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从小被送进长春宫的事,你该知道的。四爷是德主子的第一个孩子,她是以宫女的身份入的宫,一年后被宠幸成了贵人,就是之后因得了孩子,又是个阿哥,这才被升成的嫔。但是孩子还在襁褓之中万岁爷就把他送进了长春宫,后来德主子听说是佟佳主子专门求万岁爷讨走的孩子,从此他们的关系就一直很不好。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巧那日佟佳主子就来了呢?后来是她用皇上赏的贡品翡翠玉佛换走了我。等到了长春宫后我就成了佟佳主子的奴才,她让我照看六岁的四阿哥。
那些年我跟着主子学了很多东西但也没少挨过罚,可论起苦,我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奴才却比不上四爷受的苦。还那么小就那么严厉的要求着,已经在课堂学得很累了,回来还要继续学。万岁爷也说过主子太苛刻了,主子却说四阿哥不算聪明,能称的长处的就是有韧性,不磨练决计成不了事,圣上问你想他成什么事,主子就笑着说当然是成为您的肱骨之臣。可是我知道主子不是这样想的,就是到了现在我才能略微领略到一点点她当初如此布置的意图。”
茹茹越听越怀疑佟佳慧会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可是她的能力明显比自己和甄玉洁甚至是曼珠更高一个层次,能在后宫过的游刃有余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不过……
“不过,孝懿仁皇后到底是怎么去世的,难道就是外面说的急病?”
宋暮云犹豫道:“我不能肯定,只知道主子那一年身体是很不好。在最后的那段日子里能进长春宫的只有几个人,我并不在其中。但是我总有种感觉,主子好像没有死,她一直在看着我们。”茹茹不自觉跟着她的视线再次看向了佛母,心里转了几个圈最后还是只能自问一句佟佳慧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
当气候渐渐转凉的时候四贝勒府的气氛才终于有了些微的轻松,在旁人的眼里宋暮云仍是如隐士一样的存在,事实也是如此,只是这次她彻底的将身心交给了佛母,终日虔诚的自修其身,也为在另一个世界的“儿子”和主子日夜祈福。胤禛曾去探望过她,二人怎么谈的茹茹不晓得,因为她被要求离开了。茹茹一直很好奇这两个人的关系,她怎么也瞧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爱情的因素,不论是没有爱情的婚姻还是为责任而生的孩子,不论是为了报恩而结合还是各取所需,茹茹都觉得十分可悲,在她看来就是胤禛也是可怜的,或许从社会的角度来看这些都很正常,如同其他府邸世家的生活。
在这次疫症爆发期间,最幸运的就是李瑶的三个孩子,他们都避过了这次大难。只是亲眼目睹了弘晖之死,一向调皮张扬的弘昀突然沉默了下来。他和弘晖共同生活了四年,孩子间的矛盾大多来自各种争宠,本身并没有多少怨恨,可有再多的不喜,人一旦不在了,心又会空落落的难受。弘昀现在就是这样情形,他发现自己很想念哥哥,那个总是起的很早进宫读书的人不在了,他想要什么了不用去抢自然的就会得到,但弘昀一点都不觉得快乐。四岁的男孩儿终于忍不住去了兄长的屋子,他觉得在那里也许能再次感受到些什么,但这个可怜的孩子却被福晋吓得再也不敢去。
在失去了儿子后非印的精神完全垮了。平日总是从容大度的女人每日的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弘晖的房里,她唯一做的事就是将每一样东西都擦拭干净,摆放整齐,绝不假人手。福晋如此胤禛只能暂时将内宅的管理事宜交给了李瑶和谢嬷嬷。因为考虑到她的情绪和身体情况,连胤禛也只能告诉所有人要顺从福晋,不得违逆她。所以当弘昀擅自进了这间屋子想取走哥哥说好了要送自己的木刻小马时,他得到的不仅是非印的责骂还有两巴掌,这两巴掌直打的他忘记了哭,福晋的眼神让他吓得立即逃离这个地方,他奔出去的时候还听到重重的关门声,那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恨。
当夜弘昀就发起了热,还说起了胡话,等翌日李瑶来讨说法的时候,却是吃了个闭门羹,身份的缘故她不能去砸门叫板,只能在门口故意大声说了几句冷嘲热讽的话,可没多时她就被泼了水,震惊的她见非印冷漠的站在门内。手里拿着茶壶,面色苍白的女人淡淡的说了句:“你吵到晖儿了,贱人。这次只是冷水,下次再敢在这里大呼小叫等你的就是滚水了,碧玺,掌她的嘴。”
**的李瑶愣住了,完全忘了反抗。碧玺哪里敢打只是小意的劝了非印几句,没想到却挨了一巴掌,非印看也没看她,上前两步盯着惊住的侧福晋。她眯着眼阴郁的道:“不要以为自己有孩子就很了不起,看好你的儿子,小心哪天老天就会收了去。让他去陪晖儿。别让我在这里见到你的小崽子们,滚!”
李瑶和她的儿子一样落荒而逃,等到了自家院子许久都不能冷静下来,虽然感到极失面子但她真的打定主意不让孩子们去惹已经半疯的女人了,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如是就这样入了秋。也不知是不是被非印诅咒的缘故,弘昀自那日之后身体情况就不太好,李瑶深以为恨却有没办法,只能尽量让儿子多食补品,没事就请太医来看诊。
八月十一是弘昀的四岁生日,李瑶在禀明胤禛后决定好好为儿子办一场庆生宴,南方盛传曹寅在江宁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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