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很想当场以公主的身份威胁众人,强令她手底下的女官们将傅锦仪勒逝世了事。但她也明确,在完整不占理的情况下还动手杀人……等候她的就是皇后捉住这个痛处大做文章,不知会产生多么可怕的成果!
“事实”已经无比清楚了,身为刑部侍郎的傅守仁,果断将“真正”的罪人推到了她眼前,而且罪证确实。更令她抓狂的是,本日前来赴宴的朱紫众多,这众目睽睽之下,她如何也无法遮蔽……
“傅大人,你,你不要再说了!”昭娇大口地呼吸着,艰巨道:“本宫,本宫要多谢傅大人捉拿了真凶啊……”
“公主且放心,微臣这就将这个贱婢和她的主子一同带回刑部大牢,以律令处理!”傅守仁再次道。
昭娇是一点都不想再和一个靠嘴皮子吃饭的文官论理了。她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道:“傅大人,这贱婢处理了就处理吧。只是,她的主子……”
说到此处,那邱小姐终于支撑不住,满面惊恐地跪下道:“公主,我,我不知道啊,我是无辜的啊……”
这邱小姐也不是个没头脑的,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到底没发了疯妄想救下她这个贴身的侍女。人证物证具在,又是这么多眼睛瞧着,她怎么救?
她自个儿都要因主仆之名而即将受到杖刑的处理呢!自身难保,如何往救?能保住她自个儿就不错了。
因此,她果断地选择了放弃自己的侍女。她哭着朝昭娇叩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求公主救我,公主救我……”
“傅大人。”昭娇扶了扶额角,头痛道:“这贱婢固然是邱小姐的丫鬟,只是,本宫瞧着邱小姐也是个不知情的,不知大人能否……”
昭娇不得不为邱小姐求情。
说得好听点,邱家是她们豫王党的助力,她不能见逝世不救。说得刺耳点,那就是她得罪不起邱家!
只是她话未说完,对面那傅守仁已经拱手道:“回禀公主,法不过乎人情,既然公主求情,邱小姐又并非主谋,那这处理可免则免!”傅守仁说着,十分大度地挥手道:“如此,便只将这犯事的奴婢押回天牢,听候发落吧!”
立即上来两个刑部的捕快,扭着那丫鬟拖了下往。而眼前昭娇公主的脸色已经丢脸至极。
一个丫鬟而已,并不值得什么……只是,这丢的不是丫鬟,是她的脸面啊!
她堂堂的公主,在这么多人眼前变成了一个跳梁小丑!被偷了夜明珠,随后错抓了人,还露了丑态!
天啊,天啊!
昭娇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她立即转身上了肩舆,命令回宫。那肩舆转首头也不回地走了,在场的官吏们都连忙跪地恭送,口中依然恭敬地喊着“公主殿下”。
只是大家面上恭敬,心里却多半是不屑的,若天家的公主都是这个样子,那简直是要丢尽了大秦的脸面啊!
***
不说昭娇公主再次铩羽而回,那傅锦仪倒是刚刚脱离苦海。在众人跪地行礼时,只听“啪叽”一声,悬在半空的她被徐策一松手,扔在了地上。
她泪流满面地摔了个狗啃泥,随后揉着脖子爬起来。一抬眼,徐策那张黑脸近在咫尺。只是这回徐策没骂她,徐策面上还带着笑,道:“荣安县主,你似乎又干了一件荒谬而离谱的事情啊?”
傅锦仪趴在地上,哭道:“我,我……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又怎么了啊……”
昭娇公主费尽心机陷害她,她有什么措施啊喂!
“哦?你记性真差啊!”徐策的嘴角扯了扯:“我记得,所谓的夜明珠并不是在你身上搜出来的,而是在你兄长身上吧?你就这么爱好给别人顶罪?”
傅锦仪只顾着哭。
她还没从昭娇公主的毒辣和徐策的暴躁里回过神来啊!昭娇公主对她喊打喊杀,徐策倒好,直接打上了。她一边哭着,一边道:“徐大将军饶命啊……”
徐策撇撇嘴。
得,只知道求饶。
“算了,回头再跟你算账。”他无奈地挥手道,随即大步朝前走往,朝傅守仁和几位重臣们拱手见礼。
没有人理会后头趴着的傅锦仪,直到随后促赶来的暗卫花朝捏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
傅锦仪还在哭,花朝道:“县主,您哭什么啊?都是徐大将军和奴婢替您担心,您什么事儿都没有!”说着拉她给前头的几位臣子们行礼。
众人此时瞧着傅锦仪哭得梨花带雨,一时也怜悯起来,对那蛮横霸道的昭娇公主议论纷纷。傅守仁则忙着和众人赔罪,一壁打圆场道:“各位大人还是请回花厅吧,前头结亲的肩舆还没动呢!”
徐策和臣子们都一同附和着,谁也不想再提起搜身的事情了。
眼看着徐策随着这群人浩浩荡荡往花厅走往,傅锦仪心里一松,再次瘫在了地上。这回花朝没往扶她了,而是倚着墙根叹了一口吻。
“县主,我说您也太让人操心了。”花朝道:“这昭娇公主也是奇了,干什么不好,专盯上了您!”
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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