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雨追踪
袁进翰就那样站立在窗边，雨水砸在他脸上，再从脖子灌进，直到前襟都湿透。
“袁哥，雨下得斜，你快些进来，别淋着了。”桌子边上一个寸头小伙子朝袁进翰喊道。
袁进翰背对着他摆摆手，“不碍事……”
突然，袁进翰瞪大了眼睛，他发现一群穿黑雨衣的人正朝这栋楼靠近。那姿势，那步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袁进翰连忙走向桌边，将一个酒杯摔在地上——
所有人都停下刚才的动作，呆呆地望着他。
“今天就这样散了，你们快走！”袁进翰尽量将语气放得很平缓。
桌子边上的人虽然一脸疑问，却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座位。
“袁哥——”金浩刚一开口，就被袁进翰打断，“浩子，你也早点回去。”
“是……”金浩也带着一肚子的疑慢慢退出b房。
袁进翰坐在一张椅子上，手指敲击着桌面，索着近日来发生的种种：丁小莺的尸体被找到，但是自己已经毁了和她相关的所有东西；大漠苍虽然也被盯上过，但最近没有任何问题；还有消失的李修岚，难道——
袁进翰一下站起来，惊出一身冷汗，“李修岚！一定是李修岚！”
袁进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浩子，你安排一个眼生的小弟帮我搞一工人的衣服来，对，还有雨披，要尽快！让他上五楼找我……”
挂掉电话，袁进翰忙走出3号b房，直接走到电梯口。
没一会儿，五楼的卫生间里出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黄毛小子，他手上提着一个b。
“袁……袁哥？”黄毛看见洗手台边一个穿着正装的人，试探地喊到。
袁进翰接过黄毛的b，拉开一间厕所门，闪了进去。
十几秒钟后，袁进翰开门出来，他头上戴了一个橘的安全帽，身上也已经换成了一陈旧的蓝工作服，上面印着“金沙建筑工地”。“给——”袁进翰将自己的衣服递给黄毛，“拿出去扔了，扔远点。”
看着袁进翰昂贵的衣服，黄毛咂了咂舌。袁进翰又将眼镜取下来，道：“这个先拿去放到浩子那里。”
交代完一切，袁进翰便自己离开了洗手间，留黄毛在原地发愣。
袁进翰微低着头，走进电梯间，电梯里就只有两个打扮时髦的女郎，她们看到袁进翰进来后，一脸鄙夷，离得远远的。袁进翰暗自冷笑了一声。
“1997”大厅一片嘈杂，男男女女在震耳聋的音乐里尽摇摆放纵，五颜六的灯光四扫射，凭添暧的气氛。几个穿着轻便的人穿梭在舞池里，眼睛却盯着每一个人。
另有两个便衣警察往b房的方向走。
最后一个进来的便衣站在门口，脱下雨衣的时候，一个建筑工人与他擦肩而过。
袁进翰披着黑的雨披，钻进雨中。
另一边，3号b房。
看着杯盘藉的桌面，和空无一人的房间，一个便衣拿出了对讲机，“报告组长，3号b房没人。”
大厅正门一个便衣也在同一时间拿出对讲机，“报告组长，没有见到目标离开。”
他们所追踪的袁进翰，此刻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往城郊开——”袁进翰拿出一千块钱递给司机，道：“钱少不了你的。”
司机自然是乐呵，顺手按了下音乐播放键。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在这样一个雨，出租车在道上飞驰，司机听着动感的音乐，心里乐开了花，而那名大方的乘，却是无限惆怅……
两小时后。
出租车在一家三层小楼停下，小楼前面竖着一个灯箱，上面亮着“洗车用餐住店”。
袁进翰一下车就头也不回地走进小楼，司机还在身后热地道别，“大兄弟，咱们后会有期！”
小楼的一楼是一个大厅，里面摆了几张桌子，旁边是几排货物架，上面摆着一些零食和水。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女人坐在柜台边看电视剧，见有人进来了，抬了一下眼皮，“躲雨的坐那边凳子，吃饭的话在前面桌子，住店就过来登记。”女人一口气说完，连气都不带喘一下。
“我住店。”袁进翰回答道。他已经盘算好了，明早在这里搭早班车下乡，比在车站搭车要安全得多。
胖女人丢给袁进翰一个木牌子，上面标着“206”，牌子底端挂着一把钥匙。“先交一百块定金，身份证给我！”女人摊开手。
袁进翰愣了一下，“身份证我忘带了。”胖女人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没身份证多交钱，押金不退你了。”
袁进翰松了口气，拿起号牌往楼梯方向走。他的背后有一道凌厉的目光，来自大厅角落的长条凳，胖女人所说的b雨的地方。
胖女人拿着遥控器，从第一个台调到最后一个，又从最后一个调回来，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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