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公主愤愤地看着皇后,半晌后一跺脚:“女儿走了。”
看着她返身离开,皇后轻叹了一声,有时候,当真羡慕贵妃,生一个好儿子,文韬武略,相貌出众。当初因生了女儿惹厌,又舍不得杀女,送出宫去,更令皇上震怒。结果怎么样,二十年后,医圣之称举国闻名,所嫁良人统军辖城,逼得皇上也要让步。这就是命……
值事太监进来报道:“娘娘,贵妃娘娘求见。”
皇后忙坐好,说道:“快请。”
片刻贵妃进来,施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抬手笑道:“妹妹请起,快坐。”
贵妃起身,有侍女搀扶,坐于皇后之侧。皇后笑道:“恭喜妹妹,不但寻回骨肉,更得娇客,本宫当向皇上进言,为妹妹晋级封赏。”
贵妃笑道:“皇后取笑臣妾了,臣妾的那位娇客,至今还是个反贼。皇上没有降旨责罚,已是万幸,哪里还敢说什么封赏的话。”
皇后笑道:“妹妹才当真说笑了,这眼瞧着就要异姓封王了,妹妹还说什么反贼,来日还要指望咱们这位好驸马,辅佐朝政呢。”
贵妃一笑,说道:“臣妾今日来,是求皇后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后笑道:“瞧妹妹这话说的,倒似本宫是个冷面的,妹妹有事只管讲来,本宫若是做不成,不是还有皇上吗?”
贵妃垂着头说道:“臣妾认了永安郡主为义女,那孩子命苦,全家被仇人谋害。臣妾应了凝蕊,替她血恨。只是,此事不便说与皇上,毕竟是小事。国舅爷领着禁军,因此臣妾来求皇后。”
皇后震惊道:“这还了得!妹妹也是,这么大的事,竟说成了小事。永安郡主一家被谋害,岂能是小事,连咱们皇家的人都保不住了,那这皇宫还不让人毁了去!妹妹快说,是哪个胆大妄为的东西,敢与皇家作对,本宫即刻命冷杰仁派人去拿。”
贵妃答道:“禀皇后,是永安府一个叫鲜于敬堂的人所为。”
“好。”皇后侧目吩咐道:“去把冷杰仁叫来。”
侍女应声而去,到外面传话。贵妃起身,施礼道:“臣妾谢皇后恩典。”
皇后答道:“妹妹无须多礼,这本就是咱们家事。”
贵妃说道:“臣妾告退。”
皇后点头道:“待拿了人来,再与妹妹商议。”
贵妃走了,皇后靠在隐囊上,闭上了眼睛。还有一位郡主,这个女童,不特意去提,总是会忽略掉,实则,那也是一颗极重要的棋子,将来无论嫁与何人,皆必是可用之人。这文玄德,当真是好命!
冷杰仁步入殿内,见妹妹闭目养神,近前拱手轻声:“娘娘。”
皇后也没睁眼,说道:“你来了,去抓个人回来,永安府的鲜于敬堂,把他全家都拿来。”
冷杰仁微一皱眉,对周围的侍女说道:“你们都下去。”
皇后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冷声问道:“你知道这个鲜于敬堂?”
见侍女们都退下,冷杰仁低声答道:“他是太子的人。”
“什么!”皇后坐正了身子,蹙眉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是祈祥的人?”
冷杰仁不答反问:“娘娘为何要抓这个人?”
皇后看了他一眼,说道:“此人杀了永安郡主一家,薛贵妃托我拿人问罪。”
冷杰仁恍然,说道:“江湖仇杀,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臣去拿他便是,不过……臣以为,最好先知会太子一声,免得会有旁的牵扯。”
皇后扭着锦帕恨恨地扯了一下,不悦道:“也不知他一个太子,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去叫他来。”
冷杰仁尚未答话,太监进来报道:“娘娘,太子求见。”
皇后沉了脸:“来得正好,叫他进来。”
太监出去,片刻太子进来,跪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说道:“起来说话。”
太子心一沉,母后今天心情不佳,舅父也在,出什么事了?
冷杰仁待太子起身,跪道:“臣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应道:“舅父请起。”
冷杰仁起身,皇后问道:“祈祥,鲜于敬堂是你的门人?”
太子一愣,鲜于敬堂?什么人?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呀……
冷杰仁轻声说道:“殿下,鲜于敬堂是刘书闻的远房侄女婿,两年前,因永安周进程之事,殿下命臣给这个鲜于敬堂送过书信。”
“哦。”太子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
皇后恼道:“周进程又是什么事?怎么又扯到刘书闻了?你们在底下都做了什么?速速如实讲来!”
见太子已经记不清了,冷杰仁便细细地将事情讲了一遍。皇后气得浑身发抖,猛然起身打了太子一记耳光:“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祖宗家法是立长,只要你不犯错,安守本分,这江山迟早是你的。你为了一点儿银子,竟然干出如此草菅人命的事来!如今可好,端木家还有活人,端木凝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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