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有些扫兴地摇了摇头,太医院的一群官员不由一个个羞愧难当,太医令更是连连告罪,李世民挥了挥手。
“朕不是怪罪尔等,历代先贤都没有能研制出消灭瘟疫的良方,你们束手无策也在情理之中。朕只是眼看百姓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心有不甘罢了。”
固然心有不甘,但这种事情也强求不得。李世民等人商议很久,也没找到更好的措施。只能拍板,令新任赈灾大总管李药师,兼任河南道行军大总管,遇突发情况,有临机决断之权,以防止有些之人趁机发难。前赈灾大总管侍中魏征,巡抚河南道,以稳固民心。防疫大总管王子安不惜一切代价,把持瘟疫的爆发领域。与此同时,太医院再次派出专业团队,带着药材奔赴河南道,救治患者——药不够,大夫不够,但是朝廷的姿势必须做足……
……
太极殿。
养心池畔。
坐在湖心的养心亭里,全部湖面一览无遗,视野很是开阔。李渊一袭便装,正神态悠然地坐在湖边垂钓。不过本日不是一人,还有一个一团和睦的老者,手执钓竿,陪侍在旁。若是有人看到,自然知道,此人正是陛下当年最为信重的老臣裴寂。
自陛下退居太极殿后,本来的大臣无不退避三舍,唯有裴寂等人还时不时前来探看一二。对此当今的陛下不置可否,其他人自然没脸站出来说三道四,只做不见。此时君臣已老,躲在这清冷寂寥的太极殿里,悠然垂钓,倒也是一段君臣想得重情重义的佳话。
此时秋风乍起,柳叶轻扬,落在波光潋滟的湖面上,宛若一只只随波逐流的小船,远远一看,只感到湖光静美,宛如诗卷。然而两个人的对话,却跟这眼前的风景大不适宜。
“裴卿,河南道那边的事情如何了?”
李渊看着湖中的天光云影,和间或吹落湖中的柳叶,淡然问道。
“一切顺利,只是——”
裴寂说道这里,不由微微皱眉,语气一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李渊手中的鱼竿丝线不由微微一晃,垂下眼帘,淡淡问道。
“只是如何?”
“只是卢家小儿,先后两次折在了那魏贼与王子安的手中,如今更是被李药师的雄师盯得逝世逝世的,恐怕指看不上了……”
裴寂微一沉吟,还是轻声说了一句。事无巨细,都交代明确,这是他与李渊几十年的君臣相处之道。他原认为李渊可能会有几分恼怒,谁知李渊只是哦了一声,眼皮子都没抬,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淡淡道。
“哦——好。”
“好?”
裴寂不由满脸怀疑,有些想不明确李渊的心思。
“卢家小儿,志大才疏,小聪慧有,而大智慧无,局面太窄。只不过是朕随手下的一步闲棋,自始至终,朕就没指看过他,如今他能牵扯住魏征和药师二人,已经是意外之喜,难道不好?”
李渊扭过脸来,看着眼前这位已经风华不再的老臣子,脸上罕意见露出一丝笑脸。裴寂神情一滞,瞬间醒过神来,不由拜服。
“陛下高超!”
李渊看着湖面上倒影的霞光,悠然而笑。鱼竿一甩,一条肥美的鲤鱼在空中划过一道精巧的曲线,摔到岸边。
“吩咐下往吧,都可以动一动了。”
……
几日之后,从兰州、廓州一步步退缩到青海湖畔,始终不肯于段志玄和樊兴两路雄师正面交锋的吐谷浑雄师,忽然间趁夜回击,攻击段志玄所部。正在段志玄率众抵抗的时候,忽然马厩失火,被惊吓到的战马受惊,冲破马厩,直接冲进军中。段志玄的雄师,顿时被自己家的战马冲散。吐谷浑雄师统帅天柱王带军趁乱冲杀,唐军大败,在部下的护持之下,段志玄溃退数十里。
天明之时,收拢残军,十几万雄师只剩下不过万余,段志玄不由仰天大哭。
“十万雄师,断送殆尽,我有何颜面再见陛下——”
说完,拔出佩剑,要当场自刎,被手下亲兵逝世逝世拦住。
“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如今所有人都在眼力将军,待将军带我们杀出重围,重整旗鼓,若是将军不顾而往,置这些随着您的子弟兵于何地?”
段志玄大哭吐血,一病不起。只得带着残部往赤水靠拢,投奔赤水道行军总管樊兴,两军合为一步与吐谷浑雄师对峙。就在这个档口,契苾、党项部落忽然借口部族叛乱,撤回雄师。一时间,吐谷浑这边的局面急转而下,樊兴只得命令雄师回缩,坚守不出。
……
与此同时,东突厥将军雅尔金和阿史那杜尔率军进扰河西,甘州、肃州告急,朝廷震动,以兵部尚书侯君集为通漠道行军总管由东路率关中军直接做出进攻东突厥腹地的架势;华州刺史霍国公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由长安调拨十万雄师,在西路顺黄河前进,与之远相呼应。然而雅尔金和阿史那杜尔却又忽然压缩兵力,退出河西,在边境和他们远远对峙。
李世民还没有从段志玄惨败中缓过神来,几十万雄师又被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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