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野身上背着一个人,就没措施再跑。
他只能尽量挑偏僻的道路走,时不时就转变路线,变换一个方向。
这样才可以减少被找到的几率。
也许是上天的保佑,他们走了一段时间后,也没有被绑匪给追上。
薄时野一言不发地背着安可可,行走在安静的林间小道上。
脚踩上干枯的树叶,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响声。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烦闷。
“薄时野,你累不累?”过了一会儿,安可可主动开口打破了安静。
“要不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他们走了这么久,应当早就把那些绑匪给甩开了吧?
薄时野摇了摇头,“不用。”
在没有找到可以躲身的处所之前,他是无法放心休息的。
他们现在停下,有可能下一秒就被绑匪追上了。
薄时野不敢冒险。
所以即使再累,他也咬咬牙,持续保持走下往。
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滚落下,顺着脸庞滑落。
安可可见状,伸出手帮他擦了擦汗水。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吗?”
安可可感到现在是一个问话的好机会,由于她已经和薄时野建立起革命友谊了。
说不定可以趁这个机会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
薄时野闻言,脚下的步伐一顿,眸光渐渐变得幽深。
“你们母女害逝世了我妈妈,我不讨厌你,难道还应当爱好你吗?”
想起那些不兴奋的往事,薄时野的语气瞬间阴森下来。
“我没有!”安可可不兴奋地反驳。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都没有见过你妈妈,怎么可能害逝世她……”
她最讨厌别人给她泼脏水,尤其还是杀人凶手这么严重的罪名!
“就是你们!”想起母亲的逝世,薄时野的双眼瞬间蒙上仇恨。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害逝世你妈妈了?”
随着安可可的话,薄时野的思绪渐渐飘远。
他不禁回想起那些苦楚的记忆——
曾经他也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有严格的父亲,也有温柔的母亲。
母亲对父亲一往情深,父亲固然不爱母亲,却也尽到了作为丈夫的责任。
夫妻之间固然没有多深厚的情绪,但好歹情绪和睦,连争吵都从来没有过。
薄时野认为他们的家庭会一直这样保持下往……
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端,这一切都变了。
父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他一星期都见不到一次面。
在薄时野的记忆里,他经常看到母亲以泪洗面,终日郁郁寡欢。
那时候他还不懂事,经常会追问母亲为什么哭。
而这时候母亲就会把他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告诉他:“你爸爸不要我们了,他在外面有新的家庭了!”
每当这个时候,薄时野只能笨拙又无措地安慰她。
“没关系的妈妈,你还有我。”
母亲听到这句话,更加泣不成声。
……真正压垮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张相片。
那天有不著名的人往家里寄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薄爸爸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身边还站着一个俏丽优雅的女人。
三人的脸上都露出幸福的笑脸,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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