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昕然回到安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平时的安宅都是灯火通明,而今天却是漆黑一片,秦昕然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挪到自己的房间,一推开门便看见安希辰坐在她房间里,微微的光打在他身上,孤寂,落寞。
他的指尖有一个红点,烟雾云绕,脚下,是一根根烟蒂。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安希辰抽烟,却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抽的如此悲凉,仿佛忧心忡忡。
“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安希辰吐出一个烟圈,眯起眼睛看着她,仿佛没听到她的提问,良久,他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秦昕然一惊,安希辰以前从来不会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而且也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她房间,今天莫名的举动会不会是…
“因为照顾彤彤比较晚,所以…回来的比较迟。”
“哦…是吗?”安希辰起身反问,轻浮的语气,显然是不相信秦昕然所说的。
“蒋非绝逃婚了,你知道吗?”
他说着,一步步朝她走来,就像一只靠近猎物的雪豹,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穿过她的脊梁,渗进她的心里。
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生气,虽然每次他生气的时候,秦昕然会倔强的与他抗争到底,但时间一长还是会害怕的,说到底自己就是他的猎物,尽管时而会逗逗她,但最终还是逃不了被这只雪豹撕裂的命运,所以有些时候还是要识趣的好。
就像现在,在安希辰一步步的紧逼下,她还是一点点的向后移。
“他逃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她佯装惊讶的反问,但心里却是一千次紧张闪过,她确定,安希辰已经知道蒋非绝的失踪与她有关,但知道的多与少,详或细她不得而知,但无论如何,她不能让他知道蒋非绝的下落。
“你不知道?!”
秦昕然故作轻松的轻笑一下,反问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还未等她说完,下一秒,就被一股力挽狂澜般的力道拉入怀中,安希辰独有的男士清香伴随着淡淡的烟味,如浓雾般向她扑面而来。
“秦昕然,我告诉你,你可以骗的过任何人,却唯独骗不过我。”
怒不可遏的声音显示它的主人正处在极度愤怒当中。
“你知不知道蒋家人都快急疯了,蒋非绝的母亲已经急进了医院,你是不是要等他母亲死了你才高兴?!”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秦昕然怔了怔,他安希辰会那么好心的关心别人的死活,他不在别人死之前补上一刀就不错了。
果不其然,下句话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
“况且,可瑞法有个项目危在旦夕,非常需要方氏企业,如果他蒋方两家能结成秦晋之好,那我这个中间人自然可以解除危机…”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吧!秦昕然心中暗自鄙夷,她就说安希辰怎么会那么好心,只要能达到自己的利益,牺牲别人又算的了什么,哪怕那个人是自己兄弟又能改变什么,她真为蒋非绝有个这样的兄弟而感到不值。
望着她渐渐黯淡下去的双眸,安希辰蹙了蹙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须须升起,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会又在胡思乱想吧?!
极其恶劣的语气,“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蒋非绝何德何能能有你这么一个好兄弟…”
虽然语气听起来有点怪怪的,但因为是秦昕然的夸赞,令他紧锁的眉头稍微缓和了些,心想还算那女人有见识,却殊不知这个女人的下一句话真正的是将他从天堂扔到了地狱。
“你这么一个好兄弟,为了自己公司的利益,不惜去做红娘,让自己的好兄弟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
盛怒的情绪如风暴般席卷着他的大脑,令能言善道的他竟吐不出半个字来,难道自己就在她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自己有想过让蒋非绝去娶那个女人,从此后不在纠缠秦昕然,但很快就被他否决了,因为他安希辰再不堪也是做不出出卖兄弟的事,可秦昕然偏偏就凭这三言两语就断定他是这种没心没肺的人。
原本就波涛汹涌的愤怒此时已冲破理智的闸门喷涌而出,他一把将怀中的女人狠狠的推至墙壁上。
砰!是秦昕然的脊骨撞击墙壁的声音,痛的她皱紧了眉,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震的难受,眼前这个男人果然有暴力倾向,正当她怀疑自己的脊梁是否被撞断的时候,一具厚重的身躯如巨石般覆了上来,压得她丝毫喘不过气,下一秒,自己脆弱的下颌又被他粗鲁的抬起,强迫她与他对视。
“我在你秦昕然的心目中就是这种人?”
暴戾的声音不容置喙,看着他深邃蓝眸里燃烧的熊熊怒火,秦昕然疑惑了,他这是恼羞成怒了吗?也对,他是那么要面子的人怎么会容忍别人这么看他呢?
于是她更加不削的偏过头去,不想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
感觉被羞辱的安希辰越发恼怒,毫不留情的拧过她偏离的小脸,阴鸷的目光锁定在她不削的瞳孔里,再次问道,“我在你秦昕然心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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