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折烟和顾玠是一切往见太后和皇上的,他牢牢的握着她的手,即便他手上的茧子将她细嫩的肌肤滑的有些疼。
她臃肿的肚子走起来有些举步维艰,可他慢慢的等着她。
顾映莲正在屋内,这些时日的流亡已经让她瘦弱的不成样子,可即便如此狼狈,却还是穿着华贵,头上的步摇几乎能把她压垮了一般。
他见着顾玠,眼泪再也把持不住的流了出来,“冬琅。”
顾玠也面露哀怆,跪倒在地,“弟弟有负于您的托付,前来请罪。”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若非王恳在一旁扶着,几乎要跌倒一般,她几步走到顾玠身边,伸手将他慢慢的扶持起来。
“如今大局已定,哀家不怨你。”她也不过是实话实说,“你可想好了退路?”
顾玠面露决然,“我将誓逝世守卫这洛阳城,与它共存亡。”
太后却是苦涩的一笑,“哀家这些时日已经想的明确了,若是能保全了生命,便是降了又能如何。”
谁知听了这话顾玠却是脸色大变,面露郑重的道:“那封凰狼子野心,只怕根本就不会放过咱们,与其将来卑微的在他的手里苟且,倒不如堂堂正正的逝世了。”
听到“逝世”这个字,顾映莲的身材不由得一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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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太后眼前回过话,顾玠便往了虞折烟的院子里。她的院子在太守府里的北边,不算奢侈,倒也是个清净的处所。
顾玠的眼力不由自主的落在她放在桌子上的只绣了一半的小衣兜,那上面的蝴蝶栩栩如生,只是却用了淡粉色的料子。
他慢慢的拿了起来,随即笑道:“若生个男孩子,穿出往岂不是引人笑话。”
虞折烟伸手便往解他铠甲的腰带,淡淡的道:“我最近最爱好吃辣的,又让人摸过了,她们说是个女孩子。”
厚重的铠甲落地,他的身材一刹那轻松了很多,“若是你女孩子性子可千万不要像你,咋咋呼呼的,非闹上天不可。”
虞折烟见他这样的冷碜自己,不由得有些不兴奋了,嘟囔着嘴道:“像你多一些便成,瞧瞧你姐姐就明眸皓齿的,招人爱好。”
顾玠的手指一颤,一下子戳到那如牛毛般粗细的针上,尖锐的疼痛从指间传来。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待扭过火不由自主的看向虞折烟的时候,却见她眉眼之中皆是欢乐,全不知自己说错了话。
他将那小衣兜扔在一旁,不由得恍惚起来了,若她肚子里的骨血真的是自己的该有多好。
虞折烟将他的盔甲脱下来之后,又伸手解开他的衣袍,却见他浅藕色的亵衣已经便成了灰褐色。
他素来干净,亦不知以前是如何忍耐这样的不堪的。
虞折烟强忍住眼泪,待将他的衣衫彻底扯下,却见浑厚的身材上,包扎白色的布条,那上面满是褐色的血。
她的眼泪乍然间落下,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他的伤口上,“怎么伤的这样的重,是不是很痛?”
顾玠捉住她细嫩的手,然后牢牢的贴着自己的胸口,“我也认为自己活不成了,连大夫都说我熬不过往了,可是我还是咬牙保持了下来,只想着我的尸首若被人用棺材抬回来,你定会很伤心。”
听到他这样的话,虞折烟越发的难受。
见她如此的样子容貌,顾玠竟“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道:“你这傻丫头,这话也信,放心,没有伤到要害。”
虞折烟不知他的话哪一句是真得,不由得气恼的道:“你这样的坏,我不理会你了。”
她说完便要走,可顾玠却一下子扯住她的胳膊,“你要往哪里,我不许你走。”
“我往拿布给你擦擦身子,瞧你身上这样的脏,也不知多久没有洗了。”她佯装成万分嫌弃的样子容貌,这才往屋外走往。
待她让婢女备好水亲身端过来的时候,却见顾玠已经歪在床榻上睡着了,他英挺的眉宇牢牢的皱着,便是睡梦中,似乎还有发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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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洛阳城的士兵都在如临大敌的时候,封凰手上的雄师却并没有追击过来,却盘踞了京城。
天下的百姓似乎更愿意拥护南璟王,为就在这时,当初先帝的宠妃楚兮兮更是击鼓叫冤,说顾映莲是如何谋害先帝的。
顾映莲原就惨无人性,她垂帘听政之时更是搜刮百姓,如今谁还愿意拥护她,民间更是将她谋害先帝的事情传开。
而洛阳城中的百姓也不知从何处听到了这样的传闻,又瞧着如今太后失势了,顾大将军又是接连的败仗,自然不肯愿意与他们共存亡了。
洛阳城的有很多的忠义之士纷纷开端乱了起来,一时间顾玠忙着修整部队,一边弹压百姓。
这段时日虞折烟过的却是十分的惬意,只在自己的屋子里安心的养胎。
然而该来的始终会到来,封凰尽不会任由顾玠重整部队,更不容许天下人回顺于他的时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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