灵姬缩手移步,挪到了窗边,却没有跃出,因为不知道窗外是否还伏着人手。
破窗而入的金衣卫挺刀刺来,灵姬闪身扣住他手腕,借力将他甩出窗外,随后欺身扑向床边的金衣卫,连发两掌逼住对手,闪身出了东屋,而后直入西屋,破窗而出,纵身上了屋顶,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皇帝接报后回到了养心殿,脸色极为难看。一个女人,竟然在禁宫之中如入无人之境!金衣卫都拿不到她。文帅何德何能?何运何命?竟有如此能人相助!
邱明信静立一旁,金衣卫自开国便已然设立,几代人威风凛凛,经手的事没有出过一丝纰漏。若说令人闻名丧胆,实不为过。然而,传到他手里这一代,却在文王的事上出了差错,行刺文王不成,还让灵姬一个女人,两次在金衣卫手底下逃掉。
邱明信知道皇上不会责罚,因为金衣卫还有价值,而且必须存在。但对金衣卫的信任,恐怕会大打折扣!
外面进来人,附耳与李作栋说了两句,李作栋以眼色示意小太监退下,而后走到皇上身边,低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嗯。”皇帝点了下头。
李作栋忙到门边,声音不高也不低,让门外能听见,却又不会吵到皇上:“皇后娘娘进见。”
皇后走了进来,近前跪道:“臣妾向皇上请罪。”
皇帝笑了一下,说道:“你之罪,非是允了灵姬入东宫。那是朕的意思,你本不愿意。但你有错,错在对祈祥过分严苛,以至他在女人的事上没有见识,才会被灵姬迷惑。”
皇后微微蹙眉,遏邪苛正有什么不对?难道荒淫无度才好吗?但皇上说了,她就得应着:“是,臣妾知错。”
皇帝微笑摇头,说道:“你并没有知错。你以为朕是受了文玄德的蛊惑,才会将灵姬赐给祈祥,实则,朕是怕你将祈祥逼得心生怨念!你想过没有,朕千秋之后,祈祥继位,再无衔制,他将会变成什么样子?恐怕会留恋后宫而荒废朝政。凡事要有个度,荒淫自是不可取,然过分苛求,也不能算对。毕竟他是储君,大事小事国事家事人事情事,样样都应当有见识,然而你一手掌控着他,他又如何能有见识?”
皇后低下了头,她自然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所以她才会对太子严苛。以免在不经意间,犯了皇上的忌。然而皇上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皇后再次应道:“臣妾知错了。”
皇帝淡淡一笑,说道:“你起来吧。”
皇后起身,皇帝又说道:“邱明信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李作栋招呼着人下去,皇帝指了指榻的另一边,皇后坐下。皇帝说道:“祈祥受了伤,太医看过了,说是气滞血淤,只能慢慢调养。邱明信也看过了,说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若治得不好,可能会伤身减寿。”
皇后眉心颤动,咬着牙忍着泪水。皇帝宽慰道:“你放心,朕一定拿那个灵姬问罪。朕本想下诏,命燕回入京,为祈祥医治。但想必文玄德那边,不会轻易应承。是以,你应当去见一见皇贵妃,最好是不要让朕来下诏书。”
皇后点头道:“臣妾明白,臣妾明日便去。”
灵姬当夜便离了皇宫。她打伤太子,主要还是因为气愤难平,另外,她想知道,她把事情闹大以后,文王会如何处置。说到底,她是个女人,虽然嘴上说得随意,但心里还是要人来疼。况且总要对得起自己的付出,不仅仅是活命便好。
摆尸体立木碑刻字的传闻,比洪思诚先到了齐阳。文帅听闻后大感意外,那日杀了那十名刺客,他下令就地掩埋。谁他娘的闲得蛋疼,把尸体挖出来不说,还立碑刻字?而且居然还明目张胆地向天子挑衅!这是恨他不死的节奏嘛……
文帅怀疑三个方面,一是岳王,在京里就假意行刺,没准儿还派了人跟着他。二就是玉宵门,想逼着他与朝廷开战,一来中原可以在短期内不必在意竺南。二来也令他无暇保护灵姬。再有一方面,就是皇帝自己。如果是皇帝自己,那便是处心积虑地想要征讨他了。
文帅等着,看谁先来找。反正不管这事儿是哪方面干的,这三方面得到信儿后,应该都会派人来。
先来的是玉荷,文帅颇为意外。但玉荷说的却是她自己的事:“王兄,能否不要下诏册封了,臣妹怕门主派人杀我。”
文帅微笑答道:“好。本来我也不想下诏的,也是怕玉宵门得知底细,与你不利。是你心里不稳妥,才非要我下诏册封。不过……你怎么突然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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