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想的？”
季离人饮了一小口酒，不杯子放在桌上，指头在木桌上轻轻敲着。好一会，他才轻声道：“波斯使者。”
“果然。”随歌点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我还认为你忘了他。”
当初白玉堂曾经递过一条小情报给随歌，上面写着波斯使者有诈。当时尹东升把这事紧急地报给了太子，太子早早地就派了人监督，一直到波斯使者逝世之前，都没查出什么来。不说这使者有什么不轨的意图，他就连大门都没少迈几步，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了宫里。不像其他的几位使者，哪里热烈就朝哪里参观参观、旅游旅游。
这次波斯使者被那群戏子“意外”杀逝世，波斯那边也没听到有什么大的动静，只是派了人来质询皇上，请求皇上给个说法。
按理说，出使一国的使者都代表着一个国家，若是使者遭到额怠慢，或者有什么损伤，几乎是直接引起两国产生战斗的引火线。
但这个波斯却出奇的安静，非但没有用武力要挟，还不求赔偿，只是请求青云国给出一个交代，仅此而已。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天子忽然请求一直镇北的季离人留职京城，还调派了两个老将替换他。假如说这些事都不是偶合，说什么季离人都不信。
“不仅是波斯使者，你还忘了一个人。”随歌把手上的桂花糕都吃完了，还不忘舔舔手指，“毓王。那个花花公子，浪游荡荡的毓王。”
季离人思忖了一阵，有些不断定：“临江城逝世士？”
随歌赞成地点点头。
当初要和那个捕头交接逝世士信息的正好是毓王，都还未收集好证据，也还不知他要往逝世士的材料作何用，他忽然就逝世在了皇宫里，就逝世在端阳王他们的眼前。与他一道逝世的还有那据说有问题的波斯逝世者。随歌总感到这波斯逝世者与毓王必定是认识了，只是两人暗中都做了些什么勾当，别人根本无从知晓。
假如说白素素是天子的人，毓王是端阳王的人，戏子刺杀的那日，端阳王与景厉王又似乎联手了，但逝世的人多是端阳王的人，毕竟是哪方与哪方有合作，随歌已经说不清了。
固然这一切暂时都是随歌的猜测，但是就现在看来，**不离十了。只是这其中有很多处所都有很大的抵触，随歌在某些节点怎么都想不通，尤其是当事情涉及到白素素的时候，就更让她心烦了。
“白素素和白玉堂有消息了吗？”
季离人看着她的眼珠，摇摇头，“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他们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我上次还没有何你说完的是，不仅他们没了消息，就连全部百灵堂都忽然在一夜间结束了所有的运动。”顿了顿，他面露严正，“语气说是结束了运动，不如说全部百灵堂一夜间失往了影踪，就和白玉堂他们一样。”
随歌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
这个白素素，可真让她头疼。
“不管怎么说，现在你不用往塞北，也算是能空闲一段时日，这些日子，就好好筹谋筹谋，打算打算。”随歌把没吃完的桂花糕包好了后，连同那些冰糖葫芦一起塞到了季离人的手里，“我们先回府吧，见着他们以后，再做打算。”
季离人点点头，随着随歌起了身，携着她的手，便走进了人群中。
就在他们走了不久后，便有一个看着妖媚的男人脸色丢脸地走了出来，坐在随歌刚刚坐过的地位上。这男人尝了一口随歌喝剩的果酒，脸上的表情才稍稍松了些。
小二刚筹备来这收拾，见到随歌的座位上坐了人，有些愣，“这位客官，这桌我还未曾收拾，不如您先等一小会，小的收拾了以后您再……”
话还没说完，这男人便掏了一枚金子出来，丢到了小二的手里。小二急忙接住，差点没被吓到。
男人摇了摇手，持续静静地坐着，品着那杯酒。小二不敢多说，咬了口那金子，便两眼发光地窃笑着离开了。
直到留下的那一小壶酒全部喝完了以后，那男人才几若无声地叹了口吻，说了句：“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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