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已近中旬,月光皎洁,照在这一片山林上,显得各位的安静。值守的士兵,正拄着枪杆,百无聊赖的瞌睡,秋风从山林间擦过往,发出呜呜的响声。
王子安带着杨采儿和方正,围着营地四周转了一圈,没有创造任何异常,然而心中的不安却变得更加浓郁起来。
“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紧张了?”
杨采儿打了个哈欠,有些怀疑地看了一眼王子安,方正看了一眼脸色不安的王子安,迟疑了一下。
“要不你和杨姑娘先回往休息,我再往远处看看?”
山风咆哮,草木簌簌,四周没有半点异常之处。王子安都不由有些动摇,但心中那种强烈的不安感却越来越重,让他放不下心来。
“你先陪采儿回往休息,我自己再转转——”
“算了,反正起都起来了,夜色不错,我也散步散步吧。”
杨采儿看了一眼王子安,背起小手,当先往前走往。王子安笑了笑,随即跟上,方正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随即也跟了上往。
“此地北负伏牛山,南面隐山,西倚白河,地势险要,为古“襄汉隘道”之通衢,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你们看,从这里再往前五六十里,就到方城县了,十几年前,我曾经到过那……”
方正按着腰刀,一边在前面探路,一边随口说道。王子安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由有些好奇,这天字九卫到底是何等样的存在,这其中随便拉出一个来,竟然就有如此的见识。对这些行军打仗的事情,王子安向来不感兴趣,没有搭话。倒是杨采儿来了兴趣,随口应了一句。
“这博看坡的地势,确实非同寻常,假如两头堵起来……”
杨采儿话未说完,王子安心里就咯噔一下,激灵灵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停下脚步。
“你们说这是哪里?”
“博看坡啊——”
杨采儿扬了扬眉毛,瞥了王子安一眼,感到这厮一惊一乍的十分变态。
“博看坡——不好!”
王子安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感来自那里了,这里竟然是博看坡,自己一行人竟然驻扎在了博看坡,假如被人两头一堵,放起大火——他都不敢想。
“方叔,你往左前方仔细查探,采儿,你往右前方仔细查探,我往前面看看,一有异常立即叫人。”
王子安说着,硬着风头,往前急行。杨采儿和方正不由对视了一眼,王子安刚才的语气严正的有点吓人,与往日截然不同,让他们也不由心中凛然。
走出往,约莫有二三里地的时候,王子安霍然停下了身形。山风吹过,竟然带了一股淡淡的异味,他不由抽了抽鼻子。
“硫磺!”
他心中有一个激灵,瞬间汗毛就竖了起来。然而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到前面查看,就看到前方忽然闪起一点亮光,随即就有了一抹光明,这摸亮光,如同病毒一般,瞬间扩大,就着风势,瞬间往这边赶来。
“不好!有人纵火!”
他顾不得往想到底是何人纵火,转身就跑。固然前段时间,秋雨不断,但山上根本就蓄不住水,有了这几日的晴天,山上的草木已经变得极为干燥,一旦火起,就凭今天的条件,根本扑不灭。
“起火了,快撤——”
王子安气贯丹田,厉声高呼。还没跑到营帐,就见杨采儿和方正也脸色慌张地飞奔过来,尤其是方正,跑起来,就更在草尖上飞过一般,一身轻功已经臻至化境。
“起火了!”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王子安不由心中一凉,三面皆火,假如后面也——他下意识地跳到树梢往前方,就见不远处也已经亮起了一片火光。
四面皆火!
当时为了背风,全部营帐安扎在了一处山坳当中,从外面看不到营帐,但是在营帐里面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是王子安等人,远远的高声示警,还是惊动了全部大营,一个个从大帐里爬起来,往四处张看。
“魏老,有人在四下纵火,形势危急,我先带你出往。”
王子安拿着几块湿漉漉的毛巾,随手塞给魏征。
“快,捂住鼻口,我带你出往!”
魏征摇了摇头,指着已经惊恐一片的大营。
“他们都是受老夫所累,老夫怎么能一走了之?你和采儿姑娘先赶紧离开,迟则不及。”
王子安看着神情坚决的魏征,没有再劝,回头看了看,已经慌成一片的大营,眉头紧锁。
火势起的太快,就凭这点人手,隔离带是没可能的。以自己和杨采儿等人的身手,现在就逃,倒是有几分逃生的盼看,但是假如要是带着所有人,根本就不可能。
“我记得西面就是白河,不如我们都躲到河里往!”
魏征不由眼前一亮,刚想叫好,方正就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三人或许能行,但魏阁老和这些普通的士卒恐怕不行,他们在水中憋不住气……”
“躲在水中?”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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