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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可怜的乡野村妇(1/2)

作者:花影
等何润之娶傅萱仪的时候,何家终于能得一个尊贵的儿媳妇,何老太太顿觉扬眉吐气。而傅萱仪又是傅家教养出来的贵女,傅家女个个好样子容貌;她还得傅老夫人教导,精明能干又端庄慷慨,出门能在府台夫人跟前撑场子,回了府把中馈治理地扎扎实实。更有,傅家继母姨娘庶子一群人斗得天昏地暗,从这种处所扒拉出来的人到了何家这群诚实人堆里,傅萱仪动动手指头就能摆平这一家,再动点头脑这家人都要跪在她脚下了。

何家从头到尾是把傅萱仪当祖宗供着的。

王氏固然是长辈,是婆母,在傅萱仪跟前都不怎么敢说话。

“我冤枉,是那个春花瞎说的,镯子也是她偷的……”王氏浑身发抖地呜呜地哭,样子容貌还挺可怜。

傅锦仪有些不耐心了。

“我敬您一声伯母,可是您做下的事儿,是要我姐姐的命啊。”傅锦仪也看出来了,这个王氏是真的胆小愚蠢没出息,这样的人不用操心思,恫吓恫吓最管用:“您放心,为了我姐姐的名声,当然不能把您送官查办。可是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定要为姐姐讨回公平。待我禀告你们何家的族长一声,再一碗砒霜送了您往底下,对外只称病逝世。”

王氏果然吓得魂飞魄散。

“不,不,别杀我,我,我就是在何家蹭饭吃的,给我一口饭吃都行,别杀我……”王氏瞪着眼睛往后退,一头撞在了桌子角上,耳边都撞破了。

傅锦仪道:“你既然怕逝世,说出实话来至少不用逝世。我打量着,你性格单纯诚实,实在不像是做恶的人啊。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王氏眨巴着眼睛,半晌哇一声大哭起来,道:“那我说了。我……那个药,的确是我让春花下进往的……那不是毒药呀!那也不是什么,什么……”

“蟾酥!”

“是是,蟾酥,那不是蟾酥!我又不认得字,都不知道蟾酥是什么玩意儿……我是往外头买了老槐树汁子,偷偷地让春花给我那儿媳妇抹在身上。”

“老槐树汁子?那又是什么东西?”傅锦仪都听糊涂了。

“就是治脚气的,抹脚的!”王氏战战兢兢道:“抹在人身上味儿很臭,我,我就……我知道润之很爱好他媳妇,我自个儿在府里没有地位,不敢说什么……可我看着来气啊!凭什么她就能过得金尊玉贵,老太太和老爷都宠着她,润之拿她当祖宗养着,我在府里过得跟个老鼠一样!都说主母要掌中馈,我婆母嫌弃我笨不让我管家,这个小媳妇一进门就管家!还有,还有她身上穿的戴的,那样式,听说都是京城里风行的,我见都没见过!她还不爱好金子银子,只爱好珍珠和翡翠,说是金子庸俗!她可真是富贵,我,我平日里戴个金子都稀罕极了,她还嫌弃……”

一提起傅萱仪,王氏竹筒倒豆子,空话一箩筐。傅锦仪都听得无语凝噎。

“伯母,您是由于嫉妒我姐姐,才想害她?哎等等,你害她就是拿老槐树汁子给她抹?你想让她身上带味儿,让丈夫不爱好和她亲近?”傅锦仪忍不住揉自己的额角:“我说,你这都干的什么事啊!”

傅锦仪创造,自己真不能拿京城里名门贵胄的思维往衡量何家。

何家一大家子,上头何老太太和何通判都是正直人,何润之不必说,看着就缺心眼。王氏更夸张,简直是个傻大姐。

傅锦仪能懂得王氏的心情,她过了一辈子苦日子,骤然看到傅萱仪,才明确天底下还有这样做媳妇的。她一是心态失衡,二是唯一能依附的儿子也成了傅萱仪的掌中宝,她当然赌气。

有本事的人,赌气起来是要玩真的;她这样没出息的,赌气就是拿治脚气的汁子给傅萱仪抹在身上。而且她还干的漏洞百出,不说傅萱仪一醒过来就能创造,洗往了就成;春花显然也不坚固,她还拿自己的金镯子收买,这不是怕人家找不着证据吗!

罢了罢了,正事要紧,她怎么能跟一个乡野村妇计较……

“伯母,那你还是认真想一想。”她说道:“明明是老槐树汁子,怎么能变成了蟾酥?”

“这,这……我不知道哇!”王氏又哭起来:“反正我不知道,你不能杀我,我没犯逝世罪……”

傅锦仪叹一口吻。

“你们好生伺候着伯母,外头来的人,一概不准见。”她吩咐两个侍女道。

两人都是傅锦仪的亲信,连忙应下了。

***

“王氏没说谎。”

她定定坐着,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红木案:“谋杀我姐姐的另有其人,她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孙嫂子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那……您让那两个暗卫看管王氏,实则是要防止她被灭口?”

傅锦仪点了点头。

“这件事很诡异。我已经能确定,角门上漏的灯油尽不是偶合。”傅锦仪逝世逝世地握紧了手指:“何家高低的人,无论哪个都不是精明的,他们做不出这样的事。必定是有外人摸进家里,将何家玩弄于鼓掌,趁乱谋杀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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