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鹂靠在客房的榻上,微阖着眼,正等着消息,这时,奏琳走来汇报,“娘娘,出大事了。”
她心头一惊,“什么大事?”
“胡太医不见了,那宅子全空了。”秦琳低声说道。
原来,殷鹂刚才察觉肚子不舒服,秦琳便悄悄出府去寻胡太医,可是发现,人去宅空。
屋里值钱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她往厨房灶台里看了看,冷的,没有火星,可见,晚饭没有吃就走了。
想到殷鹂怀孕的秘密,秦琳第一感觉就是,胡太医怕惹事,带着他的傻妹子和银子,跑了。
“他居然敢跑……”殷鹂咬牙切齿,“带上府里的护卫,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秦琳应道,扶着没有好利索的伤腿,找人追胡太医去了。
殷鹂大吸着气,努力不让自己吓得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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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战战兢兢回道,“不……不知道,二小姐派人找大夫人去了。”
“马上请二小姐过来!”殷鹂静了静心神,沉声吩咐着。
“是!”宁玉吓得身子一直发着抖,转身跑走了。
管事太监本来是来催殷鹂回宫的,眼下太子出事,他马上不敢催了,静静候在殷鹂的身旁,听消息。
夜很黑,风儿吹着屋外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也透着一股子的不耐烦。
这个地方很安静,殷府别的地方,却是惊涛骇浪一片。
殷燕将殷鹂安顿好后,走到殷云舒隔壁的屋子里坐着,静候消息。
她命侍女将门关着,听到那边屋里响起打斗声和女子一声沉闷的惊呼声后,得意地扬起了唇角。
殷云舒的背后是卢家,殷云舒死,卢家就没有办法靠殷云舒联姻了。
她的相公管平南曾经跟她说过,其实皇上对于赵国的熠?可是这二人怎么会在这儿,他们不该是在灵堂附近的屋子里吗?
这处地方,离着灵堂较远……
殷燕心中慌乱一片,走到门口时,裙子绊到了门槛上,差点摔了一跤,侍女白苏慌忙扶着她,“少夫人小心。”
“我无事,走,走快些。”殷燕惶惶说道。
要是太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殷鹂会怪她,皇上那儿也不会饶了她!
殷燕的屋子,和隔壁殷云舒的屋子,虽然是相邻的,但却是处在拐角处,一个面南,一个面西。
所以殷云舒屋子那儿虽然传来打斗声,殷燕这儿根本看不到人,拐角的地方,还种着花树,摆着假山,挡了视线,再加上天黑,更是什么也看不到。
殷燕绕过假山,到了殷云舒的屋子前。
灯笼光所照之处,依稀可见踩踏的树枝,和削落的衣角,还有掉落的一只男子的鞋子。殷云舒休息的屋里燃着灯,似乎站着不少人,但,没有听到说话声。
门半掩着,殷燕按了按忐忑不安的心口,提裙走上了台阶。侍女白苏,赶紧将灯笼提过去照着她的脚下。
殷燕亲自推开了门,看到屋里的一切,她惊得整个人呆住了。
她的三个护卫,还有派来监视并协助暗杀殷云舒的侍女紫苏,一并跪在地上,双手均被反捆着。
白衣如雪的宇文熠,一张面孔似寒冰雕就,坐在上首,冷冷朝她望来。
太子的头上敷着一块白纱布,纱布上透出殷红的血渍来,衣袍上还有几个被刀剑刺穿的窟窿,没什么表情地瞧着她。宇文熠的右手搭在太子的肩头,那手背上也敷着白纱布。
而殷云舒,则站在太子的另一侧,毫发无损。
卢家五公子卢明轩,两眼似剑,毫不客气地盯着她。
“二姐姐?”殷云舒淡淡开口,朝她望来,“这些人,他们说是你的人,所以我们不好将他怎么着,你来了正好,你问问他们吧,为什么要刺杀太子和熠王。幸好我的侍女会些武,拦住了这四人,要不然的话……”她伸手轻轻抚了下太子的头发,“太子若有事,整个殷府怕是,都跟着遭殃了。”
殷云舒的身侧,有一只高脚楠木架子,上面悬着一只琉璃灯笼,灯光照在殷云舒白皙的脸上,眼中波光闪动,唇角轻勾,笑意浅浅。
殷燕迎上她的目光,只觉得那目光十分的刺眼,似在嘲笑她的狼狈与失败。
“这……这不可能,这一定是误会,他们都是管府忠心耿耿的人,怎会行刺太子和熠王?他们明知太子是本夫人的侄儿,熠王又是殷府贵客。”殷燕大吸了两口气,辩解说道。
“谁知道呢?”殷云舒笑,“我作为殷家的亲眷,也不好管殷府的事情。二姐,你快汇报给大姐知晓吧,哦,还有大嫂。”
宇文熠的目光,挪向一侧的善良,“报顺天府尹了吗?”
善良回道,“回主子,已经派人送信去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到殷府。”
“再去催一催,本王不想让事情拖延到明日。”
“是。”善娘闪身离去。
殷燕更是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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