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王郑的雅号。
这品性,和族中十二郎君王靖之,简直一模一样。
话里带话,坑里挖坑,肆意妄为。
桓裕觉得郑纬这话,的确有些过了,但到底是为他着想,看在郑纬这份心上,往日的恩怨,在桓裕眼中,都不复存在了。
宫中的宦者,一向能做耳报神。
可以想像,这番话,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到皇帝袁纲的耳中。
果然,一到含元殿,礼还没行完,袁纲便上前来亲手扶起他,“不用行这些虚礼,没得耽误时间。”
说完,给他赐了座后,又自嘲道:“照子张话的意思,他晚些时候,要是在东华门,等不到你,只怕朕的信义会难传四海,名德会遗臭万年,所以,朕还得早早让你先回去为好。”
“陛下说笑了,陛下也不是头一回认识子张,还不清楚他的性子,读书人,有几分狂意。”
“朕还真羡慕他身上这份狂意。”袁纲感叹一句,遺退宫人与宦者后,没有上坐,而直接在桓裕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袁纲出自行伍,最擅长这份推心置腹的演绎,所以,对于袁纲丢掉皇帝架子的行为,来与他畅谈叙旧,桓裕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早在决定进入建康,他就预料到,会有一场危机要应对。
眼下的局面,他与袁纲对坐而谈,至少,危机已解去了七分,剩下三分,得看接下来的应对,决定着,他是否能安然出这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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