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英娘见势不妙,身子轻巧跃起向后闪去,退出了她所能及的范围。
“太子丹的死,我也很难过,可是你不能把全部责任只简单的归咎于秦王,难道燕王喜就没有责任吗?若不是他亲手将太子丹交给秦王,燕丹能惨死秦王剑下吗!那么你是不是也要回到燕国,将燕王也刺杀了呢?”面对狠戾的英娘,洛子衿毫不示弱。
英娘无话对洛子衿进行反驳,转头厉声对代青说:“别跟她罗嗦,快快动手,等一会殿外的侍卫们醒了,就来不及了。”
代青看着护住嬴政的洛子衿:“他如此残暴,从不体恤民情,你还要维护他什么?”
“你们说他残暴,那么我试问你一句,当今天下七国,哪一国的国君不残暴?哪一国的国民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连年征战不断,国内的赋税沉重,民不聊生的,何止秦国!而如今已有三个国家被秦所灭,这三个国家的国民将不会再受战争之扰,难道不算苍生之幸吗?
你们此番刺杀秦王,说是为了天下苍生,也不过是报你们一已私仇的愰子!
秦王虽说做事果断严苛,但他懂得唯贤是用,当今天下,哪国的谋士与良将能敌过秦国?如果不是有这些能人志士的鼎力相助,秦国的兵力、国力也不会如此强大,这不正说明了秦王的开明吗!
他勤政爱国,每日最少处理奏折竹简一百二十余斤,你们的哪个国君能做到?”
洛子衿情理俱切的与代青争辩着,她知道天下的战乱已久,乱世之上枭雄纷争,可是究竟哪个是真正的正义之师呢?既然没有,就不能以这个名义杀害她的嬴政。
“可是,他的军队还在其余三国四处征战,烧杀抢掠,难道不算是残暴吗?”代青低沉开口。
“秦国统一天下后,将不再有战争,到那时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难道不是黎民所愿吗!”洛子衿仰起小脸不屈地回敬道。
站在一边的景英盯着洛子衿手里出鞘了一半的‘定秦’不敢上前,却一再催促着代青:“不要再多说什么,她不肯让开,就连她一并杀了!”
阴狠的话语激怒了代青,杀秦王可以,让他杀洛子衿是万万不能的!
代青藐视地斜了一眼指手画脚的景英,对洛子衿说:“你知道,我不会对你下手的,还是快快让开吧!”
洛子衿一双无辜的明眸充满企求地望着代青,目光闪动之处是柔弱的令人怜惜的盼望,那眼神里流露出的无助,让代青心骨俱化,他何曾不想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眼前的她啊,只是命运从来不给他机会,除了年少时的一点微薄之力,他再也无法与燕太子丹和当今秦王相比!
可此时不同了,主宰大权在自己手上,他不能亲手毁了心中的这一份美好。
他与秦王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为了情他可以放手,而秦王却志在必得!
代青越来越踌躇不前,手中的长剑也越来越被放低。
一旁的景英急得快要冒汗了,她趁洛子衿正与代青对视之机,夺过洛子衿手中‘定秦’,抬手就向她刺去。
电光火石的瞬间,代青出剑拦截,“呛啷”一声响,景英的手腕窜麻,‘定秦’宝剑掉在床下,而代青的长剑,因坚韧不敌‘定秦’,也在接触地瞬间被‘定秦’削断。
半截断剑在手的代青,怒视着英娘,他没想到一个驯马的女子,竟然也有如此狠心,居然能将锋利的宝剑刺向洛子衿。
他一步一步逼向景英,狠绝地开口:“你,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代青,你别忘了,你所参加的齐国杀手集团,也给了你刺杀秦王的任务,如果不能完成,你也会死得很惨!”英娘向后退着说。
“我的下场如何,不需要你担心,但是你今天,却实实在在地惹怒我了,我不会再帮你。滚!”代青怒斥着她。
景英哪里肯善罢甘休,她假意后退,却在走过洛子衿身边时,弯腰拾起地上的‘定秦’再次向床上的秦王刺去,洛子衿挺身去挡,只听“呲”地声响,一切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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