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九掩嘴笑道:“姑娘真是诸葛亮,都按着您一早说的备好了,西瓜在井里冰着呢,菜也备好了。您慢洗,奴婢去太太那里了。”
鸦九一走,镶玉使了个眼色,便换过流苏的手,小心的洗着茹茹的头发,羡慕又好奇问东问西起来,流苏摇摇头去厨房了。
茹茹用了足足半个时辰洗漱完毕,此刻她人仰面躺在床上,将腿搭在高处放松小腿,手里拿着个签子正扎着吃切好的西瓜块儿呢。镶玉坐在杌子上给她擦头发,流苏跪在炕上给她的膝盖上敷药,还心疼的说道:“这得是跪了多少次才能跪成这样的呀!”
茹茹笑道:“我可算知道为啥小燕子要弄个跪得快啦。也不知那些王公大臣宫女太监是怎么活的,这样子跪怕膝盖都能磨出茧子来吧,哦,半月板怕都得裂。”
镶玉好奇的问道:“小燕子是谁?半月板是啥?”
茹茹讪讪一笑,岔开话道:“太太做什么呢?”
流苏道:“方才拿药的时候听银朱说太太睡下了。也是累坏了。”
茹茹转了转眼珠,心说:这么个铁人能累坏?怕是又有心事了吧,能是什么事儿呢?
暮色渐起的时候,济兰回来了,他来给母亲请安,一进来就见到妹妹趴在甄氏身边说悄悄话呢。甄氏穿了件旗装的月白色衬衣,头发松松的挽了个髻,插了根碧玉簪。她手里拿着笔,面前铺着纸。一旁的茹茹只编了条辫子,什么花也未带。她穿着直径纱绣荷花的窄袖短衫,下穿了条弹墨荷叶绣纹的裤子,散着裤腿,好不凉快的摸样,见哥哥进来她立即笑起来,手里拿着本册子跑过来。
“哥,你可算回来了!我和母亲幸不辱使命,完整的从宫里回来啦。还收了一堆礼物,你瞧这个,都是章佳贵人赏的,定是十三阿哥给你的。”
济兰怔了怔,接过册子一看原来是本棋谱,他也未翻看,对妹妹笑了笑便恭敬的给甄氏行了礼,问道:“母亲,今日去宫里一切可好?”
“好着呢。太后,娘娘和贵人们都很和善,也赏了不少东西。你妹妹这回可开心了,正在清点赏赐呢。这里有不少东西是给你的,什么琴谱棋谱的。”
济兰今日也听闻了些消息,有好有坏,在宫里什么都是秘密,也什么都不是秘密,他看着妹妹的笑脸便咽下了询问的话,顺话道:“真好。”
甄氏疑惑的看了眼儿子,警觉道:“麒哥儿有什么事儿么?”
济兰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听说对咱家似乎还有封赏,儿子想着若要赏这回怕是要赏母亲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宫里就降了旨,封甄氏为五品诰命,诰封三世。待传旨的太监走了,甄氏这才回过神来,她见茹茹正翻看着圣旨,缦缨掂着脚仰着脖子嚷着也要看,一旁的奴婢下人皆跪下恭贺,说什么的都有,她强自镇定下来道:“好了,这是喜事,不过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晚间等大爷回来了,咱们再庆贺。盘金东临你们去买些鸡鸭鱼肉,时令果蔬,也别嫌贵了,只管买回来。”
茹茹听到了笑吟吟道:“就是,今儿是福晋大喜之日,你们买回来,本格格亲自下厨做饭。额涅想吃什么只管点。”甄氏忍不住笑了起来,但马上她又忧愁起来,遣散了众人让茹茹进屋子来叙话。
“我怎么都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怎么对咱家这么好啊?”甄氏忧心忡忡的道,她摩挲着茶盏的口边,幽幽道:“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难道是想让咱家人做什么?”
茹茹道:“能做什么?就是效忠二字罢了。最多便是扯着我进宫选秀配人,或者让哥哥做驸马郡马呗,还能如何?”
甄氏讶然道:“你怎么想的那么开?你以为进宫选秀是好事么?遇到良人还罢了,若是遇到个……哎呀!”她忽然捂住嘴惊恐道:“该不会是万岁爷看上你了吧?!”
茹茹还在看那卷诰命“通知书”,蓦然听到这么一句,她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可真会想。怎么可能?!”
甄氏焦急道:“怎么不可能,别以为你年纪小,明年选秀你虚岁就十四了,比你小的进宫的大有人在!你以为皇帝是什么好人?”
茹茹边笑边道:“哈哈,最后一句说的好!不过,苏锦,你把选秀想的也太简单了。哦,对了,晚清时期的选秀是挺那个啥的。你可知道清前期的,就是这康熙朝的选秀可不是那么随意的。你忘了咱们之前说过的,琅茹茹可是患过脑病的,万一复发怎么办,万一遗传更是要命!当然他们不晓得什么是遗传,但是不是得考虑一个女疯子的杀伤力?其二,你再封诰命哥哥也只是五品的官儿,就算他有潜力,那得是多少年后的事儿啦。其三咱们家在京是独门独户的没有半点靠山,达官贵人谁瞧得上?所以说,您是瞎担心。嘿嘿,这五品宜人,封三代,我也有份儿呢。大家同喜吧。”
甄氏听她说的轻松,自是不以为然,可如今着急能又什么用……她忽然又想起了纠结在心中的那件事,很想现在就问女儿的,可一见茹茹的脸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她低头想:一切都太顺利,难道真有天意?
又过了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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