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都半辈子了。”
茗荷看了随歌一眼，眸色温柔了些：“晴小小姐和盈小小姐还是老奴亲眼看着出身，看着长大的呢。”
陶紫衣听到这儿的时候，已经完整懵逼了，举起手来，阻断了茗荷的话：“抱歉，我完整听不懂您说的事什么意思。晴小小姐是谁？盈小小姐又是谁？”
不怪陶紫衣，只是随歌由始至终都没有对朋友们说起她和阮阮的身世。尹东升是何等聪慧的人，加上还有太子和姬无尘在，大抵还是能猜出个大概的，至于陶紫衣，则真的是一无所知了。
随歌这时才吁了一口吻，饮了一口茶，娓娓道：“我来说吧。晴小小姐，指的是我。白玉堂上次已经把我和阮阮的身世全数说给我听了。我的原名叫上官晴，我有一位胞姐，叫上官盈。上官家是前朝重臣之家，家大业大，新皇登基以后，权势就弱了很多了。直到后来上官元辞了官位，上官家弃官从商，这才没落了。再后来，你是知道的，景厉王娶了我的姐姐，生下了阮阮。”
随歌顿了顿，看了眼阮阮，有些话，不想说出来，便改口道：“最后，姐姐乘坐的马车出了意外，我和阮阮由于没在马车上，所以逃过一难。这些，都是白玉堂告诉我的，我说的对吗？”
茗荷和上官老夫人明显身子都一震，随后才哀从中来，难过地叹了口吻。
茗荷是个聪慧人，早在见随歌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位小小姐与以前，是完整不同了。她忽然走到随歌的眼前，跪下身来。
陶紫衣和季离人都有些意外，想要扶她起来，却被她禁止了。
“老奴虽笨拙，但也听出来小小姐的意思了。小小姐想知道的，就由老奴来说吧。”茗荷似是回想起从前的事来，眼眶里顿时涌满了泪，“小小姐您说您失忆了，但您还是记起夫人来了。晴小小姐您刚出身的时候，就由术士警告过老爷，您生来非凡，天生有异瞳。老爷本来是不信的，但后来长到四五岁的时候，晴小小姐您便经常与我们说一些怪异的事。诸如见到没有头的人，缺了胳膊的人等，您不知道，那时候可吓坏了府里的人，就连夫人和少夫人，也就是您的娘亲也受到了惊吓。少夫人蓝本就身子孱弱，受了惊吓后身子恢复不好，没一段时日就往了。上官家蓝本就人丁稀薄，少夫人往了后，少爷十分伤心，也便不怎么待见小小姐您了。”
“小小姐您后来被送到了这个庄子里，住了好些年，直到少爷新娶了后，您才回了老庄往。再后来，盈小姐便被景厉王相中了，嫁往了帝王家，并且提出要把晴小姐您带在身边。老爷当时觉着盈小姐胡闹，毕竟是嫁往帝王家，还由于这事与盈小姐闹过一阵，但后来还是认可了。自那以后，晴小姐您就鲜少回来老庄了。”
茗荷顿了顿，脸色倏然变得苍白，眼眶悬着泪，哽咽道：“再后来，忽然传来盈小姐你们的逝世讯，老爷他们还没来得及哀悼，就莫名地被冠上叛国的罪名。由于曾是前朝重臣，陛下赦免了老爷他们的逝世罪，但判了放逐。上官府高低一百多口男丁，全数充军，老爷和少爷在这路上生了急病，不过月余，就没了。女眷病的病，逃得逃，最后也只剩下我与夫人二人了。”
说完后，茗荷哭得不能自已。后头的上官老夫人也牢牢闭起了眼，眼泪从眼角滑落。
阮阮贴心肠用小衣袖替老夫人擦往了脸上的泪，并抱着老夫人，学着她刚刚安抚自己样子容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陶紫衣在一旁听得触目惊心，季离人则是一脸沉重。终极两人都把眼力放到了表情莫测的随歌身上。
随歌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好一会才轻轻地说了句：“故事，这就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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