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卫潇作伴,白浅予的这一趟深夜探险之旅忽然就变得安全了很多,她甚至自告奋勇的走在了前面。
这趟探险就变成了一个刺激但又好玩的游戏。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卫潇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可不要想的那么简略,你有没有想到那房间中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白浅予问道。
卫潇道:“就是那房间可能真的躲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船上我们看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白浅予本来放下的心又吊到了半空中,张口结舌:“怎么可能?什么人还需要这么躲潜躲躲的?”
卫潇道:“你不是曾经跟我说过,这艘船上的每个人,似乎都有机密吗?那么姜老鳖为何不能有一个自己的机密,那个机密就是一个不能跟大家见面的人?”
白浅予眼珠子转了转,道:“女……人?”
卫潇拿手指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你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都想到哪儿往了?”
白浅予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本来就是个写故事的,当然一下子联想到了女人……”
幸好这句话卫潇没有闻声,他的注意力已经被那间锁着的房间吸引了过往。
两个人贴着船舱外壁偷偷的走着,此时已是深夜,各房的灯光都渐次熄灭,船上一片黑乎乎的,只有檐下挂着的红笼,还在夜风中摇曳。
雪仍在不停的下着,已经下了三天三夜的雪了,仍然没有结束的迹象。
白色的雪花,从夜空中纷纷扬扬的落下,无声无息,给这海上的夜航平添了一种静谧的、神秘的美感。
甲板上有薄薄的未化的积雪,他们踩上往,积雪发出轻轻的碎裂的声音。
船尾处却依然有灯光,那是姜老鳖房间的灯光了。
夜已深了,这古怪的老头却仍然没睡。
难道真如白浅予所说的,他会在天天的深更半夜偷偷摸到隔壁锁着的空房间里,一个人在房间里数钱,发出类似于夜枭一般的桀桀笑声?
白浅予脑补出这样一幅画面,身上的汗毛不由得立了起来。
她和卫潇慢慢的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往,将身材贴在了那间空房间的外面,屏息倾听了半晌,里面静偷偷的,毫无声响。
她按捺不住的伸出手往,将手在门上的铜锁上一扒,铜锁发出稍微的“咔嗒”一响!
她心头一跳,又等了等,里面还是毫无动静,她便用手扒住门边,将木门往外拉开了一线。
门里头忽然飘出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轻烟。
在夜空中呈出一点微微的蓝色。
卫潇忽然一手捂住白浅予的口鼻,将她往自己身后猛的一拉!
然后一掌向着门内拍出!
这一掌他用上了七成的气力,既要拍散那缕毒烟,又要逼得门里头的敌人后退,不能迅速追击而出。
他一掌拍出后,却如泥牛进海,门内并无任何动静,只有极稍微的“哧啦”一声。
门内既然有人,竟然还对他们施放了毒烟,卫潇便无论如何也要看个毕竟。
他一手护于胸前,身形一动,便要推门而进,里头却忽的传出一声重重的咳嗽声,有人从里头走了出来!
卫潇断定门内人定必是个高手,当下不敢轻忽大意,一掌便要拍出,雪花下猛的瞥见那人略佝偻着的身影,和身前的一星红点,立即硬生生住了手。
白浅予躲在卫潇身后,也不由看清了门内走出来的人,失声道:“姜老鳖?”
姜老鳖重重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卫小兄弟,白姑娘,你们怎么在这儿?”
他手里头拎着只烟枪,一星红色的火光在胸前半明半灭。
卫潇拱了拱手:“老鳖叔,我们原是无意中途经这儿的时候,听到里头好象有动静,想起您老说过这间房间原是个空房间,怕是有什么人进来打这房间的主意,在里头偷摸东西,所以特的过来瞧瞧。”
他说的一本正经,白浅予只好拼命忍住笑。
姜老鳖也客气的拱了拱手:“如此多谢两位了!不瞒卫小兄弟和白姑娘,我这房间里,委实躲着些昔年出海在各地网罗来的些宝贝,怕船上人多手杂,故此上了把锁,对外称是库房,这些宝贝实在也没多值钱,只是却是我历年来的一些回想,我时常忍不住晚上过来瞧一瞧,摸上一摸,心里头这唏嘘啊,往事如同历历在目。”叹一口吻:“唉,这也是上了年纪,让两位见笑了!”
卫潇点头道:“回想的确是人生最可贵的财富。”
白浅予却好奇道:“老鳖叔,您晚上不用点灯就能看见里头的东西么?”
姜老鳖一怔,旋即笑道:“这房间二十年都没外人进来过,里头的一分一寸,一器一物我都是极熟的,闭着眼睛都能走,这可不就是闹中取个静,静夜睹物思人么?”
白浅予将眼往他背后黑漆漆的房间中一瞄:“老鳖叔您越说我越好奇了,您在里头睹的什么物、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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