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毓琇皱眉,打量着自己的手,仿佛极其厌恶手中的血。
“禽兽的血,不配弄脏朕的手!”
他低语了一句,然后转身,四处寻找着趁手的武器。
晋铭就站在他身后,神情骇然的看着他,摇头道:“太子……”
“是你!”南宫毓琇冷喝一声,身影一纵,眼看三丈远的距离,他竟一个瞬间飞跃到晋铭面前。
“背叛朕的人,去死吧!”
南宫毓琇伸手一扭,晋铭的脖子,被硬生生的扭断,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在地上咕噜噜的滚着。
晋铭的身体还站着,手持一把长刀。
南宫毓琇夺过那刀,再缓缓转身。
黑眸里,满是噬人的光芒,阴沉可怕。
见过他的残暴之后,七皇子硬生生的打了个寒蝉,下肢失禁了。
这一刻,他恨不能立刻死在南宫毓琇面前。
可惜已经晚了,南宫毓琇跨步而来,手中长刀飞起。
一片白光。
然后,五皇子与七皇子的双腿,同时被这把刀割裂,四肢一齐横飞。
“咔嚓、咔嚓!”
又是两声,南宫毓琇砍断了七皇子的两条胳膊,淡然道:“听说,人彘也可以活上许久。四弟、五弟,你们就在酒瓮里,看着朕称霸天下吧!”
五皇子面露惊恐之色。
人彘,那是最残忍的一种刑罚。
没有四肢,挖去双眼,耳朵灌铜,割破舌头,泡在酒翁里,保持生命。
不能死,却也不能动弹。仅能吃饭,看不见听不到,在无止尽的黑暗中,等待生命的尽头。但头脑却清醒着。
这种惩罚方式,比死亡本身更可怕。
南宫毓琇狰狞一笑,攫住五皇子与七皇子的下颚,逼迫他们伸出舌头,长刀一卷,便割了舌头。
长寿殿内,一片鬼哭狼嚎,血肉横飞,如同阿鼻地狱。
张玮却杀得兴起,他的黑暗法术,也是碧落魔霄传授给他的。每多杀一个人,他的法力就更高强一分。
这满室疯狂之中,只有一群人静立不动。
铁卫。
南宫毓琇再次环顾四周时,地上已满是人头与四肢,活着的人,除了他自己与张玮,便是铁卫。
眉头一闪,南宫毓琇寒声道:“铁卫之中,有叛徒!”
铁卫同时神情一震。
南宫毓琇背对着他们,下令道:“是谁,自己站出来!”
刚才与晋铭一同去地牢的另一个人,他并没有看清身形。
铁卫俱都沉默。这帮铁卫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没有人开口,也就是说他们可能都不是那个人。
但是,南宫毓琇输不起了。
他不能再经历一次背叛。
所以……
缓缓转身,南宫毓琇寒声道:“既然没有人承认,那么,就都去见晋铭吧!”
手中长刀再次飞起,寒光闪烁,顷刻之间,长生殿里又添了几十个孤魂野鬼。
一夜之间,血染皇都。
没有人知道整个皇都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就连传说中的阎王殿也不过如此。
后来的整整三十年间,每到夜晚,皇都都静默无声,家家户户门闩紧锁,足不出户。
新皇南宫毓琇登基称帝那一夜,血洗皇都的残暴,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从此以后,每当有小儿不听话,妇人们都会说着冤魂野鬼的故事来吓唬他们。
南宫毓琇不屑于去书写自己的光明正确,那些死去的人,到底又有多少是冤魂野鬼呢。
至少,在他看来,全都是该死之人。
天猎国先皇病逝之后,太子南宫毓琇登基称帝,一夜间杀遍群臣,大力提升新人,削免无数贵族特权,铁血手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震慑朔月大陆。导致其后漫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被形容成狠戾霸气,喜怒无常的冷血帝君。
但,恐怕只有李锦瑟记得,那个所谓的残暴帝君南宫毓琇,曾经一身白衣风华胜雪的翩翩模样。
对于从各种茶坊酒楼里听到的传闻,锦瑟亦是坚决不信。固然她对南宫毓琇没什么好感,但也不会相信南宫毓琇会是杀兄弑父的人。
那个人,眼底有着最清澈最纯洁的光芒,他连自己这个本来的目标都会用尽真力去守护,何况自己的亲人?
这夜,锦瑟依旧在偏殿里修炼。自从那日观想出蓝振龙发生危险之后,她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识海里,凤飞飞忽然一惊,提醒道:“庄若雪有危险!”
锦瑟立刻睁眼,撒丫子就往外跑。
…………
深宫静夜里,硕大的夜明珠高悬在华表之上,照得大理石的地上长廊光可鉴人。
夜风中,叶澜一身青衫负手走来。夜风鼓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青衫如云,容姿胜雪。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淡淡笑容。那笑容,淡若微风几不可寻,却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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