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救的人也还没救,这才是他最苦恼的处所。
区区洗髓境的修为,能做些什么?难道又像之前在天牢里一样,让很多人替自己往把招惹的麻烦给平息?
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只求平常,却不平庸。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天才,只不过是被他人强扣上天才的帽子罢了。
梦花楼内歌舞喧嚣,大老远便能听到袅袅琴音从里边传出。来往的公子哥们纷纷被门口招揽客人的姑娘搂着腰拉进往吃酒,这是一处永远不会冷清的风月之地。
徐长风抬头瞥了一眼梦花楼三个字,不禁低声喃喃道:“我怎么走到了这儿……”
徐长风站在梦花楼外不远处,静静地凝视着门口的方向。当日他就是在这儿,看见姚溪从里边走出来;也是在这儿,被半剑带进了梦花楼。
他像是走了神,全部人如同一根木头一样定定看着前边,他的容貌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
不知何时琴音停了下来,他这才回过神来,无奈地叹了口吻,扭头便往回走往。
“徐公子,你就这么走了吗?”
他才没走出往几步,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心酸。
徐长风回头看往,只见明明穿着一身水蓝色纱裙站在他身后,赤着小脚,两只小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明明……”
徐长风忽然感到很丢脸,不知该怎么往面对明明。固然经脉事情知道的人并未几,但科考昏迷一事却早已经传遍了长安。当初最为看好的考生却沦落到一个落榜的下场,这是何等丢人现眼的事情?这双重累赘压在少年纤弱的肩膀上,到底是太重了些。
“这回让明明来陪你,好吗?”
明明说着,迈着小碎步走到徐长风身旁。方才她正在台子上抚琴,当她弹奏一首曲子正要休息时,如月立马告诉她徐长风已经在外边站了很久了,她急得连鞋子都没穿就飞奔而出。
她靠近少年,小脸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两手缓缓伸出抱住他的腰板。徐长风身形微微一颤,嗅着她身上散发的体香,烦乱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就好似倒在了一座温柔乡之中。在这座庄严的古城中,这或许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温怀。
当他回过神来,已经是坐在了梦花楼中。还是那一间熟悉的厢房,只有明明陪在一旁。
“明明……”徐长风低声说着,一脸严正的看着她,似乎是做出了个勇敢的决定,“有酒吗?”
明明一听,小眼睛里闪耀着惊奇的光芒。她知道这少年从来都是很讨厌饮酒,当日半剑再三劝告也只是让他不甘心肠小酌一杯。如今亲耳听到他主动提出要饮酒,的确是令人不可思议。
她懂得少年此时的心情,也知道酒是个好东西,固然她不曾喝过,可她见过。她连忙点头:“嗯,我这就往拿酒来。”
徐长风凝视着明明离往的背影,忽然明确了半剑所说的饮酒是怎么一回事。所谓饮酒,不过是想找一个能懂得自己的人谈谈心罢了。
三杯烈酒进腹,徐长风感到浑身像是燃烧了起来。哪怕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喝这酒,可依然感到喉间像是有刀子在切割皮肉。这种感到固然很难受,却能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摆脱。
修行什么的,都让它见鬼往吧!
“明明,再给我倒一杯。”少年搂着明明的渺小蛮腰,话语中多了几分酒气。
“公子,你已经喝太多了……”明明轻声答道。
“可我还想喝。”少年通红着脸面,语气略微沉重地说道,他眼角里泛着水光。
十年来,他背负了太多的辛酸与苦楚,恨不得在这一刻倾尽宣泄而出。徐长风见明明迟迟不动,便自己伸手提起酒瓶子,摇摇摆晃的倒了满满一杯。他抓起羽觞,如同喝茶一般,点点滴滴细细品尝,每一口酒进喉,都是不一样的滋味。
明明看着少年这副样子容貌,不免有些伤心,她迟疑了好一会,这才低声问道:“徐公子你是不是有爱好的女孩了?”
徐长风放下羽觞,瞪大眼睛看着明明,“你怎么知道……”
“如月姐姐说的。”她轻轻咬着嘴唇,发出蚊子一般地声音,“那些被情绪困扰的男人来这儿饮酒,都是你现在这副样子。”
少年一连眨了好几下眼睛,自嘲的笑了起来,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可她不爱好我……”
“为什么?”明明不敢信任,徐公子这么优良的男人,居然会有女孩子不爱好他?
徐长风凝视着桌面上的羽觞,低声叹气道:“我和她……有些误会……”
“有误会?”明明怀疑的问,“公子你为什么不往和她说明确?”
“不知怎么说,也一直没机会说……”
明明急了,连忙说道:“公子你可以主动往找她说。”
“主动往……她会听吗?”徐长风有些醉意上头了,模模糊糊地问道。
“你不说她永远也听不到……”
这是他昏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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