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捕鱼倒也多少算是个措施,但——唉,聊胜于无吧——”
李恪愁眉不展,剩下的粮食,只能保持一天了。
眼下只能寄盼看于高速公路的认筹能尽快展开,最好是今天下午就有人能把第一批粮食送过来啊。但这高速公路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会有人急火火地前来认筹吗?
王子安挑了挑眉毛,不知道这厮的感叹有何而来,干脆不往搭理他。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当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的时候,假如你不能上往给他一脚,就甭搭理他就对了……
“子安,你说这高速公路的事情,我父皇那边会批准吗?我这么着先斩后奏,父皇会不会怪罪——”
李恪见王子安不搭理自己,也不赌气,反而有些惆怅地叹了一口吻。作为皇子,他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如今的举动有点犯忌讳。修建交通干道,岂是他一个小小皇子能做得了主的?天心难测,哪怕那个天是自己的父亲。
“陛下不是早就想修这么一条干道吗?如今你借着这个机会主动修了,不仅解决了他的艰苦,还解决了如今粮食缺乏的困难,稳固了汴州这边的局面,一举三得,他怎么可能不批准——至于怪罪,应当不会吧——”
王子安迟疑了一下,有些不断定地补充了一句。
“再说你已经连夜给朝廷发往了加急奏报,事急从权,陛下应当能懂得吧?”
王子安想着,李世民怎么说也是个千古明君,不至于这么琐屑较量吧。李恪苦笑着站起身来。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我先往看看你的工程草图,他们抄了多少份了,我得赶紧给汴州那些人发下往,粮食顶不住了。”
见他起身要走,王子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淡淡地问了一句。
“你运粮的船队今天下午回蜀中?”
“对,下午就让仁贵带着回往,想措施再运一批粮食过来……”
李恪停下脚步,回了一句,看着背着双手,悠哉悠哉地踱过来的杨采儿,有些谄谀地笑了笑。杨采儿仰着下巴,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李恪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欲走。不能在留在这里当灯泡了,否则下次见面更没好脸色……
“带一批人走吧,我今天上午已经让仁贵和张超帮着挑选好了——是个好机会……”
王子安淡淡地扔了一句,李恪不由身躯一震,转头深深地看了王子安一眼,见王子安依然头也不抬地削着手中的竹板。他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吻。
“没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百姓活不下往了,换个处所就食而已,殿下这是在做善事——”
王子安不认为意地回了一句。李恪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大步而往。他信子安,子安说没问题,那就必定没有问题。
中国的百姓安土重迁,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背井离乡?
但真要是到了活不下往的时候,也会有不少人愿意背起行囊,到异乡讨一口吃食。薛仁贵的召募进行的非常顺利,都没用发动,只说了一句到了蜀中,安排吃住,就有无数的人围拢过来。薛仁贵很快就挑选了五千精壮,这还是考虑到了返程的口粮和船队的运输能力,否则还能原地不动地再招几千。对这事,李恪没有亲身往看,只是对薛仁贵派来禀报的人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然后便投进到了纷杂的事务之中。王子安这个坑货,只管出主意,不管具体的事儿,即便是派过来一个李淳风帮忙,他依然是忙得脚底朝天。渔网编制的人手需要挑选组织,扎竹排的人手,捕鱼的人手也得提前安排出来,还有随后即将开展的高速公路修建的人手也得安排好,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切成十八瓣来用。
高速公路认筹还没有动静,倒是他随口提的线绳已经有人开端送过来了。而且质量竟然是一等一的好,大部分都是非常坚韧的丝线合成的线绳。这让他不由啧啧称奇,要知道,即便让他出钱往买,恐怕短期内也很难买到这么多质量上乘的丝质线绳。这让他对王子安的安排佩服到不行,为此还专门跑往问了一趟王子安。李靖对此也有些好奇,捻着胡子等王子安解释。
王子安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吻,苦笑着摇了摇头。
“无他,公事私办而已——”
“公事私办?”
李靖眸光不由一闪,瞥了王子安一眼,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妖孽的不像话,小小年纪,对人心人性竟然洞察若斯!李靖若是知道,一千多年后,这些乃是人人皆知的社会之怪现象,不知心坎会作何感想。李恪却是有些半懂不懂,他固然聪慧,但何曾懂得这些普通人的复杂的心思?
但事情解决了就好。丝线到位,人手也筹备齐备,李恪立即让王子安教导那些妇女编制渔网,那边扎竹排的人手也已经开动起来。这些百姓,有相当一部分蓝本就以打渔为生,对编制渔网并不陌生,故而对王子安的这些新式工具一点即通,对王子安说的新式渔网也吸收的很快。
人多,真是气力大啊。
当天下午就有数百条新式渔网被编制出来,竹排更是被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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