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鸟叫声在院子里欢乐的播撒,床上红色的床帐虽捂的严实,可光听声音,元佐也知道,天已经亮了。
元佐微微侧了头,看着怀里静静酣睡的三娘,嘴角不自觉的就勾了起来。自己这洞房花烛夜过的实在是刻骨铭心。他的头脑是在北汉伤的太重了吗?才让他在自己浑身都是伤,不能自理的情况下,将一直都想拆了进腹的三娘娶进门?
元佐笑着撅了撅嘴,他怕是这天底下最最窝囊的新郎了!元佐轻叹了一声,胳膊使了些力,将三娘微微往自己的怀里又带了一下,身上的绷带虽不厚,可就是让他感到,这束缚将他和他心爱的三娘隔的好远,两人虽躺在一个被窝里,可他连感知一下自己妻子身上的温度都不能,元佐低下头将自己的头埋在三娘顺滑的头发里,手在三娘的颈窝处,不住的抚摩着她裸露的雪白,心中布满了幽怨。
独睡的习惯,让三娘一下子从元佐的束缚当中醒了过来,轻轻的睁眼,在红彤的床帐下,感知着元佐的怨念,三娘顺势将手臂攀上元佐的脖子,埋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笑出了声。
“养伤要紧,养伤要紧,旁的都无关紧要,你要克制。”
元佐轻哼了一声。满心的不甘心。
“若不是我受了伤,你认为你现在能醒的过来?”
三娘低着头哧哧的笑,完了抬开端轻轻的吻了元佐的下巴。
“前天夜里,好晚了,皇后娘娘派莫妈妈拿了本册子来找我,费了好大的劲给我讲宫里的规矩,和。。。嗯,和妻子的任务。惋惜了,白让莫妈妈那样为难的来找我一趟。”
元佐轻嚎了一声,用手扶起三娘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你说说你,能不能不提这个,你等我好了,等我好了,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三娘嘻嘻的笑,就着元佐的手,往上爬了爬,平视着跟她躺在一个枕头上的元佐,虽满心的愉悦,可由于洞房的遗憾,眼睛和嘴角都别别扭扭的摆动着,三娘轻笑一声,惹火般的吻了元佐的眼睛和脸颊,转身退的好远,扯着被角看着元佐恼怒的瞪着自己。
元佐眯了眯眼睛,自己娇嫩可爱的妻子摆在眼前,主食吃不上,喝点汤总是可以的吧,想着就欺身上前,筹备将三娘拉过来,三娘笑着推开了。
“你可是有伤那,卫王殿下自重呀。”
元佐的手臂搂了三娘一晚,这忽然运动开来,麻痹僵硬的好似不是自己的,只轻轻的往前伸了一下,就被三娘的手给打了回来,元佐愁闷了,揉着发麻的手臂不看三娘,三娘笑着上前,替他揉着。
“看吧,说了我们各自睡各自的,你偏不,现在胳膊受不住了吧。”
元佐白了三娘一眼,若是新婚之夜都各自睡各自的,他可别活着了。
新婚的凌晨,两个相爱的人,躺在红帐围成的小天地里,就是做些再无聊的事情,也让人感到心情愉悦。
两人笑闹了一阵,外面值夜的霜降听了到声音,让小宫人往叫了夏至和其他人。
三娘躺在床上抱着元佐发麻的胳膊轻轻的揉着。半盏茶后,三娘自己收拾好,亲身下床开了门,霜降领着夏至几人进了来。
众人笑着对三娘和元佐行了礼,然后有条不紊的分辨伺候两人梳洗,不需要特别的探究,所有人都知道,昨晚上是什么都不会产生的,丫鬟们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如平常一般将两人收拾利索。
虽在行宫里,因皇后娘娘的宽厚,礼节方面万事简略,可新婚头一日,这礼是怎么都要做全的,两人收拾好,让宫人抬来了小轿,三娘护着元佐上了轿,两人踩着凌晨的薄雾往了姝丽阁,就是一向懒怠的皇后娘娘也起了个大早,两人对着皇后娘娘行了大礼,而后又拜了先皇的牌位,转了一圈回到了留夏。
三娘跟在轿边看着小轿里一脸肃穆的元佐,微微的摇了摇头。不管先皇往了多久,这位曾经给过元佐无穷宠爱的长者,在元佐心中,永远是不能替换不能磨灭的。
京城里的皇上已经等不及了,先皇留下的皇子怎么都是后患,现在还只是个开端,这之后两人会见临什么,大家都无从猜测,可不管皇上要做什么,重情绪的元佐都会在其中受到伤害。
三娘轻轻叹了口吻,太阳已经升了起来,眼看留夏越来越近,三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换上一脸的笑脸轻轻唤了唤坐在轿上的元佐。
元佐侧过火,看着一脸兴奋的三娘,不自觉的就将刚刚蓄满的愁思抛到九霄云外。
三娘边走边问。
“你在这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天,又在这院子里娶了我,你可知道这院子叫什么?”
元佐愣了愣,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种事情,他倒认真是没有留心。
三娘抬起手拉住元佐垂在轿边的手,闪着清亮的眼睛,兴奋的道。
“我不告诉你,告诉你就没意思了,眼见就到了,你快自己看看。”
元佐听罢,抬开端使劲的看着前面,转过弯,留夏的大门就越来越近,临进大门时,元佐让宫人微微停了些,看着他往日从未留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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