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茹点头:“仁心堂来人吗?什么时候。”
甄氏道:“嗯。过两天吧,我带东临和小山去,宝络和珍珠也要去一下。”
茹茹会意道:“去吧,我这里自己能照应的。嗯,生意不好做,要想平稳,只怕咱家的市场份额要少了。上回我说的做房地产生意的事儿你考虑的如何了?在我那个时代,一个医疗一个教育一个矿业一个便是房地产了,都是极挣钱的事儿。目前看来也是最好做的,就是看准地方买下就是了。”
甄氏道:“我想过了,就是每次投入甚大,银子回笼的时间比较长,我怕其他事周转不开。”
茹茹得意道:“你怎忘了我了,好歹我也是个略知历史的人嘛。”说着她拿出几张纸,递了过去。“我写的计划书,一个是杭州碧螺春的产地,一个是京师附近承德避暑山庄附近的地。若我没记错,这会儿碧螺春还是叫吓煞人茶的,不过在某次康熙南巡的时候就会出名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收归国有。后者嘛,我是看小说看的,日子记不准了,似乎也是承德避暑山庄建好后,水涨船高,京师的达官贵人竞相去买,地价一路高升。不过这个可是小说家言,我不敢保证,要不你可以遣人去查探一番,反正还有时间。”
甄氏仔细看了计划书,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哈哈笑道:“有你做我女儿还真是捡到宝了。”
茹茹道:“我一直觉得你的事儿揽的太多,不如攻其一点好好做大比较好。”
甄氏放下纸,喝了口茶斟酌道:“药铺是甄玉洁的父亲和丈夫留下的,既然铺好了路,有钱白得,为何不做?丝织是我的老本行,熟门熟路弃而可惜,水粉……”她沉默了一会儿,坚定道:“是罗臣喜爱的事业,我想替他在这世好好做大。”
提到罗臣茹茹便无话可说了,她自然的又想起了那个京师男子,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否有缘,若是有缘该有多好,甄玉洁再坚强也是女人啊。想到这里茹茹打趣道:“你和那人还有联系吗?我见从京师寄来了好几封信呢,有他寄的吗?”
甄氏脸一僵,啐道:“联系什么呀!萍水相逢而已。人家可是在旗的官爷,来信也是道谢的。唉,虽说妻子早年就不在了,可跟我……”
茹茹一听就绷不住了,跳将起来打断道:“他原来是个鳏夫!那不正好!恭喜恭喜!”
甄氏气得直接拿起笔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娘我这生再不嫁人了,他是没妻子,不还守着一堆侧室呢嘛,光这一点我可看不上。”
茹茹笑:“保不准他呀就爱你爱到什么人都不要了呢。”
甄氏道:“呸呸呸,你这个坏丫头,哪里有女儿把娘往外推的,这要是让旁人听到不得骂死你我。我就算不想着得个贞节牌坊可也不愿落人口实说我和个男人勾勾搭搭,当时留了地址不过是一时糊涂,我怎么会有旁的想法,我……”
见她越描越黑,茹茹哈哈笑,甄氏瞪着她,也绷不住笑了。
生意转了起来,这日子就过的飞快,转眼春末。果然按着李容说的,调查如泥牛入海,久久没有回音。琅家倒也没纠缠,放低态度以弱者的样子上门向官府道谢,又专门请了巡检司的人,私下银子也没少给,意思表达的很准确了,只图安稳以后不要再出事。官府最怕琅家纠缠,怎么说也是和织造府有关系的,如此作罢是最好不过的!省的两头活稀泥。这么一来主事儿的心里略有愧疚,便打着保票说日后定会照拂。
很快琅府的药铺在原址上重建,这回的建筑格局加入了现代元素,不仅有广告牌子,还安排了专家门诊,每日限人数,需要抽号排队的。茹茹和甄氏商量,将错就错放出风声说药铺是因生意太好遭人嫉妒而被烧的。这种八卦一向是被广大人民喜闻乐见的,一传十十传百,江宁府人人都知道济事堂的名号了,各种传言都有。宁家自然难逃被八的命运,可也不见对方有什么反应,茹茹想可能是做贼心虚了,或者仗着根基深不屑反驳吧。
甘草在琅府住了许久,她思念丈夫便想回苏州。甄氏不放她走,原因就是春汛开始了,保不准就有灾事,阿隆索在苏州花圃里忙,那里没什么人照顾,太不方便了。如此甘草只好留下,茹茹很是高兴,雨青她还没玩够呢。这天一切如同往日,茹茹做完了早晨的功课就去看望雪竹,琅府二少爷的情绪好了许多也愿意说话了,可怜澄心依然形容憔悴。对于她不是只说些安慰之词就能缓过来的,茹茹每次都只给澄心送去些她爱吃的点心,虽然水平一般但她已尽力而为了。茹茹站在台阶上看到已经张荒了的菊花,心里难受起来。
“以前是珊瑚照看这里的花的,现下她在伺候甘草便没人照应了。”送客的兰亭似是看出姑娘的心思,在旁解释道。
“嗯。”茹茹点点头,“睹物难免思人,你去问问二爷,如果不打紧,就再另种一些吧。要是不愿除去,也得让人把这里拾掇一下,眼见着气暖了,花团锦簇的该多好看,不要这样荒着呀。”
兰亭应了。茹茹又叹息了一番,这才离去了。
茹茹带着流苏来到甘草住处,见姑娘来了,甘草按例给她起身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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