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担心妹妹,他……您也知道的,他为了这事……心力交瘁的。我实在是担心,故此才想让他暂时离开一段时日,加上家中确实无人能护送小女……万岁爷和十三阿哥都是准了的。”
胤祯自然知道琅济兰不只是为了茹茹的事才离开的。他是始作俑者且一直并不以为如何,但此时此地面对这些人饶是再觉得没什么也有了一丝愧意,于是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这里是我的心意,权当做路费,还有她将来治病的费用。”
甄氏推脱了半天直到看出胤祯快发怒了这才收了。胤祯给过银子后又去看茹茹,看了许久还小声嘀咕着什么,甄氏离得远了些什么也没听到,接着只见他突然俯身飞快的亲了下‘昏睡’中的女儿。然后转身就走,连声告辞的话都没有。
甄氏石化当场,用一句现世的话说她的心情就是风中凌乱。胤祯前脚一走,听到流苏说着送客的话,茹茹便睁眼跳了起来,她使劲擦着嘴,脸红的一塌糊涂。又用悲愤的眼神盯着甄氏,压低声音道:“你干嘛不拦着!”
甄氏木然道:“来不及。”
茹茹惨声道:“我的初吻是要给我喜欢的人的,他凭什么呀。”
甄氏仍旧木然道:“你竟能挺住。”
茹茹气的捶床道:“不过是想知道他来干嘛么,怎料竟这般无耻!!气死我了!!”
甄氏呆滞完毕突然就扑哧笑了,“他真对你有意。”
“有意个屁。本姑娘这就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永远再也不要见到他了!”甄氏一听再也不回来了,心里就是一痛,她收了笑过去搂住女儿,“真的不回来了?”
“嗯。到时你回江宁咱们就能再次团聚了,就看你能不能说服咱们的凌柱大爷了。只是哥哥他……他怎么还不肯跟我好好儿说话呢。”
“你哥都这样了,你还说这样的话。他可是为了你的事操碎了心,你以为一走了之就完了?后面的事儿还多着呢,我认识的人多为官家自然是不能指望的了。幸而他认识的江湖人多,你呀只能靠他了,麒哥儿摊上你这么个妹子,还真是可怜,注定要辛苦一辈子。”
茹茹团在甄氏的怀里道:“我都知道。到了江宁后我一定好好儿的。不让你们操心。娘,要是我想你了怎么办?”
“你还会想我?到时早好了伤疤忘了痛。不晓得会给我们招来什么事儿呢。你啊,还是别想我的好。正好让我清净清净。安安生生过日子。”说着狠话,甄氏却流下了眼泪,眼泪滴在茹茹的脸上,茹茹只觉得心里痛的无以复加,她抱着甄氏无声的哭了起来。
终于到了要走的日子,并没有送行的人,耿家现在不宜和琅家走的太近,张采薇一直没有消息,不知是不是家中有事,张家只是在茹茹病的时候遣人来看过。昏睡的茹茹被人抬到马车上,同行的澄心和流苏陪着也坐上马车。另一车则是衣物用品。琅济兰骑在马上,甄氏带着一众下人送行,叮咛万嘱咐,最终只能化作一句话:保重,小心。当琅家的人泪洒幽巷时,不远处的老槐树旁立着两个人悄然观望着,正是胤禛和伍十弦。
伍十弦见马车动了悄声道:“爷,不早了,走吧。”
胤禛嗯了声,“到底是走了。走了也好,省的让一堆人惦念。今日没让十三来送,他可是气坏了。”
伍十弦道:“那是爷为了十三爷好,不能让人说闲话,马儿汉家的格格已经很在意了。”
胤禛冷笑道:“在意?有什么好在意的,难道十三会做出什么对不住她的事吗。琅茹茹是十三的恩人,对她好是在还恩,这点都想不清楚真是愚蠢。”
伍十弦不应声,他知道自打自家爷被琅家格格救了后,他对琅家人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所以他说出这样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搭腔的好。
“不过十四今日没来倒出乎我的意料啊。”
“十四爷怕是被留在永和宫了。”
胤禛冷笑道:“好疼儿子的额涅!却怕那个儿子不领这份情呢。”
“还有就是……”伍十弦突然放低了声音,“上面似乎遣人跟着琅府的船去了。”
胤禛的瞳仁收缩了下,他皱眉道:“她到底有什么能让……你也让江南的暗哨盯着点。有任何风吹草动速速来报。”
琅家的马车已经走出巷子了,胤禛这才和伍十弦离去了。同时一间民房的窗户轻轻的被拉上,昏暗里一个男子的声音道:“琅家的人和四阿哥都走了。你速去宫里传话。”另一人应了,那男子低声自语道:“不晓得万岁爷怎么这么在意这琅家,连人走了都得盯着,不过就是个寡妇带着一双儿女么,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他虽这样想但该做的事依然要做,于是换好衣服出了门。这个从头到脚都很平常的人很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金秋时节一艘普通的客船慢慢行驶在南下的运河上,中午时分船靠了码头,水手们下船去补充食物淡水。舟仓一间房的床上躺着一个清丽少女,正闭目沉睡。一旁的条凳上分别坐着两个女子,二十多岁的那个正在用帕子擦橘子,又一一摆放好它们,另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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