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躲开。
他是天下间令人闻风丧胆的唐门少主,他若一怒,九州必乱,他何尝畏惧过?只有天下人畏惧他,可是眼下的他,想要拥一个女子,却如此小心翼翼,却又温柔如水。
石阑僵着身子,心中更痛,她的脑海中满是神棍的拥抱,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是她无法抹除神棍给予她的烙印,冰冷的拥抱,冰冷的唇,独特的香气,清新淡雅的香气……
她在心中不断提醒着自己,她将要成为唐念的妻子,不许再去想其他人,不许!
“何谓可以有仇,不能有恨?”
唐念见她没有排斥,虽然她僵硬着身子,也知道难为她了,他的手臂收紧,带着欣喜,仿佛得到了全天下一样,他喜欢她问他。
“阑儿可知,仇只是一笔账,可以算得清,可是恨,却只是一个感觉,它会占据你的内心,为何要让自己不喜的东西占据太多?”
仇是一笔账?恨是一种感觉?是啊,她一心只想着反击,想着将这些人打入地狱,可如今看来,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也许直接杀了,才是最好的方式,放过自己的一种方式!
远处,一抹白影被硬生生定在原地,动都动不了,他的女人居然……居然在唐念怀中,她没有一丝躲闪,难道她是心甘情愿?还是她的心真的只是为了唐念而生?
远处那一幕,灼伤了他的眼,刺痛了他的心,她心甘情愿嫁给唐念,她依偎在唐念怀中。难道那一夜她叫他的名字都只是错觉?她的心里明明装着他,可是又为何愿意在别人的怀中?
他再也漫不开步子,再也无法飞跃到她身边,再也无力向前移动一分一毫!
他一直想着自己想要她,想要给她一世宠爱,可是他似乎没有问过她,这些是否是她想要的。
若她想见他,他何苦苦苦等十天?十天,他感觉比他的一生还要漫长!他等待着她想见他的那一天,可是越是等待,他越不安,眼前这一幕,验证了他的不安是对的。
镜中花水中月,他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若说那是一场春梦,为何梦里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的爱意?难道只因为合欢蛊吗?
他突然间无法确定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他转身默默离开,他的心太乱,需要好好静一静。
却在他转身那一刻,石阑终于忍不住挣脱了唐念的怀抱,她背对着唐念,“念哥哥,对不起,给我些时间,我需要适应!”
唐念常常叹一口气,余光看向远处,那如天神般俊朗的人儿已经消失了。
这一招,也许又可以换来孝王府十几日的平静吧,正好是二十四日后离开琉璃国,用最简单的方式,避免不必要的厮杀!
看着石阑飞身而下离开了,他的白骨折扇轻轻抬起,一挥,院内所有人被一阵飓风吹倒,绿色的烟雾飘散,石静儿轻咳一声,身子一歪也昏迷了过去。
“少主。”凌风立马出现在唐念身边,等候吩咐!
“杀人这种事交给炎王处理,想必炎王比任何人都恨这个女人!”唐念手中的白骨折扇指了指地上躺着的石静儿。
凌风点了点头,看向石远,“那个人呢?他在背地里没少说少夫人的坏话,似乎很不喜少夫人!”
凌风唤石阑为少夫人,他认为这是迟早的事情,他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谁能挣脱他家少主用真心编制的情网。
少夫人,很显然这个称呼让他很满意,他唇角微微勾起,看了一眼凌风,第一次发现凌风居然会拍马屁,而且还拍对了!
“交给那些被人欺压过的人,由那些人处置,是生是死,听天由命!至于你!”
凌风一愣,难道他惹到少主了?听着少主这淡淡的语气,真是琢磨不透是喜是怒,他冷汗冒了出来,声音有些颤抖,他宁可被唐念忽视,至少这样他就是安全的,“少主……”
“琉璃国的唐门需要一个可靠的舵主,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柳如烟一定很期待和你探讨十里桃花的妙处!”
凌风头皮发麻,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柳如烟已经死了,和她探讨?岂不是说下地狱找她去?
十里桃花的妙处?少主,你将那名残酷的刑罚称之十里桃花,其实就是要一个人在绝望中挣扎,痛苦中求生,爬过十里路,血染十里,每一步似乎都是希望,可是每一步都是绝望,让人在希望中绝望,又在绝望中燃起更强烈的希望,反反复复折磨着一个人。
“属下定不负少主所托!”凌风虽然害怕,可是一转念,想到自己根本不会背叛少主,又有何惧?干净利落接下柳如烟的职位!
少夫人?他有些不确定她是否能成为他的少夫人,他隐隐感觉到她的心中有人,那个锦盒,手腕上那道伤疤,都会令她失神。还有那个如天神般的男子!
若是那男子不是真心爱她,今天不会转身离开。只有情到深处,才会选择尊重对方的选择!他比谁都看的清,看得透彻,却比谁都执着,比任何人都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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