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
锦杏突然跪在俅燕回身前,抱着俅燕回的双腿哭道:“姐姐!妹妹知错了,这可是相公的骨血呀!姐姐要怎么责罚,妹妹皆无怨言,只求姐姐看在相公的情面上,饶了腹中的孩儿吧!”
俅燕回身上发抖,伸手按她脉门,片刻后厉声斥道:“你做的好事!”
“姐姐!”锦杏死死地抱住俅燕回:“求姐姐宽谅,求姐姐念着相公的情分,放过这孩子吧!只要姐姐大发慈悲,妹妹日后再不敢违逆姐姐。姐姐,孩儿下产,姐姐便抱去,只当是主母所出,自小便说与孩儿知晓,主母才是生母。姐姐!求你开恩吧……”
俅燕回当日说得斩铁截铁,可锦杏真结下珠胎,俅燕回又如何能狠得下心来。当下推开她,返身便走,锦杏哭喊道:“姐姐!饶了我的孩儿吧……”
文帅回来时,看到俅燕回脸色阴郁,问道:“娘子,出什么事了?”
俅燕回轻叹一声,答道:“锦杏怀了相公的骨血。”
文帅一喜,但随即又觉得不对劲,怀了孩子该是高兴的事儿,燕回怎么还掉着个脸?猛然想起当初桃儿便想方设法的避孕,又想起前些日见到过燕回揉后腰,立时明白了关键所在。所谓长子需嫡出,才合礼法。
文帅轻轻搂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俅燕回心中叹息,她所料不错,锦杏有了身孕,相公心里是极高兴的。本身相公就不太看重礼法,如今这样表现,倒像是他做错了事,在求她宽谅。
俅燕回侧过身看着他,说道:“锦杏脉息不稳,胎儿凶险。妾今日要问相公,相公定要据实相告,她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俅燕回有此一问,自然是想尽力保住胎儿,锦杏的脉象似是常闻麝香的结果,什么人才会常闻麝香?若是掉了胎,她又说过要打掉胎儿的话,只怕到最后会冤到她头上来。
文帅忙答道:“以前是翡翠楼的红倌儿。”
俅燕回垂了眼帘,暗自后悔逼着相公纳了她。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是无用,只怪自己错用了善心。说道:“妾曾说过主母流亡在外,若她受了相公精血,必要打掉胎儿。但话虽如此说,事到临头却硬不起心肠。今日说与相公知晓,她既是红倌儿,久闻麝香,若来日胎儿不保,相公须知非是妾不尽心。”
文帅搂紧了她,眉开眼笑地说道:“娘子心善,为夫岂能不知?娘子无需辩解,为夫自理会得。”
俅燕回瞪着他:“相公,妾有一言,敬与相公知晓。即便相公是借尸还魂之人,也当知世道人心。相公不遵礼法,难御庶人。此种事,万不可再有。”
“是,是。”文帅连连点头,随后又亲又吻,弄得俅燕回也没了脾气,嗔笑道:“这般无赖,亏你还是主公。快去看她吧,代妾说与她知,妾定当尽心保她母子平安。”
文帅到时,锦杏正伏在床上,哭得梨花带雨。文帅用眼色禁了丫鬟出声,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抚她后背。锦杏一惊翻身,眼神一滞,随即扑入怀中,放声嚎啕。
文帅搂紧了她,轻抚着笑道:“这是怎么了?燕回说你怀了身孕,让为夫来看你,还说会尽心保你母子平安。这是哪个惹你不快了?”
锦杏哭声一滞,心中暗喜,定是俅燕回说与相公,而相公不允她打掉胎儿。当下续而抽泣道:“俅姐姐要打掉胎儿,妾怕得紧。”
文帅一皱眉,这人真是没救了,还没怎样先要告状。但念她怀了身孕,只好温言抚慰道:“燕回心慈,话虽如此说,却不会如此做,你放心好了。”
锦杏娇缠道:“相公还不知俅姐姐的秉性吗?向来是言出必行的。相公,你可要护着妾才是。”
文帅冷了脸,推开她说道:“你且好生将养,为夫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起身便走,也不管她在身后呼唤,出了门返向俅燕回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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