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渐渐合拢的门扇,留下了一丝模糊的影,锦儿终于离去了,他苦楚而无奈的摇了摇头,因这个坚持己见的家奴,无可避免的想起了那遥在天宫的妻!
房内烛光昏暗,酥油的香味混杂着舶来的香薰,晕染出了一丝圣域的情怀,通连大炕后的墙上,正该贴喜字的地方被换成了吉祥天的彩画。这如梦如幻的场景,将他一脚踢向了拉萨的寺庙,他啼笑皆非的冒出了奇怪的念头,耳房内搭着盖头的那个人,不会是一个光头的和尚吧?!
这种荒谬绝伦的猜测,竟然让他心境轻松了起来,他卸下了沉重的负担,天真的设想到:既然娶回来了一个“和尚”那岂不是好办,她若要吃素,便一日三餐奉上青菜豆腐,她若想布道,便将神庙长期供给她捣腾,他则能有多远就躲多远,这皆大欢喜的结局不是挺好吗!
吉祥天!呵!他怔怔的合上双目,想起了和亡妻在舒云阁闹腾的那一次,他拂袖而去时不就是埋汰了她一句——了不得的吉祥天尊吗!这就是班禅的“佛缘”?可是谁能明白他的心,他炙恋的那位“吉祥天”不是众生的佛,而是一棵永不枯萎的菩提树,早已在他心里生了根,他不需要再膜拜其他神!
整了整朝服,脑一片空洞的他,迈步朝神殿的耳房走去。推开门来,他拿起了桌上的喜秤,只稍稍迟疑了一秒,便径直走向了喜床。
“哗啦”挑开了盖头,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喜床边儿,随手将喜秤“啪”的一声扔在了床边的几上。
这动作既快又狠,一气呵成。就像财主买了头牲口,拽进圈里之后,再往屁墩上一脚踹过去,“咔啦”合上栅栏,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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