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包间的通道和方才的车厢有所不同,这里给人有一种安静的错觉。
韩蝉牵着金香玉的手走起路来,莫名的还感到有几分哀壮。
金香玉永远都是嘴上特能心里贼怂,韩蝉懂得她,虽说自己都在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可这要害时候对自己的亲娘还得安抚。
吹她美貌?夸她身材?实在陈腔谰言!透着此时此刻通道里的这几分静谧的气氛,韩蝉嘴角抖了抖,随口不搭嘎地来了句:“妈,你说咱俩就只顾着自己奔命了,惋惜了那只跟咱出身进逝世的黑猫了!这也不知被丢在了哪里……要知道当年从家里被赶出来的时候,我可是别的都没带出来,就只有那只黑猫……”
“在这里!”金香玉的脸上忽然漾出了孩子一般的灵动。
她将外套微微一敞,果然一只瘦巴巴的小黑脸探出了头来。
金香玉跟躲宝儿似的赶忙又把大衣合拢好,脸上露出几分夸耀的姿势:“得亏是老娘我平时把它练习的乖巧,这遇事乱跑的终极下场都会成为落难的流浪猫。老娘我可是答应过它,等以后有了出头之日还要把它失往的肥膘再养回来呢!”
对于心爱之物,韩蝉能做到的仅仅就是事后缅怀,可金香玉却是不声不响将它揣在了怀里。原想着借着黑猫丧失一事能嗔怪金香玉两句,同她拌嘴让她分心。可本来这要害时刻,一直以来神经大条的金香玉才是心细如发的那个。
果然凉薄之人才会总感到别人是自私的。
“呶!就是这间包厢了!妈咱们打个赌,你说这屋里有没有人?”韩蝉对着金香玉俏丽丽地眨了眨眼睛。
“赌你奶奶个嘴儿!开门!”
韩蝉敛往了笑意屏住呼吸,挡在金香玉的前面,一点点地轻轻拉开了门。
果然没有人会永远是荣幸的。
门被拉开的一刻,一位坐在窗口看书的男子回过火来。
他瞧起来约莫着二十左右,脸上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给人的感到是有些高雅又有些英武。难道说有种长相叫文武双全?
看清男子样子容貌,一直贼勇敢儿的韩蝉瞬间怂了下来,本能地扭过身就想退回往,可金香玉却从一侧怀疑着探了头进来。
金香玉认真地环顾一圈,创造这包间里只有这么一个人而已,顿时就肥起了胆子。她歪着头在韩蝉耳畔,以一股子极其恨铁不成钢地语气说道:“瞧你那怂样儿!不过就是一个文绉绉的读书人而已,瞧着就是个没开过荤的愣头青,老娘我一个人对付起来绰绰有余。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随着老娘我进往就成!”
“可我认识他……”韩蝉抖了抖嘴角。
金香玉一听这话也立即瞪大了双眼。
毁了,这是撞枪口上了!
要说这天南地北这么多人,求人帮忙的时候遇不见半个熟人,等想隐姓埋名时却一撞一个熟脸儿,搞得自己都猜忌自己是画报明星了。
“熟吗?”金香玉轻声一问。没等韩蝉答复,单就瞧着自己女儿的这副胆怯的样儿,当娘的也就猜了个**不离十了。
二人一并想着要转身离开,可正在此时,身后的通道再次传来了一阵把人扔出火车的混乱声,这母女二人的脚瞬间又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迈了。
男人瞧着门口的两人,摇摆着就像是脚被粘在了地板上似的。他眼皮一耷拉,抿了抿嘴从容地笑道:“两位小姐尽管放心,我不是坏人!”
金香玉毕竟也算是见过市面的人,一直以来只需要对方的一句话她就能分辨敌友关系并瞬间在心里罗列出应对措施来,之前的窘态也是直接一扫而光。
她牵起韩蝉的手,一晃一扭地就走了进来。
先将皮箱轻轻地往地上一放,再怡然地抬起下巴垂着眼皮扫了扫男子。
正在金香玉想着说些什么来先发制人的时候,这男子却先是微笑着站起身来,将书本合上放在一侧,伸手示意让这两位小姐先落座。
金香玉还以礼貌的微笑,拉着韩蝉坐在了男人对面的床上。
韩蝉唯唯诺诺地躲在金香玉的身后,相比较母亲的落落慷慨,她就显得小家子气很多。
都说不知者无谓,金香玉不认得这个男人,但韩蝉不会不认得给自己发工资的人。他不是别人,正是韩蝉打工的那家纺织厂的小老板——温朗。
蓝本听说这家工厂考勤松工资高,她可是托着关系耍着赖皮才混了进往,总共就干了这么一个月,成果偏就这个月老板跑了,工资自然没了着落。
韩蝉早就将报纸上温朗的照片戳了无数个针眼,天网恢恢啊,这个针眼男此时就凌凌然地坐在自己的对面。
大小自己应当算是个债主,可奈何对方长得实在温文尔雅,怪能拨动人心弦的,韩蝉竟然全部人瞬间蔫得毫无气势。
不过显然老板没有任务记住每一个下属,更何况是最底层的工人而已。
韩蝉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温朗,恰逢他也朝自己看了过来,吓得她又赶忙低下了头。
“在下温朗,是陈楚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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