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蒙蒙亮,秦松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原因无它,因为今日就是钦天监算好的祭祀吉日。
“惠,都安排好了吗?”秦松边穿衣服边问。
“姐放心,都安排好了。”一旁的惠自信满满地答道。
“这几日辛苦你了,回头给你放个长假。”自从来了春城,秦松一日都没有清闲过,为了今日,惠更是几宿都没有合眼。
收拾停当,秦松整了整衣衫,携着惠一同出了驿馆。果然如钦天监所言,今天是个好日子,晴空万里。
太阳初起,秦松一行人已经驱车出了城,原本荒寂的城郊,此时却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姐,您看,这十里八乡能赶来的百姓都来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早在刚到春城的时候,她就吩咐下去要把春城祭祀的事情大肆宣扬出去,最好周边的城镇也能通知到。
“这么大阵仗的祭祀我还是头一次见。”人群中不乏议论声。
“听这次祭祀的是咱们的两位皇子,有机会一瞻圣颜,我也不枉此生了。”一个粗布麻衣的老者道。
“您可别乱,圣颜那可是咱们陛下的。”一位年轻人道。
“这两位皇子以后也是要继任皇位的,可不就跟面圣一样么?”老者回道。
“好吧,随您怎么吧。”年轻人也不与计较。
“年轻人,你也是来看热闹的?”老者问道。
“不,我是来祈福的,消这蝗灾早些退了,还百姓一线生机。”
不管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来祈福的,秦松要的效果已经然达到,看来当初带上谢叔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瞧瞧这办事效率。
蝗神庙外挤满了观礼祈福的人,热闹非凡,庙里有衙役把守,却是井井有条。
吉时已到,伴随着庄严的礼乐,祭祀大典正式开始。大典由随行的钦天监主持,楚云峰和楚云泽相继走上神台,焚香祷告,秦松则与一众官员跪服在台下,一同祈福。不得不,这是一个庄重的时刻,每个人嘴里都是念念有词,像是诉求着什么,秦松也不例外,“惠,好戏开始了。”
“砰!”就在众人埋头潜心祈福的时候,只听空中传来一声巨响,震的整个蝗神庙都晃了一晃。
“快看,蝗神显灵了。蝗神显灵了。”随着这一声巨吼,所有人都沸腾了。
蝗神庙依山而建,众人向山顶望去,只见空中赫然出现了一只凤凰,在烟雾缭绕中,人们也看的不真切,却还是有人认出来了,“那是凤凰,是神鸟凤凰!”原本已经站起来的人群又跪了下来叩拜着。
“尔等这些凡人,毁我家园,伤我族类,蝗灾只是对你们的惩戒。”正在人心惶惶时,赫然听到空中传来凤凰的怒斥之声。
“上神息怒,上神息怒。”众人又叩又拜,只求凤凰息怒,就连一向沉稳的楚云峰也将信将疑,不敢轻举妄动。
“上神何故我等毁你家园,伤你族类。”秦松适时站了出来,高声道,力求所有人都能听见。
“春城之所以风调雨顺,殷实富饶,都是因我之庇护,尔等不思回报,却大兴土木,毁我家园,更甚者捉我族类以供玩赏,伤其性命者不计其数,本神再不施惩戒,天理难容。”浑厚地声音响彻天际,更传达了出声者的威严。
随后又是一声巨响,整个山体都跟着晃了晃,人群中再次传来一阵求饶声:“上神息怒,上神息怒。”
“上神息怒,犯错之人应该受到惩罚,您为族类出气,无可厚非。但是这里的百姓大多却是无辜的,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您高抬贵手。”近年来,春城看似繁华富饶,富人遍地,可穷人依然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
“是啊,我们都是无辜的,富人不仁,我们都是无辜的。”穷人立即有人响应。
“上神饶命,上神饶命。”富人也是人,哪有不怕死的,这时也只有求饶。
良久,“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是本神不愿放过你们,你们之过只有自己可以救赎。本神今日现身就是给尔等这些凡人一个警告,尔等好自为之。”一声长啸,凤凰折间就消失在了天边。
一片沉寂后,“刚才那是不是凤凰?”有人声问道,还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了凤凰。
“神鸟显灵了,显灵了。”也有人吓得反应慢了半拍,现在才惊呼道。
如梦如幻的场景让众人一时都有些无所适从,只有楚云峰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议论纷纷的众人高呼道:“众位听我一言,神鸟显灵,是我等祈府果,既然神鸟我等之过只有自己可以救赎,为今之计,我等首要做的就是,共同商议如何平息神鸟之怒。”
“以我之见,要想平息神鸟之怒,就得退耕还林,与鸟族和谐共处。”楚云泽反应倒是快,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三皇子的是,下官这就下令将春城所有鸟雀都放归山林。”春城城守立即响应道。
“我一会回去就把家里的画眉都放了。”
“有违天理可是要遭天谴的,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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