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人呐。看来还有的教。”听到这声音茹茹的手就一抖,针一下子就把手指扎了,抬头去看来的果然是胤禛。后面还跟着苏培盛。外面的雪没有化,雪光映着夕阳屋里很是明亮,皇子已经换上了便装,他本就瘦。穿着围着褐色貉子毛袍子一点也不臃肿,蓝色很衬他的肤色,于是看着精神很好。一屋子的人都忙给主子见礼,胤禛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对联,又看了看跪在面前的女子和儿子,他轻声道:“都起吧。”说着就上前坐到椅子上,拿过犬衣仔细翻看着。“这是你做的?狗能愿意穿么?”
茹茹本垂首,听到这话便诧异的抬头道:“贝勒爷知道啊,嗯,小米是不愿意穿的,不过这天太冷,这种狗极是怕冷的,若不给它穿上保暖之物就会生病,那就麻烦了。穿穿也就会习惯。”
“你还知道的真清楚,家里曾养过?”
“呃……听家里的洋人说过。”她可不敢说养过。要是有心一查就知道自己说慌了,而且贵宾犬在这个时期可不是一般人能养的。
胤禛也没再追问,他把衣服递过去道:“你快做好,让它穿上我瞧瞧。”
茹茹应了,连忙用最快的速度改好了犬衣,胤禛接过小米,那狗似乎很喜欢,直去舔他的脸,茹茹看着想笑硬是忍住了。她利索的给狗穿好了衣服。弘晖一见合身狗不能再脱下就欢喜道:“真好看呢!”又试着将帽子给戴上。男孩儿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它道:“太滑稽了!这生蛋衣真好玩!”
茹茹见胤禛看着狗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心里就松了下来,暗道:这位还真是喜欢狗呢。不过居然没责备自己胡来,倒是奇怪的很。但听胤禛道:“给狗做衣裳也不是稀奇的事,不过旁人都做的很威风,你怎么就做成这样古怪的样式呢。这还是盘的纽扣?”
“嗯,这样好穿呀。”茹茹凑近了也去逗小米,狗可能是发现在努力也脱不下来就作罢了,而且暖和也就不折腾了,乖乖的卧在胤禛的怀里,用鼻子去嗅茹茹伸过来的手。因为离得近,胤禛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再看她的脸,正是满面笑容。皇子想起那两次这女子舍命相救的模样,心里竟变得柔软起来,又念及今日皇帝再次当众夸赞了长子,说弘晖精于数算,做起题来快而准,有些解法独辟蹊径,可见很是聪明。儿子被赞,做阿玛的自然脸上有光,胤禛心里也甚是得意。知道其中隐情的胤祥就笑着道:“四哥,等我家额布楚大些了也让琅格格教她呀。”
“大格格的女红怎么不教了?”听胤禛突然问话,茹茹愣了愣,忽然发现二人离的有些近了,就向后退了一步,她还在想怎么回话,就听胤禛道:“继续吧。你连带着把弘昀的数算也教一下。再盯着些他们的书法。”
茹茹哪里敢不应,弘晖在一旁却撅起了嘴,胤禛看见了就盯着长子道:“兄友弟恭,你可要记住了。”
弘晖见父亲冷了脸,马上讨好的道:“儿子记住了,一定会以身作则再好好管教弟弟的。”
胤禛嗯了声便放下狗,起身道:“你跟我一道回去。”茹茹躬着身送这父子二人离去,等人走了她自语道:“今日看着心情好了,嗯,要是每天都这样该多好。”玉烟和珍珠都听到她的话可两个都装着没听到。
第二日茹茹意外的收到了一件来自胤禛的赏赐,是苏培盛送过来的。看到东西茹茹真的是意外了,盒子里面是一块鸽卵大小的石头,茹茹拿出来细看之,原来是个鼻钮的印章。这章入手极润,颜色则是半透明的黄色,她是常年习字的自然对这些东西不陌生,不过茹茹还是很不肯定的问道:“苏公公,这是田黄石的章子?”
苏培盛微笑道:“格格好眼力,正是田黄印章,四爷说因常见格格习字绘画,所用印章质地不好,就从收藏里拿了一个送您了。这也是对您为大阿哥辅导数算有功的赏赐。”
茹茹呆住。她万万没想到会得到什么赏赐,这可才罚过不久,忽罚忽赏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她拿起那章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刻着汉篆的“茹茹”两个字。她虽通书法可对刻章就知之甚少了。观之只觉得刀法清丽,瘦而不弱,似疏非疏,字形还巧妙的组成了个半月的样子,茹茹很是忐忑的问道:“贝勒爷没说其他的么?”
苏培盛想了想道:“嗯,没了。哦。奴才还得回去,就不多留了。格格可要把章子收好呀,这原石是万岁爷赏的,主子昨晚自己刻的呢。”
茹茹一听更是忐忑。忙收好了印章,将苏培盛送出了门。
此时珍珠才上前欢喜的小声道:“恭喜格格啦。”
茹茹茫然的啊了声,她看了又看手里的章子,来到书房,随便找了一幅字,用章子沾泥在下首处印了下去,两个红红的小字十分养眼。茹茹又盖了几个,越看越喜欢,她忽然觉得印章是件十分有趣的事,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先收好的吧,可是为什么要赏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又把玩了一会儿章子才将它放回到盒子里。
十五过后茹茹被恩准回了趟琅府,甄玉洁见了女儿自然是再三询问各种情况,茹茹避开责罚的事没讲。只说府里的人对她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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