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顿时面如逝世灰。
姜老鳖脸上也同时涌现了“全完了”的神情,失看的闭上了眼睛。
舱门外却突的响起了一阵啪啪的掌声,有人赞道:“好刀!好刀!果然不愧是海底十大名刀的冷光刃!”
真真蓦的面色一变!
一双眼睛布满了杀气,凝视着舱外。
“什么人?出来!”她厉声喝道。
舱外白衣一飘,走进一个人来。
真真眼神微微一敛:“墨回云?”
见浪冷笑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琴师,也敢到这里来?”
“不,”墨回云语声淡淡:“跟我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
他的身后,随着白浅予。
见浪眼力往白浅予身上一凝:“白姑娘?”
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你们两个人,一个只不过是个会点儿小小法力的琴师,一个是个毫无法力的凡人,到这里来,难道是想弹琴舞蹈给我们看吗?”
他身后的几个讨海人抱臂哈哈大笑了起来。
墨回云垂了垂眼睛,没有说话。
几个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还酡颜了呢,瞧他这样子,是不是跟个大姑娘似的?”
“我说,你还是回往吧,你只合适呆在房间里绣花,象这种打打杀杀的场合,分歧适你!”
白浅予冲上了前往:“你们住口!”
“我们就是不住口,你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呢?”几个人挑畔的看着她。
“你们……”白浅予又气又急,她是创世神,可是又能怎样呢?在这个世界中,她只是一个凡人般的存在,随便一个修者,便可以轻易打败她。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将她拦在了身后。
白浅予看了一眼墨回云,墨回云冷静脸,从她的身旁走了过往。
他的脸本来就苍白,此时更是冷如冰霜。
白浅予从未见过这样的墨回云,他身上凝聚着一股异样的杀气。
他笔挺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真真和见浪的眼前,站定。
见浪看了他一眼,忽的冷光一闪,从虚空中掣出了一把长剑。
“你想干什么?”他盯着墨回云。
“我只是想请你们住手。”墨回云淡淡的道:“从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往!”
白浅予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墨——在她的印象里,墨回云永远是斯文儒雅的,从不说一句骂人的话,一个粗暴的字。
这样的墨回云,忽然陌生得让她有些不认识。
他的白衣如雪,眸沉如墨,浑身似乎布满了一阵昏暗冷厉的气味。
那些在底舱中密密麻麻爬行飞舞着的蜚蛭,却主动的距他身材三尺开外,似乎连那些无坚不摧的可怕虫子,都有些畏惧他。
见浪笑了笑:“假如我们不听呢?”
墨回云面色一沉:“那就得逝世!”
真真一手扣住姜老鳖的咽喉:“别忘了,姜老鳖可是在我们的手里!”
墨回云挑了挑眉:“那又怎样?”
真真一怔:“你难道不在乎?”
墨回云淡淡道:“一条人命而已,谁会在乎?”
他说这话的时候的样子,白浅予永远也忘记不了——那是发自心坎深处的无所谓,全然的无所谓,无所谓苍天,无所谓生灵,无所谓苦楚,亦无所谓生逝世。
凡世间有灵者,莫不有喜怒哀乐,莫不畏惧生逝世离别。
可是这一切,墨回云似乎完整不在意。
一个人假如完整不在意,那将是何等的可怕?
见浪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剑尖微微一抖。
旁边的几个讨海人也敛起了笑脸,光芒一闪,化作几个身着鳞甲的海战士,手持大刀砍了过来!
“嗤”一声,极细的破空之声,随着空中似有一线白光一闪,那丝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一个人的咽喉,紧接着一个转折,又是“嗤嗤”几声,白光在空中连折几折,在空中留下数道交叉的光线,接连射向几个人的胸膛!
“啊!”“啊!”那些人发出接二连三的惨呼,纷纷倒了下往,手中的刀滚落地面。
墨回云脚步不停,衣袂翻转,袖中冰弦再度射出,套中一个人的脖子,他的手指一扣,冰弦收紧,那人脖子上顿时现出一圈细细的红色血线,然后扑嗵一声倒在地上,断掉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滚,落到了白浅予脚边。
头颅上的一双眼睛睁大着,脸上还布满了惊异和恐慌的表情,仿佛在直视着白浅予。
血腥气引来了蜚蛭,刹时便有无数蜚蛭密密麻麻的涌了过来,爬满了那颗头颅,空中响起一片密集的咀噬之声,头颅很快便凹陷了下往。
白浅予骇然后退了两步,只感到胃里几乎要呕吐出来。
她随着卫潇历经沙场,见过无数逝世亡,可是这样残暴的逝世法,仍然令她难以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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