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狂喜,他的手放在她脸上,细细的摸着,“你是……玉儿?”
金镶玉点点头,“是我,你快往睡觉,我往给你煮点醒酒汤。”
蓝子出忽然伸臂,把她给裹在了怀里。
“蓝子出!”
“玉儿,紫堇已经离开我了,你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金镶玉知道没方法跟一个醉鬼讲理,只好哄着他,“好,我不走,你听话行吗?”
“嗯,我听话。玉儿,我对不起你。”
哎,有一个说对不起的,金镶玉想起雪苼的那句话,“谁也不知道明天产生什么,别让以后像现在这样活在懊悔里。”
蓝子出,我们受的苦都够了,别再折磨自己了。
喝醉的蓝子出像个大孩子,又是哭又是闹,金镶玉这才知道他以前为什么不饮酒。
酒品不行,要是在下属眼前也这样闹,可真是够了。
好轻易把人给哄睡了,她想往熬醒酒汤,他却握着她的手不松开。
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他都打鼾了,起身要走,可是他的手拽的牢牢的,还是不肯放开。
金镶玉很无奈,又坐了下来。
这样重复几次,金镶玉最后也累了,坐在床边睡着了。
早上,窗外鸟声啾啾,日光照亮小房。
金镶玉睁开惺忪睡眼,茫然的打了个呵欠。
她感到一边的膀子酸疼,刚要用手往按,创造自己身边还躺着个男人,而他的头就靠在自己疼的那边膀子上。
她顿时手忙脚乱,急忙从床上滚下来,幸好身上衣衫都完整,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她有不良纪律,对这方面的事儿很是抵触,她不想让蓝子出感到她是趁着他喝醉了才趁人之危。
她刚逃走,蓝子出就醒了。
他按着疼痛的额头,怀里空空如也,枕头却上留着脉脉香气。
他是不是错过什么东西?
摸着发痛的头,他无奈的叹了口吻,这饮酒果然是真误事呀。
吃饭的时候看到了金镶玉,他也没感到什么不妥,说了一声早就坐下喝粥。
金镶玉异常的沉默,头都没抬起来。
吃完饭,蓝子出就接到消息齐三宝来了。
他们来也不能再住在张昀铭这里,只要是他家里人多,损坏力大。
他的三四加上那个五,损坏能力能跟上一个团,所以张昀铭早就让人把他的别院给收拾出来,关上门儿使劲儿造。
蓝子出收拾停当,随着张昀铭往接齐三宝。
对于这些旧人,金镶玉是能不见就不见的,她躲在家里跟小喜看孩子。
齐三宝家的娃娃刚俩岁,正是调皮的时候,这才来老妈子保姆带了四五个,可最让人惊奇的是小五肚子又大了。
张昀铭看着手里掐着鞭子挺着大肚子在驱赶孩子的赵小五,有种无法言说的感到。
齐三宝胡子拉碴的,男人味十足,上往一手一个搂住了好兄弟,“你们俩个老小子,咋都不见老,看看老齐我,胡子都这么长了。”
张昀铭撩了撩眼皮,“这几个月了?”
“五个多月了,本来不方便出门儿的,这混账娘们儿非要来。说我不带她来她就骑马自己来,我只好带着她来丢人现眼了。”
小五一斜眼睛,“齐三宝,你在说什么?”
齐三宝刚才还在拿他男子汉的桥儿,现在忙谄谀的说:“说夫人你好看,别人怀孕都跟个母猪一样,你就跟母老虎一样,特别的威风,我爱好,好爱好。”
小五满足的点点头,“这还差未几。”
张昀铭差点要被齐三宝膈应吐了,趴耳朵就说自己趴耳朵,还装什么大丈夫。
蓝子出爱慕的看着他们,心里却很难受。看看人家都双宿双飞,他却形单影只。
忽然又想起早上起床枕边的香气,现在倒是感到像……玉儿。
见他出身,齐三宝戳了他一下,“老蓝,你在发什么呆,想女人了吧?再给你找一个,哥哥我给你做媒,再找个好的俊的。”
张昀铭大声呵斥他,“齐三宝,你胡说什么?”
齐三宝却不认为意,“别一惊一乍的,我跟老蓝多少年的兄弟了,知道他没这么软弱。就算这是个毒疮,咱也要把刀子烤热了切开了再说,疼,确定疼,可是总得活。”
张昀铭固然感到他这方法太过粗暴,可是他却找不到更好安慰蓝子出的方法,这些日子所有人都怕他伤心,给捂着躲着,却不知大家的警惕翼翼更是对他的伤害。
果然,蓝子出在听了齐三宝的话,脸上再也绷不住,蹲下捂住了脸。
齐三宝也随着蹲下,大手放在他肩膀上,“兄弟,难受就哭出来,我们不笑话你。”
张昀铭也随着蹲下,“子出,三宝的话糙理不糙,你别憋着,有事儿就哭出来。”
蓝子出却没有哭,“哭过了,没泪,就让我难受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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