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看着眼前的文件,就像在看着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她抖着手指把那张薄薄的纸拿起来,再三确认,没错,这是父亲写的遗言。
这份遗言上明明确白写着莫家的所有财产都回莫长安,莫凭澜没有任何继续权。
实在这份遗言也没有什么弊病,作为父亲,把自己的东西留给唯一的女儿无可厚非,但问题就在于这份遗言竟然在莫凭澜手里。
显然父亲不是给他的,那么他是怎么得来了,偷吗?那偷了又要干什么?
即便不敢往深处想长安已经冷汗淋漓。
她哆发抖嗦把纸放回本来的地位,身下的那张椅子跟长了刀子一样让她浑身难受,站起来想走出往,却创造腿已经软了。
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他说离不离婚是他说的算,她没有叫停的权利,难道他乡把莫家据为己有后让她做个下堂妇吗?
不行,她不容许他这么做,即便她不爱金钱,她也不能让莫凭澜捧着莫家的财产往何欢儿那里讨欢。
放在桌上的手指用力压下,仿佛要把桌子压垮,可那都不是真的,疼的也只有她的手而已。
莫凭澜回到办公室后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份遗言。
他这人做事仔细,放东西都有自己的暗记,现在果然已经被人翻动过。
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长安是看到了,她知道自己的家岌岌可危了吧?这下大概她不会吵闹着要离婚,会乖乖的呆在自己身边。
他拿起那张纸看了看,伸手给撕了。
莫家,他已经是主人,要这东西没有半分用。
长安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跟何欢儿坐在一间屋子里办公,而且是头对着头的那种。
她都不敢往跟雪苼说,不用雪苼说,她自己都感到丢人。
莫长安呀莫长安,你已经沦落到此,你的自满呢?
她感到自己现在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小鸟,一点点适应莫凭澜给她供给的这个牢笼。
进了尾月门儿后大雪就没断过,越邻近年关下的越大,商号里的人心都烦躁起来,都盼着早点放假好回家过年。
按照惯例,一般公司是过了尾月二十五就关门儿,二十五这天,发了红包和年货,大家都陆续离开公司回家。
到了下午,公司里也就剩下小江、长安和何欢儿,而莫凭澜却要在年前往访问几个要人,所以也不在。
看着越来越大的雪,小江越发的烦躁,“李老板也真是的,说要来提货,这都几点了,再不来就来不及了。”
长安知道他的家在郊县,这要是走晚了进夜就到不了家,便说道:“这样吧,你把仓库的钥匙给我,等他来我把东西拿给他,你先回往吧。”
小江感到不妥,这本来也是由于放假安排他替别人作的,最后成了长安替她做这说不过往。
但长安很保持,“往吧,没事的,就是几件货物,我知道的。”
想着自己的娘必定在家等着急了,小江把钥匙给了长安,“那谢谢你了,夫人。”
长安摆手,“快走吧,替我问你娘过年好。”
小江千恩万谢,临走时候长安还多给了他一些补品,“回家带给你娘。”
何欢儿冷眼看着这一切,不由得捏紧了放在身侧的手,莫长安的这些举动,十足十证实她是个老板娘呀。
现在,商行里只剩下她们俩个人,长安不愿意多跟她说话,便到处走动检查。
过了不久,那位李老板来了,本来是下雪天路滑走的慢了些。
他一个劲儿的告罪,长安也没感到什么,便带着他要往提货。
何欢儿也跟上,“长安,我和你一起吧。”
“不用了,你也回往吧。”
何欢儿只是笑笑,持续随着。
货款李老板早已经付过,由于是些非常珍贵的物品才一直放在商号的仓库里,现在他让手下搬走,很简略就完成了。
长安一直在仔细的核对货号数目,心无旁骛,等她弄完了后便要锁门。
留下来看管的忙走过来,“夫人,我来。”
“等等。”
长安往四周看了一圈儿,都没有创造何欢儿。
“何欢儿,何欢儿!”她大叫了几声。
并没有回应。
她伙计分头在仓库里找了一圈儿,还是没有创造人。
“这人哪里往了,刚才我还看到在这里站着呢。”
伙计说:“兴许是离开了,我们往办公室找找吧。”
长安点头答应了,眼看着伙计把仓库的门锁上,最后离开的时候她还担心的看了一眼。
全部商号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创造何欢儿的踪影。
长安找烦了,心想她一个大活人,又在自家的地盘上,能出什么事?还不知道往哪里了,不管她。
清算好自己的东西,她穿上大衣也回家了。
晚上,吃了晚饭后她懒洋洋的靠在贵妃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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