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歌拉着挽月回到厢房。
他坐在榻上,把她抱到怀里,让她的脑袋斜斜靠着他的手臂。
他认认真真地盯住她的眼睛。
“小二,”他说,“你我匆匆相识,你不知我的底细,而我做过的许多事情,着实不是良善之辈能够做得到的,所以遇到这样的事,你若是心中生疑,认为是我的设计,也算是情有可原。”
挽月腾地红了脸,正要辩解,见他非常危险地眯缝起眼睛。
“可是,用你的笨蛋脑袋瓜好好想一想,对付你,我需要花费这样的心思”
虽然着实不是一句好话,但她听完,脸上不自觉挂上一个傻笑。
“嗯。”她点了点头,“此言甚是。你就算把我卖了,我一定是乐呵呵数钱的。”
“该换药了。”他说。
挽月呼吸一滞:“这”
他极娴熟地从药箱中取出新的白布,碾了草药,吩咐她坐好。
“我少、少歌,这样的事,自然应该是医生做的呀,你怎么能越俎代庖”
他面露不悦:“你昏迷的日子,都是我换的。自己解了衣裳。嗯还有些更我就不说了。”
挽月大惊失色:“你,你还帮我大、小、那个,不,不会吧”
她是当真吓得不轻,昏迷的时候,大解小解若是他那可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少歌愣了片刻,扶额道:“我指的是喂你吃药。其余的事,是清小姐身边的仆妇帮你做的。”
“哦”挽月抚了抚胸口,老老实实半褪了衣裳。
少歌见她含羞带怯,露出一片莹白的肌肤,不由心头一撞,呼吸也生涩起来。
他忍不住将一只手掌覆上她的肩头。
圆圆小小的肩,柔滑的皮肤,轻轻在他手中颤抖。
一年
他定了定神,镇定自若地替她解下包扎伤口的白布,换上了新的。
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少歌,这个伤疤会不会很难看”
“不会。”
“嗯。”
二人默了片刻,听到清小姐重重敲窗棂。
“怎么吃饭还得让人请了”
席上,清小姐兴致很高,手舞足蹈计划着夺回辛家产业之后,她要怎样助辛无涯大展鸿图。
“无涯,不是我说你。你十八岁开始掌家,七年多,竟然固步自封,生意不仅没有做更大,城西那一块反倒是被平氏分了去,那个平清茹嫁给你这么多年,也没生个一子半女,你干嘛对她这么忍让还有你那两个妾,一个占了你三间绸缎庄,另一个把你两间脂粉铺的房契换了她的名字,你竟也视而不见。男人好面子,这我能理解,但是应当坚持的,还是必须坚持,怎能如此耳软”
挽月偷偷看了看少歌。清小姐久居乌癸山,哪来这么多消息偶尔有人误上山来,讲一讲山下的事情是有的,但不可能这样事无巨细,好像是特意来给清小姐递消息一般。
少歌捏一盏酒慢慢吃,就像没听着他们说话。
辛无涯叹道:“你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的不过是那两个妾,一个是知州的庶女,一个是盐头子的妹妹,你都想拉拢着罢了有什么用娇娇弱弱的,帮不上你也就算了,只顾着吃里扒外,这种女人,你也能忍受得了”
清小姐小手一挥:“如今反正也撕破脸皮了,这三个女人,我是容不下的。你现在就先把休书准备好,到时候我好拿出来摔她们的脸”
辛无涯满脸苦涩:“你能不能让我静静吃顿饭”
清小姐将筷箸一摔,怒道:“你什么意思还未过门就开始嫌我多话你吃我的用我的,我还未嫌弃你,你倒嫌起我来了吃饭谁做的饭辛无涯你还当你是那个辛家大少你现在什么都不是还得求着我们帮你讨回家业,你跟我大声”
“泼妇,泼妇”辛无涯也掷了筷箸。
“你骂我泼妇”清小姐痛哭:“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罢,起身就奔向外头。
辛无涯叹了几口气,追着她去了。
“”挽月欲言又止。
“小二想说什么”
“我忽然觉得,他们这样,大约才是夫妻间的常态吵吵闹闹,打来打去的,简直像在唱戏。”
他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你说你威胁清小姐救我性命,你用什么来威胁她”
“山中的秘密。”
“嗯”挽月正要发问,见清小姐已挽着辛无涯踏进门来。
“你们吃呀我和无涯闹着玩的,你们不会以为我当真要和他分手吧怎么可能,我们就要成亲了呢”清小姐掩口笑道。
辛无涯不言不语,看起来是无奈认命了。
清小姐落了座,举起筷箸敲了敲碗沿。
“秦挽月,你也不要怪我多嘴,当初你以为无涯不可能给你正妻的位置,跟他闹分手,呵,事在人为,你看我,我就做到了呀如今,我就要做他的妻子了,你会不会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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