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消失于世,不是不在乎。
海葬之后的当天,李千机紧接着就坐上了飞往日本的航机。刚抵达了日本,接机的青口会长就认真的分析了近月来日本黑帮势力的动荡局面。
“老大,自新党马上要内讧,周围的稻川组、山吉会那些黑帮势力都死死盯着呢。他们的意思是要么趁机从中分一杯羹,把那二当家和大当家的势力吞了扩大地盘,要么占个立场,和那边联手出击。问题是小川甲木和大当家两边独大,不分春秋...”一个黑色西装笔挺,打扮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随在面带墨镜、身披大衣的女人一侧,脸色严肃的做着详细报告。
李千机面沉如水,竖起大衣的衣领径直向前走而去。
那会长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她身侧,又道:“大岛组和其他势力私下频频像竹一门打探态度,旁敲侧击的想知道您是怎么个想法。老大,下一步怎么办?”
“回门里再说。”李千机戴上墨镜直视前方,一口慵懒的语调渗着冰冷。
有些事,急不得。
上次京田火拼事件中竹一门里受伤的成员大多出院,警察那边象征性的查了查也就不了了之。事情也算是风平浪静,没人再提。
只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浅田会长由此栽了一脚,搭上了命,让人不得不唏嘘。背叛的代价,果真值得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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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里凡是有地位的成员皆聚在宽敞豪华的府邸里。在一间灯火通明的议事厅内坐了一圈西装革履的男人,神色一致的严肃。在他们背后站着几十个黑衣男子,脸上同样绷得紧紧的。
大厅的气压不知不觉间沉了下来,震得人凉了心智。
分外安静。
“你们以为呢。”李千机坐在长长的会议桌的一头,双手呈塔状撑在桌面上。
她缓缓的扫了众人一眼,轻描淡写的问道。
端坐在周围的各会长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时间没人说话。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无人回答时,一位头发向后梳的服服帖帖的壮年男人开口了。
他注意着远处那一脸冷毅的女人,皱着眉思索了一番认真道:“自新党分裂的这两派实力不相上下,尤其是二当家小川甲木,竟是暗地里招了六成手下,可谓城府极深。但那大当家的威望大,在南部一向是举足轻重,跺个脚大地都要颤上一颤。无论哪边都是不简单。”
“要说威望,只有在和平时期才顶用。现在局势混乱,箭在弦上,各家都想捞些便宜。这时候再提威望,谁都不会买账。窥伺的人多了,利益至上。”说话的是宫泽会社的社长,他头发苍白但仍旧神采奕奕,皱纹纵横的脸上醒目的有一道刀疤,从左眉划至下巴,硬是为其添了一份阴狠。
宫泽社长对着之前第一位发话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又道:“-a会社这么些年,你这做社长的难不成还没悟出这些道理么。”
话一出口,厅内顿时有股剑拔弩张的窒息感。
之前接机的青口会长悄悄的看了眼缄默的李千机,见她对此面无表情,毫无不悦,也就微微松了口气。
“你认为呢,山泽君。”青口会长微笑着望向众人堆里唯一一个光头男人。
大家也都齐齐的转头看向山泽。昔日带领红爵会的浅田暗中与小川甲木合作的事情曝光后,被门主亲自授意手刃。正是那之后,这个人才被调任上来。
山泽表面慈眉善目,但背后做事却是不择手段,冷石心肠。两年前他亲自带着百十来人与官方发生械斗,若不是上头有人将事情压了下来,他定会被关进局子里,这辈子拿钱也出不来。
虽说日本黑帮与官方交好,存在获得了认可,可若是驳了警察的面子,最后也就没有什么情谊可讲。
作为门主床伴的浅田被手刃一事在当时的竹一门甚至是外帮引起了轩然大波。曾经门里都以为浅田是门主眼前的红人,每次门主从大陆回来,夜夜都会招他暖床。温柔如他,却是被折腾的每晚凄厉的呜咽,甚至白天走路都不自然。
竹一门主,当真翻脸无情,心狠手辣,下手竟是毫不犹豫,不皱一下眉头。
“这件事复杂的很。与两边的任一边示好,若最后那方惨败,岂不是给自己挖坑找了个对头,后患无穷。若是联合外部势力将自新党铲了,以后怎么瓜分地盘又定将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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