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隐寺坐落在杭州西湖的西北面,位于飞来峰与北高峰之间灵隐山麓之中。/www。qВ5、com\深山古寺,林木耸秀,云烟万状,是一个古朴幽静、景色宜人的去处。
民间传灵隐寺的签特别灵验。所以寺中每天都是信徒众多,香火兴旺。
然而大雄宝殿上释迦牟尼佛莲花坐像前的签筒只有那么一个,远远不能满足信徒们寻求指引的诉求。
所以灵隐寺大门旁聚集了许多的相面卜卦者,为没能在佛祖面前求上签的信徒答疑解惑。他们秩序井然地在寺院的墙根下,一个挨着一个溜溜站了一大排,蔚为壮观。
一大早一个青年男子来到灵隐寺前,兴冲冲地向大门跑去。他叫黄大生,正在和此间最为出名的相士袁恨晚学习相术。
袁恨晚外号铁口直断,在杭州府极为出名,被誉为“江浙相士第一人”。他先前颇为穷困,就靠在灵隐寺替人解签、算命度日。出名之后,袁恨晚并没有象其他的相术大师一样,在杭州城中寻一处好的去处,专门替有钱人服务。而是坚持留在灵隐寺前,为所有人指点迷津。
黄大生资质出众,进境极快。跟着袁恨晚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便掌握了袁恨晚教授的观面色术。昨天晚上他试着对一位街坊使用观面色术。结果那位街坊很惊异地告诉他,他的推测分毫不差。
黄大生很是兴奋,恨不得天马上就亮起来,好向师傅袁恨晚去报告这个好成绩。因为过于兴奋,结果他一夜没能进入梦乡。临近天亮时却又迷迷瞪瞪起来,睡了过去。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都已经都日上三竿了。
黄大生赶紧爬起身来,没顾得上吃早饭就跑来灵隐寺,这时灵隐寺的墙根下早已经站满了人。
相士们在灵隐寺墙根下的排位次序很有讲究。功力越深厚,名气越大的便更为靠近灵隐寺的大门。袁恨晚相术了得,名头也是极大,自然就站在在最靠近灵隐寺大门的地方了。
然而今天黄大生来到灵隐寺的门前,却发现一个老头神气活现地霸占住了他师傅的位置。
黄大生大怒,冲上前就要质问老头懂不懂规矩。
突然从旁边横过一根竹竿,架住了黄大生的脖子。“你子想要干什么?”
黄大生听到这个声音,张牙舞爪的气势顿时消散,马上就变成了一只见着猫的耗子,低眉顺眼地笑道:“嘿嘿,师傅。我这不是想去替您老人家讨个法嘛。”
“替我讨法?你是想替我讨骂名吧!”袁恨晚提起竹竿,在黄大生脑袋上狠狠地敲了几下。
“哎哟哟,师傅。打破我的头不要紧,可要把您的竹竿打断了就不好了。”黄大生双手抱头,夸张地大叫道。
“哼,你的这个榆木疙瘩这么硬,怎么可能打得破?”袁恨晚收起竹竿。他对自己这个古怪精灵的徒弟还真是没有办法。
黄大生笑嘻嘻地走过来,想要去扶袁恨晚的胳膊。突然他又叫了起来:“咦,师傅。您的这根竹竿很眼熟啊!”
“废话,这是我撑旗子用的竹竿,你能不眼熟吗?!”袁恨晚没好气地道。
“您干嘛把旗子给去掉了啊?”黄大生很诧异地问道。
袁恨晚转过头去,用一种黄大生从未见过的崇敬眼神看着那个霸占着他位置的老头,轻声道:“在他老人家面前,我怎么敢狗胆把那面旗子挂出来?”
黄大生愣住了。“不就是写了‘料事如神’四个大字嘛。他们手上不都拿着这样的条幅吗?”他指着其他的相士道。
“无知者无畏。”袁恨晚哼了一声,“料事如神?除了眼前这位老人,还有谁人能真的够得上这四个字?!”
黄大生这才真正的大吃一惊。自己的这个师傅向来目高于顶,少有相士能入得了他的法眼,今天居然会对这个老人有如此高的评价。能让“江浙相士第一人”这样敬佩,这位老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才是真正的——料事如神,廖半仙。”袁恨晚用一种近乎歌颂神明的声音呢喃道。
黄大生张大了嘴,愣住半晌,突然很好奇地问道:“这位廖半仙为什么来灵隐寺?”
渐近午时。信徒和香客都吃饭、午休去了,墙根下的相士们没了客人,也跑到阴凉的树荫下歇息。唯有那位料事如神廖半仙依旧笔直地站立在那里,闭目面向前往灵隐寺大门的必经之路。
“这位廖半仙不热的么?”黄大生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惊疑不定地看着烈日下的廖半仙。只见廖半仙的脸上一滴汗水都没有,好像六月能烤熟鸡蛋的烈日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啪!”袁恨晚拎起竹竿在徒弟的脑袋上又敲了一记,“半仙是他老人家的名号,我们应该尊称他为‘廖神仙’。”
突然一个大胖子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走来。他脑满肠肥,一身的绫罗绸缎,背后还有一个厮给他打着一把装饰非常华丽的阳伞。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之人。
大胖子艰难地把自己比两个普通人还要重的身体挪动到廖半仙的面前,一边用手中名贵的手绢擦着脸上的汗珠,一边哭丧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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