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又何尝不知道,但是她也不想,这样她感到对韩风凛不公平。
他这样一个惊才尽艳的男子什么好的女人找不到,凭什么跟收垃圾一样收自己这个残花败柳。
跟莫凭澜的这场孽缘,长安已经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出不来了。
韩风凛走后,长安却睡不着,她在想要不要告诉他宝躲的事。
翻来覆往半天,她还是决定不告诉他。
依着韩风凛的本事,不会不知道,等他问起再说吧。
经过了莫凭澜和赫连曜,长安对男人的野心真是没方法估计。就算信任韩风凛,她却不知道这个男人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送走了俩位先生,韩风凛往了内室一趟。
长安和孩子都睡着了,一大一小俩张酡颜扑扑的,看着人心都化了。
他不觉勾起了唇角,心想时间就此停住该有多好。
长安睡到晚膳才起来,期间宝宝已经醒过来好几次,都是奶妈在照顾,没让孩子吵到长安。
此时,在云州。
漆黑的夜色漆黑的屋子,连个油灯都没点。
陈桥抹黑进来,纵然练武之人眼睛亮,还差点被椅子碰到腿。
他往窗户那里看了一样,莫凭澜坐在栏杆之前,只看到个含混的剪影。
“少爷,夜深了,您回往休息吧。”
“嗯。”他应了一声,却没有动。
很久,他问道:“孩子都安排好了?”
“嗯,您放心,余州那边有人专门照顾着,只是……”
“只是什么?”
“妹妹的身材不太好,吃奶总呛奶,已经请了大夫往调理。”
“怎么调理,给她吃药吗?她才生出几天?没有娘的孩子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还要她吃药吗?”
陈桥一惊,他听出了声音里的哽塞。
“少爷,您别伤心了。给孩子娶个名字吧。”陈桥的嗓子也麻麻的,眼睛里酸酸的。
想到孩子那小小脸庞,再铁血的男人也化作绕指柔肠。
“长相思,在长安,长相思,摧心肝。就叫相思吧。”
“相思,莫相思,不要相思。”最后四个字,陈乔是在心里默念。
可是莫凭澜又岂能不知道?
长安呀,你怎么那么狠?
固然我的方法无异于为人作嫁,但是我已经想好了,这样你就可以退出云州的这个局,等孩子大些我送你们往国外,等我这里稳当的就接回来,可是你为什么就随着韩风凛走了?
韩风凛,韩风凛!!
韩风凛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谁在想他?
甩甩头没理会,他走进长安的屋子。
他让人在长安屋子外面的起居室摆饭,陪着她一起吃。
看着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菜,长安不仅停住,“有客人吗?”
韩风凛笑笑,“就我们俩个,我饭量大。”
长安眼睛扫过菜色微微凝住,不过是不知道她什么口味便让人每样都做了些,这个韩风凛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蕴藉了?
她但笑不语,坐在桌前。
“孩子怎么样?”韩风凛往内室看了一眼,他身上有冷气,怕进往凉了孩子。
“吃了睡睡了吃,跟猪一样。”
韩风凛失笑,“还不是跟你一样。”
长安拧眉,“你这是在说我也是猪了?我哪里有吃了睡睡了吃,这不跟你说话吗?”
韩风凛连忙赔罪,“我错了,谁敢说你是猪呀,别人生个孩子都胖,你可倒好,孩子一出来就剩下一把骨头,赶紧给我多吃点,不知道的看到了还认为我们汗青帮穷的养不起你了呢。”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暧昧,可是长安又挑不起理,现在可不是人家养着他们母子俩个吗?
讪讪的低头,韩风凛已经递过来一碗麻油鸡汤。
她伸手接了,低头就往喝。
可是一下就烫到了舌头。
一口鸡汤含住嘴巴里,咽不下往吐不出来,别提多难受了。
韩风凛见她涨红了脸,忙把手伸到她眼前,赶紧吐出来。
长安也顾不得那很多,把一口鸡汤吐到他手里。
韩风凛忙用帕子擦了,却有些犯难,要是寻常烫伤用些冰块就是了,可是长安是产妇,连冷水都不能喝的。
长安已经好了很多,毕竟只是用勺子舀了一点,她摆摆手,红着脸说:“我没事,你不用想了。”
“真没事?”
长安点头,还伸出舌头给他看,“没事,你认为这么一点能烫熟呀。”
粉红的小舌头调皮的摇了摇,却看的韩风凛口干舌燥。
他低下头,换了个坐姿掩盖住自己的失态,对长安说:“吃饭。”
这顿饭两个人各有失态,竟然分外的安静。
不过韩风凛始终看着长安爱吃的菜品,记住下次让厨子多做点。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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